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天已快黑,还有着微微的淡淡黄晕,屋内早已昏暗。
海子来不及考虑什么,就冲进了屋,寻着声音,向着二楼阿辰的画室跑去,二楼的东西散落满地,靠在门外对话越来越清晰,当海子打开阿辰画室,眼前的画面让他有点后悔自己的鲁莽。
一位黑色西裝的中年男子站在辰叔前面,而旁边两个壮年男子扶持着阿辰,此时的辰叔已被打得满身是伤,嘴角带着血丝,脸上也青一块紫一块的。
“辰叔!”海子急叫道。
阿辰听到海子的声音,微微清醒了些,抬头望向他,吃力地说道:“快走!快走,你们放他走,这不关他的事!”
那位黑装中年男子目光缓缓移向了海子他的目光中带着冷冽,嘲笑道:“呵呵,阿辰这是谁?小孩?不会是你的私生子吧?阿辰。”
“你们究竟什么人!你们为什么这样对辰叔,你们不是镇上的,我从没见过你们。”对方有三个人,海子此时顿时脑大,只能伺机逃脱搬救兵来救辰叔。那两个壮汉手都抄着家伙,看这帮人的凶样,辰叔应该惹不到才对。别人不知道但他知道,辰叔胆子如一条狗,你怕它,它怕你。你不怕它,它照样怕你,就一个字,怂!
海子不禁猜想这群人来自哪。
阿辰见海子此时竟然在发呆急切说道:“你走啊!不关你的事,我的事自己会解决!”
海子见此,看着辰叔那肿的像猪一样的脸,坚决地回答道:“不,不能留你一个人在他们手里。”
“呵呵,不错啊,还这么年少就懂情义,阿辰你可不如你的小兄弟啊!”那男子轻讽道。
而一旁的辰叔,无奈地看向一边,无法直视海子,似乎那男子说的没错。
男子缓缓移动几步,说道:“,阿辰,没想到你开了个画室,以前可是好吃好赌啊!你的师傅萧腾,不知是不是被你害死的,欠了一屁股账,你以为逃能逃过去吗?”
“萧……腾……”
两字传入海子耳中,海子顿时愣住了,这名字他一点也不陌生,阿婆曾多次对他提过这名字,不为别的只因这名字的主人是他的父亲,但他立即否定,那幅画就算了倘若他们提的真是他父亲,不,世上萧腾不止一人,这是巧合。
待海子回神黑衣男子似乎讨厌再废话,两名壮年冲上来便是一拳直打海子,辰叔一见不对劲,吃力地拖到一个,而另一个直接打在海子肚子上。
海子一阵无力,腹部剧痛,难以呼吸,速度太快,根本来不及躲,他当场倒地,接着又是拳头的轰炸,护住头部的海子根本不还手之力。
“老大,这孩子挺抗打,要不直接杀了”旁边的打手说道。
黑衣一脚踢开了身边的猪队友。“你是猪么?这是讨债,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杀了人性质就变了,就变了。给我打晕他。”
话语刚落,只见那人想海子后脑勺一掌,海子便浑身无力,昏倒在地。
他嘲讽地看向海子说道:“呵呵,看来你辰叔没有你想的那么好!他都护不住你。”随后男子又把目光移到了那副阿辰的师傅,也就是海子的父亲画的画前。
前后观望了许久,大笑道:“哈哈,这幅画是真的,居然没被你乱卖掉,你也算做了件对得起你师傅的一件事了!你们过来,这幅画可是按合同属于我了!反正你也没办法还的起这么高额的债了,呵呵!拿起画,我们走。”
阿辰无力地坐在地上,那两位打手来到画前,粗手粗脚地搬动起画,这也惹得他大骂:“你们这群猪,给我慢点,这可你们赔不起的!”
三人得意地走出了屋,剩下辰叔与海子二人,一人昏倒,一人满身是伤。
阿辰忍着伤痛将海子送回了家。
…………
灯晕,渲染着这屋内的温暖,床旁的外婆守在海子身旁,手中也还编制着毛衣,随着海子醒来,目光移向了他,而海子情绪似乎没得到稳定,他注视着眼前的外婆。
这时外婆注意到了海子的不对劲,和蔼地问道“咦,怎么了?伤还疼吗?阿辰把什么都给我说了。”
海子感受这份温柔,强忍的泪水再也按耐不住,说道:“外婆,我爸是不是还活着?他为什么不回来。”
外婆顿时被愣住了,许久未提及的人,今日被问起,而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她也很无奈,“你有他的消息了吗?”
“嗯,辰叔的师傅叫萧腾!”
“你见过本人?还是只听到名字?”外婆问道。
“名字,但他的画和我梦境一模一样,你也说过我父亲和我作这同样的梦,不会是他,还会是谁?”蓝眸中已浸满泪水。
“额……可能他还在这世上吧!但你还会恨他吗?”外婆担忧地问到。
海子犹豫了许久,迟迟无反应,最终也只能说道:“不知道。”
外婆叫他过来,拉起他的手,慢慢说道:“呵呵,孩子,别想太多了,他即使在或不在,你都要好好的活下去,因为他和你没太大关系了,你有外婆,你有这么多好朋友,你父亲他虽然不在你身边,可能他也有他的苦衷,别太在意这些,只要你过得幸福,外婆也就高兴。”
"可……我也不想做一个没父母,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孩子啊!"
"哎……可能父母的爱永远无法弥补的吧!但海子答应外婆永远开心下去!"
海子望着外婆的眼神,从中流露出的只有关爱,他也不是那么不懂事,回答道:"嗯!"
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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