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匕首上还沾有毒物,请大人验明!”
“嗯……庞龙海,你可知罪?”
京兆尹怒目一瞪对着那脖子只能依靠支架支撑的杀手问道。
那庞龙海白了一眼后,闷不做声,根本不打算回答。
季清忽然轻笑,京兆尹不明白她这是何态度。
却不料,季清蹲下身来,看了看这脖子上的支架言道:“这不过是临时用用的,护不住你的脖子多久。一会儿你还得入狱,靠这个东西怕是你会撑不过今晚。话说回来,我本就与你无冤无仇,你来寻事多半也是受人雇佣吧!如此一来,你伤了我徒弟,我伤了你,咱们也算是两清,没谁欠谁的。所以,若是你愿意,你这脖子我有能耐可以让它恢复如初。毕竟,对我有怨恨的人,才是导致这一切的元凶。所以,我不用壮士你再付出什么代价,而是要那幕后之人偿清一切。”
庞龙海听了季清的话,将信将疑地瞥了她一眼。
见此人已经心有动摇,季清继续言道,“这公堂之上,话自然不能乱说。毕竟,连大人都是证人!我季清言出必行,只要你愿意,你的伤我替你治。给你重新固定好脖子上好了药,往后你在狱中也不至于会难以自理,伤筋动骨一百天,这点日子足够你恢复好了!”
庞龙海刚想开口,可他忽然面露惊恐,继而又马上闭嘴。
季清一挑眉,“怎么,你难道还有案底?”
庞龙海被这句话一惊,猛地一瞪眼,而后惊恐地看着季清,又看了看堂上的京兆尹。
季清与京兆尹面面相觑后,心里都有了谱。
继而,季清站起身来来,对那京兆尹问道:“若是他将功补过,大人可否看在他改邪归正的份儿上,酌情处理?”
“这个……要看他其它的案底是否太过严重!倘若按照吴国律法,他曾经的案底与现在的叠加,但是又有坦白罪责协助调查将功补过,减轻一层罪过后能够不入死刑,自然最好!毕竟,律法不是用来杀人的,而是用来约束众人的!”
季清对这番答案颇为满意,“庞龙海,你可愿意一试?无论你日后会被判何罪,至少我能让你减轻痛苦。毕竟,伤你的人是我,我最清楚这治疗之法。”
京兆尹苦笑,他怎么也没料到,看似弱不禁风的季清竟然也能把这么个壮汉给打倒。
“这事儿吧……说也是可以的,只是我怕事情闹大了……大人也会难做人!所以咱们还是私底下说吧,我把知道的都说出来可好?”
庞龙海服软了,而见他这般怂样,季清觉得,或许此人曾经犯下的罪过也未必能滔天。
“也行,只要你如实招来,本官自会再做考证。确认你所述一切无误,并且能够取得物证,本官自然会对你酌情处理!”
京兆尹的话语极富有张力,口气抑扬顿挫威而不怒,一下子就压倒了那庞龙海心中的侥幸。
他咽了口唾沫,赶紧回道:“大人放心,我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季清没有言语,而是回过头去,对着堂外候着的苏泰点了点头。
约莫两刻,苏泰归来,在那京兆尹眼皮子底下,季清给那庞龙海重新固定了脖子。
看着那奇奇怪怪的器具,京兆尹亦是觉得前所未见,“这东西架着他的脖子,就真能把他的脖子养好吗?”
季清笑答,“是啊,他的脖子上我敷了药,只需要这一贴就行。过三日,我再来给他取下来,看看是否还有红肿疼痛。如果恢复得好,药物就必定不需要了,只要让他好生养着不乱动脖子就行。吃饭喝水都不碍事,只是如今他这般模样,怕是在牢里头也难以自理……”
庞龙海觉着自己的脖子明显舒坦多了,心里一阵愧疚,“大夫,真对不住,我也是收了人的钱不能不办事……”
“你是做这行买卖的人,我自然不会与你计较。只是你运气不好,偏偏伤了我徒弟!”
季清忽然冷笑,庞龙海的身子一哆嗦,只听季清轻声在其耳边说道,“若不是她伤得不重,你又怎会只断了脖子?别忘了,我是大夫,人身上哪儿最弱,我可比杀手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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