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无忧跟在舒心的身后,看着她清点完花料后,秀眉微蹙,不由得有些心疼,再没了表功的心思。
“心儿。”
舒心听到有人唤自己,回头一看,竟然是牧无忧,不由得十分无语:“这才几天啊?你就满地乱跑,也不怕伤口裂开。”
“心儿你关心我?”牧无忧的星眸一亮,眼眸深处深情涌动,仿佛会说话一般。
舒心被他看得很不好意思,尴尬的咳了两声:“咳咳,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嘛,我当然要关心你。”
牧无忧星眸中的神采瞬间暗淡下去,颇有些烦躁的道:“别老是恩人恩人的,至少我们是朋友吧?你就不能因为我是你的朋友,而关心我么?”
舒心忙认真地回答道:“当然,在我心里,你是我的朋友,也希望我能算是你的朋友。”
牧无忧故意装作听不懂她后面那一句话的意思,含笑道:“既然当我是朋友,怎么不请我去你家坐坐?”
舒心只得道:“当然,能请牧大公子是小女子的荣幸。”
她家就在前面几步之外,不请人坐也不好意思,再者说,她也怕牧无忧的伤口崩开,还是多休息一下的好。
待进了堂屋,舒心跑到自已房间,从铺下拿出泡了太岁的陶土罐子,倒了一大杯太岁液出来,亲手送到牧无忧的手中,笑着道:“这是我新研究出来的养颜水,你试试看。”
牧无忧优雅地端起茶杯,一饮而尽,觉得这水似茶非茶,温香滑口。
他心中一动,这莫非就是太岁泡出来的神仙水?
一抬眸,发觉舒心十分紧张地注视着自己,牧无忧的心瞬间被一种又甜又柔的感觉,填得满满当当。
心儿是真的关心我,不然怎么会冒着危险将太岁液送给我喝?
他会心一笑,深情地凝望回去,“真好喝。”
“好喝就好。”舒心松了口气,只要你不知道是太岁液就行。
只是,这家伙的笑容怎么那么怪,好象知道了什么一样?还有那个眼神……
舒心则很没定力的俏脸一红,赶紧移开眼。
被牧无忧这样一个俊美的无以伦比的花样美男,一直盯着看,而且还是用那么昧昧的眼神,任谁也不能直视吧。
就在两人一个看一个躲,舒心都不知道接下来要说什么好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喧哗。
大伯母黄氏那极有个性极富分辨度的大嗓门,嚷嚷着:“姓李的,你给老娘我出来!你这个贱妇,本以为你是真的好心安排人来伺候母亲,却不曾想原来是故意安排个狐狸精。”
舒心听着这话不对,忙出去看看。
这时李氏也从当作工作间的厢房里出来了,刚拉开大门,就见黄氏揪着王婶的头发,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
一路上还要骂骂咧咧,“不要脸的贱妇!下作的东西!敢缠着我相公,也不打听打听我黄小花是什么人!”
李氏被她左一句贱妇、右一句贱妇,骂得素来平和的脾性,也火气直冒,压着脾气问道:“大嫂在说些什么?什么狐狸精?”
正在这会儿,大伯舒文展跟在后面跑了进来,一把拖着黄氏就往外走。
黄氏往地上一坐,胖大的身躯连舒文展都拖不动,只得老大不高兴的道:“就这点事,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家出了多大的事。”
黄氏拍着大腿就哭了起来,“狐狸精进门了,这算是小事吗?”
舒心心里烦躁得很,拿起墙角的扫帚就是一通扫,“大伯母没话说的话,那就请便,我要扫地了。”
农家小院子的天井是不会铺青砖的,就是泥土地.
最近都是晴天,地面灰尘很多,黄氏被扫得一嘴灰,忙闭了嘴,拿手捂住,但是两只小三角眼还是恨恨地瞪着李氏。
舒心瞧了一眼王婶,只见她双眼发红,似乎是哭了,可是神情气愤,而非心虚愧疚,心中就有了几分肯定。
黄氏安静下来之后,李氏终于能说话了,“大哥大嫂有什么话,就请直说,不要胡乱骂人。”
黄氏又跳了起来,“我胡乱骂人?我说的都是事实!”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
前两天李氏将王婶送去了大哥家,帮忙照顾右手扭伤的婆婆。
要说这王婶倒是个极能干的,这两日一直尽心尽力的伺候着何婆子,每日话不多,做起事来是又快又好。
何婆子也对她极为满意。
不过黄氏却不,黄氏觉得王婶只伺候婆婆感觉太吃亏,便想着法的让王婶帮她做些其它的事。
可是王婶虽说话不多,但不代表她就是个傻瓜,而且在王婶的心中,只有李氏和舒心才是她的主子,也只有她们能指挥得动她。
因着李氏在她来之前就嘱咐了她,不要与黄氏起正面冲突,所以对于黄氏无理的要求,王婶也在最开始的时候做一些,但后来就只是巧妙地婉言拒绝了。
而黄氏却不肯善罢干休,不断的挑着王婶的毛病,还对她冷嘲热讽的,而王婶对于黄氏的刁难,她也只是选择不搭理黄氏,只做好自己份内的事。
对于这个软硬不吃的王婶,黄氏是气得没有地方发泄,憋了一肚子的气。
而大伯舒文展呢,因娘亲几次在他面前夸奖王婶,舒文展开始注意起王婶来。
这一注意,使得舒文展发现王婶与自己的妻子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两类人。
王婶长像虽说不上有多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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