“母妃,咱们什么时候去舒家提亲?正好她父亲最近升任太医,全家都搬来京城了。”
然后将舒文达的事简单的说了一遍。
景王妃一怔,面上露出一丝喜色,“还有这种事?”
景王爷并没特意去调查舒心的家世,也是头一回听说,便看向王妃道:
“这么说,这位舒姑娘算是官家千金了,倒是可以去提亲了。”
牧无忧听后,心中大安,朝父王投去感激的一瞥。
这一幕瞧在景王妃的眼里,各种羡慕嫉妒恨,儿子这都多少日子没这般感激地看过我了?
她心情一不好,便要别扭一下,朝牧无忧抛过去一张请柬,道:
“喏,这是我在别苑开赏桂宴的请柬,你自己写一张送给舒姑娘吧。
如果她有本事在宴会上压下旁人的挑剔,我就承认她这个儿媳妇。”
京城中的贵族们,总会举办各种各样的宴会,
一来是让各府的夫人们联系感情,
二来是变相的相亲,各家都会携带自己的女儿出席这种宴会,若是被哪家的夫人们看中,就能成就一段姻缘。
景王府的别苑的桂花和桂花酒,是京城中最闻名的,每年都会举办赏桂宴。
一般景王府都是在八月中举办桂花宴,这次因为牧无忧去了星城,推到现在八月底,景王妃的意思已经是昭然若揭了。
而景王世子年少俊美、身居要职,最重要的是,他还没定亲,自然倍受各府夫人们的青睐。
可以想见,到时这宴会上会来多少名门淑女,多少挑剔的、以准岳母娘自居的贵夫人。
要舒心压下旁人的挑剔,根本就是看她有没有能力在这些贵夫人中间应酬
交际。
因为若是嫁给牧无忧,日后这种宴会她少不得要参加的。
与其婚后被吓得哭泣,丢景王府的脸面,不如现在就让她知难而退。
牧无忧的脸色很不好看,他虽然明白娘亲的意思,可是心里却并不以为然。
如果舒心不适应这种聚会,以后不参与就是了。
若是在京城呆得不舒服,他就跟皇帝伯父提出外放任职,到地方上去。
到了地方上,就凭他景王世子的身份,谁敢给心儿脸色看?
见儿子不答应,景王妃高傲地哼了一声,“这点小小的场面都应付不下来,她还怎么应对太后?
你当你的婚事我和你父王真能全权作主么?”
牧无忧这才想到这一层,心中不由得一叹,罢了,就请心儿来,自己替她保驾护航就是了。
思及此,牧无忧也没心思再坐在这儿打搅父母恩爱了,起身辞别了父母,离府而去。
看着儿子走远的背影,景王爷不由得叹息道:
“舒家那边,你分明已经准备好聘礼,在安排媒婆上门提亲的事了,怎么不愿实言告之忧儿呢?”
景王妃傲骄地皱了皱鼻子,露出一股与年龄不大相称的调皮,道:
“谁让他有了媳妇就忘了娘,我自然要多折腾折腾他。看他着急上火,我心里才舒服。”
景王爷无语地看了看天……然后问道:
“舒姑娘到底是小乡村长大的,怎么应付得了京城中那些妇人?
你就不怕把舒姑娘吓跑了,儿子跟你翻脸?”
“我可不觉得舒姑娘胆小怯懦,指不定到时谁吓谁呢,王爷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当然,如果她应付不来,我会出手相助的。”
景王妃与舒心接触过两次,她从内心深处觉得舒心不会怕那些贵妇人。
不过到底没学习过贵族礼仪,也从没出来应酬过,可能有些方面会比不上别人……
明知弱势的情况下,还能反击,这样才能看出舒心到底有多聪慧不是?
……
当天傍晚,舒心一家人刚把房间收拾妥当,牧无忧就带着请柬来了。
请柬当然不会只请舒心,是以舒文达和李氏为主,再请舒心的。
李氏听了当时就吓了一跳,连连摆手道:“这、这……我怕去了,给夫君丢脸。”
舒心安慰她道:“娘,你就当那些贵夫人,是村里的文嫂、李婶子、张婶子好了。
如果是对你不善的,就当她们是大伯母……”
说到这的时候,被父亲舒文达瞪了一眼。
她吐了吐小舌头,又继续笑嘻嘻的道:“反正她们跟咱们一样,一个鼻子两只眼睛,你还怕她们能吃了你么?
再者说,父亲现在当官了,这样的应酬以后少不了的,娘你总要学的。”
牧无忧赞赏地看了舒心一眼,道:“没错。李婶你不必担心礼仪的问题。
还有三天的时间,我明天一早就让府中的教养嬷嬷过来,教你们一些基本的礼仪。
赏花宴不是宫宴,其实要求也没那么多。”
李氏一听,便明白自己以后肯定是要出席这种宴会的,难道次次都躲起来吗?
她虽然性子温顺,可是也极有韧性,当下就点头同意了,又对景王妃的邀请表达了谢意。
次日一早,景王府的教养嬷嬷就在牧无忧的指派之下,来到舒府教导李氏和舒心。
这母女俩都是聪慧的人,学得又认真努力,很快掌握了基本礼仪。
至于宫中礼仪,一来舒文达的官职还没那种层次,二来太过繁杂,时间上来不及,就没有学。
展眼到了赏桂宴那天,牧无忧一早就亲自跟着马车过来,接李
氏母女到景王府在京郊的别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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