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白见惯了现代的高楼林立,人群密集,乍一看到这样的风景,便内心轰动,大为欢喜,只可惜自来了这里,日日都被烦心事所扰,竟是还未好好的看一看这如画般的美景。此时得了空,院中又无多少人,刚刚好散散心,赏赏景。
冬日并无多少青葱绿色,所幸府中梅花种的多,今日无雪,虽无梅花映雪,但红梅开的热烈,倒也看起来一片欣欣向荣。夜白从远处行来,鹿皮的短靴踩在坚实的青石路面,发出轻轻浅浅的脚步声,回荡在冬日的清晨。
不知不觉,便走的远了,夜白恍然间回过神来,竟不知何时走到了这处孤院,斑驳的门,寂静的挂着一只旧灯笼。与郡主府的一派繁华格格不入。夜白凝视着那扇紧闭的院门,她知道,里面的院中还有棵枯萎的老树,树下还有只残破的青石井,屋子也是半旧不新的模样,许是久无人住,当初迎接她这个郡主的时候便没有翻新。
这里她只来过一次,里面的景象却深深的印在了脑中,或许是太过惊讶,惊讶谢安景居然会安心居住在这样的地方,等知晓了谢安景之事,在这惊讶之中,却又多了些许其他的情绪,或许是同病相怜,夜白低下眉,她不知道。
面对着这扇斑驳的旧门,不知站了多久。旁边开始渐渐有人走过,看见是她,忙慌乱的过来行礼,然而夜白还是没有动,那人见她如此,忙低着头退下。
耳边忽然传来丫鬟细碎的交谈声,夜白皱皱眉,似乎听见了谢安景的名字。
“那个谢安景,真是个怪胎,听说那夜回来后,一只没有出门呢。。”
“就是的,那夜喝的大醉,听说都惊动了郡主呢。。”
“是吗,我听说啊,上元那天夜里。。。”一个丫鬟压低声音。
声音渐渐的近了,却小了下去,后半句消失在一阵刮来的风中,夜白皱眉,偏过头,看见两个小丫鬟正说笑着走来,夜白猛地上前,手指抓住离她最近的那个小丫鬟的胳膊,夜白面色苍白,纤细的手指紧紧抓住面前的人,手指青筋爆出。那两个小丫鬟本来正在说笑,并未注意前面站着的夜白,此时突然被抓住,抬头看见面色苍白的夜白,露出惧色,就要跪下:“郡主。。我们不知郡主在此。。。冒犯了郡主,郡主恕罪!”
夜白紧紧抓住那个小丫鬟,不让她跪下,焦急道:“你。。你们刚才说什么?谢安景上元节的夜里干什么去了?”
“郡。。。郡主。。。”小丫鬟被夜白紧紧抓住,心中害怕,说话也结结巴巴的。
夜白着急,沉声道:“别紧张,快说!”
倒是旁边跪着的另一个小丫鬟率先回过神来,低着头咬牙道:“上元节夜里,听出府采买的阿贵说,见到谢公子在一处富贵人家的后门站了一夜,清晨方归。”
富贵人家,夜白心中一动,松开了抓着的丫鬟,那小丫鬟胆小,扑通一声便跪了下去。夜白皱皱眉,问道:“那处人家,可是在城南?”
“是,阿福每日都要去城南采买府中家用,所以才看到。”那小丫鬟回答,依旧低着头。
夜白伸出手扶住额头,疲惫的摆摆手,道:“没事了,你们去忙吧。”
两个小丫头闻言,忙起身向孤院走去,夜白这才看到两人手中还提着食盒,想来是给谢安景送饭的丫鬟,所以才会这么早来这孤僻之地。
看着两人推开了院门,院中的荒凉出现在夜白的眼中,夜白这才知道,原来院门竟是虚掩着的。
其中一个小丫鬟看见仍旧站在门前的夜白,小声怯怯的问:“郡。。。郡主要进来吗?”
夜白看见小丫鬟小心翼翼的模样,忽然想起了那个照顾阿碧的小巧,也是如此怯生生的模样,她轻轻笑笑:“你们去吧,不用管我。”顿了顿,又到:“好好照顾他。”
两个小丫鬟点点头,心中知道郡主口中的他是谁。进了门,门又被虚掩上,满院荒芜,刹那消失。
夜白低下眉,眸中闪烁,站了一夜吗,她见过绿萝,自然知晓谢安景去的那处宅院,正是当初苏莺嫁去的那家。站在门外,看不见院墙之中的景色,也看不见院墙之中那个日思夜想的心爱之人。
她不知道谢安景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站在那扇紧闭着的院门外,整整站了一夜。一朝成名,一梦繁华,一夜落魄,一眼伤心。正如夜白怀着如此纠结苦涩的心情不知如何去面对谢安景一样,她也不知道该不该让谢安景知道真相,去面对这世事无常可笑可悲的人生。
送饭的小丫鬟很快便出来了,只不过面带焦急之色,匆匆忙忙的跑出来,看见门口的夜白,径直过来扑通一声跪下,着急的都快哭了:“郡。。郡主,谢公子他。。。他又喝醉了,又发了热,现在躺在房中神志不清,怕是要严重了。”
夜白一惊,忙到:“快去请大夫,记得先准备好退热的药。”
小丫头擦擦眼泪,忙跑去找人了,夜白也急忙抬脚进了院子,依旧是如此清晰的景致,可夜却无心再看,直接去了谢安景所住的正屋。
此时里面留下的那个小丫鬟已经打了凉水,浸湿了毛巾,正在为他冷敷,夜白两步便跨了进来,看见面色苍白毫无血色,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谢安静,摸了摸他的额头,皱皱眉,道:“太热了,毛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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