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文展现在一听到黄氏这么大嗓门的说话,就觉得头晕,恨恨地一巴掌把她拍到地上,“你敢把王家妹子告到县老爷那里试试,我休了你。”
见相公还真是铁了心,想将这个王氏接回家,黄氏有些后怕起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哭闹不止。
舒心看到舒文展偷瞄王婶的眼神,心中不由冷笑,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可是气归气,她也知道这件事不太好解决。
大伯母是不用说了,现在看大伯这个样子,估计最后会说是王婶缠着他,不管别人信不信,传出去肯定会坏了王婶的名声。
可恨这个世界没有监控视频,谁是谁非全凭决断者的意念,要怎么做才能把不利的局势翻过来?
这一刻,舒心无比后悔让王婶去大伯家帮忙了。
她原本是怕娘亲去伺候奶奶,会被大伯母压榨,娘亲又不好意思拒绝,再度沦为佣人。
而王婶与大伯一家非亲非故的,想拒绝很容易,可哪知会发生这种糟心的事?
就在舒心一筹莫展的时候,一直在堂屋里帮着想办法的牧无忧,却有了主意。
他招手叫来夜坤,耳语几句,夜坤点了点头,领命而去。
不多久,舒心家门口围观的村民身后,传来了吆喝声,“让一让,世子爷驾到。”
村民们吓得忙往两旁让开,只见“虚弱”的牧无忧坐在无顶软桥上,由两名护卫抬着,赶了过来。
他的身后,还跟着几人,其中夜坤双手捧着一个一尺见方、暗紫色小檀香木材质的木盒。
而舒鼎盛在得知这一消息之后,也非要跟着来。
舒心表情烦闷的小脸在看到牧无忧的时候,不禁一愣,咦?这家伙不是在自家堂屋里,喝太岁液的吗?怎么又跑外面去了?
此时,牧无忧已经进了小院,看着黄氏冷冷地道:“听说你对本世子的小恩人有诸多不满,本世子便来听一听。”
他星眸如炬,神情冷傲,上位者的气势,汹汹而来,黄氏骇得哆嗦成一团。
牧无忧在堂屋前的走廊上安好坐,便示意李氏、舒心一同坐下,而何婆子、舒文展、黄氏等人,却是没坐的。
他环顾一圈,淡然道:“说吧,怎么回事。”
要说那黄氏也是个横的,虽然身为普通老百姓,心里怕大官也怕得要死,可是要她就此退让,却也绝不可能。
听完黄氏一番添油加醋的言辞之后,牧无忧淡淡问道:“你的要求是什么?”
黄氏听着小三角眼一亮,有门啊,忙道:“要三弟妹和王氏给我磕头道歉,另外再赔偿我二十两银子。”
舒鼎盛一跳就起来了,“你做梦吧,王婶子才不是这种人,你少含血喷人。若是再胡言乱语,我立即就请爷爷来主持公道。”
牧无忧睨了他一眼,不咸不淡地道:“有本世子在这儿,何须劳动村长?”
说完转而问何婆子和舒文展,“黄氏所言是否属实?你们也认同磕头道歉、并赔偿二十两银子么?”
舒文展还想说娶王婶回家的事,被何婆子拦住了,“是的,黄氏所言属实,我们也同意她提的要求。”。
何婆子倒是很看得清形势,知道要银子比娶王婶简单。
舒文展没有办法,只得也同意了黄氏的要求。
牧无忧又很公正地问了王婶事情经过,然后点评道:“你们各说各的,也没一个外人看见,只能请老天爷来评理了。”
门口的村民哗然,请老天爷来评理,这是怎么个说法?
牧无忧待大伙儿议论得差不多了,才将杀手锏抛出来,“我王府之中有一圣上所赐的测谎神钟,正巧母妃带到舒家村来了。
此神钟乃上天神仙赠与圣上,圣上再转赐我府的。只要人将手触碰神钟的内壁,若是说谎,则钟声长鸣,若是没说谎,则不会有任何动静。
你们四人逐一将手摸一摸神钟的内壁吧。”
说着,夜坤将手中的小叶紫檀木盒拿到场中,打开来,取出一口半尺来高,金光闪闪的大钟。
村民们虽然不认识什么小叶紫檀,但是那木盒上镶满了晃花人眼的宝石,一见就知极其贵。
用这么昂贵的包装,那么里面装的肯定更加昂贵了。
一时间,满场寂静,村民们都眼带敬畏地看着“神钟”,而何婆子、舒文展和黄氏,则是敬畏之中带着一丝怀疑和害怕。
唯有舒心用力攥紧双拳,免得自己不小心笑出声来。
牧无忧亮如星辰的眼眸,将在场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在看到舒心隐忍的笑意时,眼眸微动。
此时,王婶已经十分自觉地摸过神钟了,钟声并未响起。
何婆子、舒文展和黄氏就更加紧张、更加害怕了。
在牧无忧的强迫之下,她们三人最后也只得将手伸到神钟里面,摸了摸内壁。
可是奇怪的是,神钟也没有响。
黄氏的气焰顿时就高涨了起来,得意洋洋地道:“世子大人,这神钟可是说我们说的都是实话呀。”
牧无忧面无表情地道:“怎么可能都是实话?你们四个把手都伸出来。”
四个莫名其妙地将双手伸出来,牧无忧眼角余光一扫,便冷笑一声,“可以请门外的村民们进来看一看,为何王婶的双手掌心有锅灰,而你们三人没有?”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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