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的光圈,整齐排列,形成了一个长长的路标,指向一个方向,那就是海祭最终的地点,船缓缓移到了哪里。
阿德,死死的盯着前方,生怕再有意外发生,可今夜也出奇的奇怪,起初平静的海面,突然风大起来,海浪也随之越来越大,可就在这时船停了,似乎地点已到。
阿德大声说道:“抛锚!”
每艘船纷纷抛下锚,来固定船。
“大家注意安全,海祭正式开始!”阿婆说道。
阿德让出了位置,阿婆站在船头,开始默念一下东西,神情也极为严肃。
赵峰天生好动,也自然不信这些东西,他跑到他爸旁,嬉皮笑脸地问道:“爸,阿婆这是在干什么?”
德叔有些不高兴,说道:“别说话,这很严肃,再闹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赵峰一脸委屈,走了回去,而一旁的海子都忍不住笑出来了声。
“笑什么笑!问你们你们懂吗?”赵峰无奈地说道。
晓若拍了拍他的肩,说道:“你以为我们像你这么笨吗?这当然是祈福了啊!”
赵峰看着晓若,想气却又气不出,笑了笑道:“呵呵,还是晓若说得对!”乖乖地站在她的旁边。
“呵呵。”海子见此也无奈地笑笑。
阿婆此时话语停了,这时海面浪突然大了一下,突然船一震,不过振动不算大,大家很快稳住了脚,但并为对船有什么影响并不大,有一些晃,渐渐船也稳定下来。
阿德看了看,一切都很正常,于是说道:“准备投祭品。”
这时几个大人端着祭品盘走了过来,里面摆满了各种祭品,如水果,猪头等,并将之交给了海子,赵峰等人。
据说想海神投放祭品的年轻男女会得到海神的祝福,祝福将伴他们一身,虽然这不知道是否真实,但也是人们对幸福的向往。
海子和赵峰,及其他人借过东西,听着德叔的安排慢慢走向船头,由年龄大小来排队,所以赵峰先投入祭品,然后是静文,后是海子,晓若。
赵峰一脸得意,走向前,嬉笑着,就在这时,德叔一掌便打在他头上,说道:“你小子给我严肃点。”
让他吓了一跳,无奈地裝个严肃地表情就走了上去,可他那有严肃之说,一天嬉皮笑脸的,自在惯了。
惹得海子们似笑非笑。
“投祭品!”德叔一声令下,每艘船武动起了火把,以此恭迎海神。
赵峰慢慢将盘子的东西倒入海中,然后将盘递给一旁的大叔,然后恭敬地鞠了一躬,让后下来,如此便算完成。
接着静文,也一切正常,这时德叔悬挂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到海子了,海子登上了船头,这时波涛的海面,又有了变换,海浪越加的汹涌,阿德的表情顿时严肃起来,海子照着前面的仪式坐了一遍,就在这时,浪花开始旋转,慢慢形成了漩涡。
船开始晃动,不过幸好德叔为以防万一抛下了锚。
“海子,危险,快回来!”德叔大叫道。
就在这时海子注视着漩涡中,这时他发现了奇怪之处,漩涡中央似乎有什么东西,正闪着光,可却又看不清。
船突然起震,震动十分强烈,晓若未站稳,被甩到船边缘,撞在了护栏上,她头后仰,直接掉下了船栽进了水里。
一切发生的太快,海子扔下祭品盘,立即跳入水中,然而漩涡的吸引力并非人力可抗横,海子不停的往外游,向着晓若的方向,晓若也拼命地挣扎,很想摆脱漩涡,但海水像撕不开的厚棉布扯着她整个身子往中心靠。
“海子!”阿婆大叫,大家回过神,此时船上少了两人,阿德的预感终于发生了。
“其它小孩别动,大人跟我来。”他带领几个游泳高手来到船头,放下救生船,用铁链与大船链接。
就在这时。
“扑通。”
赵峰立马扎下了水,向晓若飞快游去,这也马上被阿德发现,大骂道:“你这死孩子,你怎么就不能不惹祸啊!”
海子拼劲了全力,来到晓若身旁,可就在眼前怎么也抓不住。
此刻的晓若,见到他,心中忽然静下来,嘴角微翘,张口说了句别过来,海浪不断地把她扯向中央,感受身体在逐渐下沉,绝望充斥着她的灵魂,她的眼睛在海子看去是那么空灵,神情是那么凄惋,就好像她是搁浅的鲸鱼,是没有双翅的灵鸟,是失去双眼的黑猫,无助,无望,却令人惋惜。此刻晓若望着海子闭上了眼,似乎想告诉他,她已经尽力了。
海子见此,心中更加急切,他大叫道:“晓若,别放弃,啊!别啊……”
眼前的晓若渐渐沉了下去,漩涡开始收缩,强度开始渐弱,晓若随浪花移向漩涡中央,一个黑漆的圆洞。
“晓若!”海子厮哑的喊,心中却是空空,海水不断的涌进他的口鼻,海浪不断地卷向他,他眼睁睁看着那个女孩陷入险境,他的眼睛通红,望着黑洞,前一刻还在讨论海祭的人下一刻却不在了,不在的那个人偏偏对自己又是那么的重要,重要到,重要到几近不可代替!
“海子!晓若!”
海子听到了赵峰的声音,他突然有了希望,看着远去的晓若,想起她闭眼前的眼神,他的心像被针扎般,怎么也要救回晓若那怕拼了自己的命。
说干就干,他用蝶泳的姿势让双手张开拍在水面上,他的身体借着力向前扑。很快他便将两人的距离拉近只有一臂远。他猛地伸手一抓抓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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