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鹏鹏在外面玩了好一会李墨染才带着他回来,两人洗漱一番后又吃了些饭,看着拍着圆鼓鼓肚皮的儿子,李墨染笑了笑,走过去宠溺的刮了刮他的鼻子,“玩也玩了,吃也吃了,好了,现在该去练打枪了。”小家伙嘟嘟嘴:“爹地,你说为什么回小姐老是让我练这些打打杀杀的东西啊,我这么小都快被她培养成土匪了。”
“哈哈——”李墨染笑了起来,“你哪来的这么多新词?”
“从动画片里看的。你看看别人家小朋友,都是学钢琴学画画,你再看看我,爹地,你说以后回小姐会不会要把我扔部队里啊?”
“你怎么知道这个词?”
“听学校里的中文老师说的呀,她说部队里整天就是枪啊打啊的,说我以后肯定是一个合格的军人!”
李墨染噗嗤一下笑了出声,看来回茗这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啊,她的儿子要是成了一个军官,她不还得后悔死?
李墨染又坐了会,看了看天色有点晚,还是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在哪?我去接你?”
“不用了,已经回来了。”
简短的一段对话后,李墨染挂了电话,顺手把手机扔在了光滑的玻璃材质的电脑桌上,手机顺着光滑的桌面滑出去了十几厘米,李墨染揉了揉眉心,最近的事忙的不是一点半点。
大约十几分钟后,门口终于传来了动静,等了一会,李墨染才看见一脸倦色的回茗走进来。
她脱下大衣随意的把它扔在了沙发上,下一秒整个人就好像是栽在了宽厚的沙发上,米白色的沙发顿时凹陷下去,好像把她整个人都裹在了里面。李墨染走过去随手拿起大衣挂在了衣架上,又返身倒了一杯温开水,这才坐到回茗身边去。
“你这样到底值不值?”他问。
回茗睁开眼,接过李墨染手里的水杯,“你这是在嫉妒我。”说完后一口喝干了杯中的水。一声叮当的放杯子声应声而起。
李墨染皱了皱眉,“他回来了。”
“我知道。”
李墨染一怔,“你知道?”
“对啊,一看你魂不守舍的样子就知道她回来了。”
李墨染愣了几秒,才意识到她口中的‘他’是池然。反正他也不知道怎么和回茗说迟漾的事,加上脑海中又浮现出两人最后聊天的情景:
他说:不要告诉她,拜托。
像他们那种人,应该是不轻易说拜托的。李墨染当时紧了紧手。
“对啊,她回来了,你说我该怎么办?”李墨染变脸一样笑了笑,“夫人,你有什么高见?”
回茗又瞪了他一眼,“fēng_liú债自己解决!”
“哎,看来你一点都不担心我这个合法丈夫的去留啊。”
这几年,李墨染的变化岂是一点半点。
回茗又闭了眼,不再去理身边这个笑意盈盈的人。
李墨染知道她心情不好,也见好似的收起了笑,他也懒洋洋的靠在了沙发上的椅背上,一双修长笔直的腿随意的搭在了面前的茶几上。
“你儿子被你训练的立志要当军官了。”
“他敢!”
“那可说不准,谁让你天天让他接触那些玩意儿。”
李墨染见回茗又闭了嘴,“给我说说你们的事吧。”
“又不是没说过。”
“反正你这一天也都是在想他,憋在心里总不如吐出来痛快些,我就静静的听着,也不打断您老人家。”
“从哪说起呢?”让我想想,女子一手托腮,一手撑额,双眼略有些迷离,思绪怕是已飘过来了千山万水,回茗大多时候并不安静,更不是一副弱不禁风的小家女子模样,她利落,干练,有着男人一般的洒落,甚至说有些过了分的豪放,李墨染不知道在认识他之前的她是怎样的,是否也有小女人娇羞的一面,只是即使有,她也从未在他面前袒露过,想起六年前的时候,两个满是创伤的人就那样不期而遇,她拯救了他,他亦拯救了她,彼此之间没有矫情的相互慰藉,只是坦然的相对。他有一段即将埋葬的深情,她亦有一份固执而刻骨的爱恋,只是李墨染没有她的勇气,他克制自己去想去念去见,以至于再和池然狭路相逢时平静的他连自己都要深深的敬佩自己。而回茗不同,六年的日子里,那个人的影子反倒没有从她的生活中渐渐剥离,反倒更严丝合缝的融进了她的一点一滴,不管是两人谁的生日,她都会在前后的几天,把曾经他们走过的路,路过的桥,看过的风景,甚至是留恋过的晚霞都统统再温习一遍,若说她的这份爱过分执拗,一点也不为过。
直到迟槿鹏的出生,对了,鹏鹏姓迟。这是两人心照不宣的秘密,只把双方的老人瞒着,当初李墨染问为什么起这么绕口的名字,她说她最后一次见到他便是两人那次回他老家玩,木槿花正开的繁茂,一簇簇,一团团,粉红色的花蕊在风中摇曳生资,她见过太多名贵的花种,唯独那次他带她见过的最普通的木槿让她至今难忘,后来想他的时候,她便想到了那次漫山的木槿,在网上查过之后,她才知道木槿又被称为‘沙漠玫瑰’,再后来她便对它情有独钟,没有了他的日子,她又何尝不是一株被困在沙漠里而又固执开放的木槿?
当时李墨染抱着新生的娃娃时,内心又怎会不是一番忐忑与喜悦?或许在早些时候,他也应该拥有一个这样一个软绵绵胖乎乎的小家伙,后来他把所有一个父亲该给的爱都倾注在了此刻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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