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就在这一场突如其来的“战争”中度过,我的缓解矛盾,互相包容的爱情幻想在现实中再一次碰壁。
晚上接到母亲的电话,我一看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我母亲的名字,我就有不好的预感。因为我母亲是不轻易给我打电话的,按照她的想法,男女之情尚且不在朝朝暮暮,人类的一切小感情,小感想在我们母亲看来,比起伟大的事业来说都是不屑一顾的。这才会导致我经常被扔在幼儿园无人招领的局面,当然我宁可无人招领,也不愿意她委派她的学生来接我,这往往会导致一场更大的灾难。而且一般来说,她对我身上的不明疤痕都是熟视无睹的,后来我想可能她天然地就假定我是一个淘气的孩子,淘气的孩子自然会有战斗或是磕碰的痕迹。
我和周国辉的事情我也没有告诉她,我觉得她不感兴趣。
她唯一感兴趣的是我的成绩,我的学业,我的工作,这一切,毋庸置疑,我给了她充分的骄傲的理由。她说过,我让她在她的同事中扬眉吐气,还包括我让她在我父亲面前扬眉吐气。
前面一句我同意,后面一句我觉得很有些冤枉我的父亲。自我记事起,母亲就告诉我因为我是一个女孩子,所以父亲家,包括我的奶奶,爷爷,姑姑,也包括我父亲在内的所有人都我的出生是多么失望,因此他们对她是多么不好,她所有的委屈都是因为我的到来。
一开始我是同情我母亲的,因为我相信她说的每一句话。我也很有些自怜,因为我的女儿身份。但是这几年她的症状越来越明显后,我开始怀疑这是她的一种强迫症。想到这一点,我就很同情我的父亲和她生活了一辈子,那该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
果然我一打开接通电话的按键,就先听见撕心裂肺的哭声。
我觉得心猛地下沉,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说,“妈,妈,怎么啦?”
那边没有回应,还是继续哭得肝肠寸断。
我大声地叫:“妈,到底怎么啦?你可别吓唬我。”
声音稍微小了一点,不过我听到抽抽嗒嗒地哽咽的声音,我想象她一定又是坐在地上,抽动她的身体,这一场景伴随着我长大的过程。
我只好再加大声音,“妈,你再不说话,我买车票回来了,我不上班被开除了你可别怪我。”我知道我只有这一招可以镇住她,不过我也真的开始担心,家里有什么大事,我无论如何也是要回去的。
果然她一边哽咽着,一边擤着鼻涕,“婷婷啊,你可得给我做主。”
我云里雾里地应承下来,“好的,我给你做主。”
“你爸,他外面有女人了。”
我心想,没有才奇怪呢。不过我嘴里说,“怎么会呢?老妈您可别听风就是雨啊。我爸那么老实一人,一辈子可是对您忠心耿耿,只许您挑剔他的,从来都没他回嘴的份。”
我才贫了两句,以为可以让她转怒为笑呢。
没曾想,电话那头传来尖利的呼啸声,“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我不要活了啊。”
我赶紧冲着电话叫:“妈,妈。”
我意识到她可能将电话都丢一边了,没有人回应,我只好冲着电话大叫:“爸,爸。”
果然她又将电话捡起来,“你这个死蹄子,还叫你爸做什么,他还有资格做你爸?为老不尊,死不要脸。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我说:“妈,你可别哭坏了身体,你这么说我爸,你可得有证据。”
“证据?还要什么证据?你爸他都搬出去,和那个骚狐狸住在一起了。”
我的心咯噔一下,看来我爸是动真格的了。
“妈,你先别着急,要不我和我爸说说话?”
“你爸?你以后别叫他爸,他就不配做你爸。呸,什么东西!”
不管怎样,她不再那样撕心裂肺地哭总是好的。看一个强弩如何变为末总是一件令人感到悲哀的事情。我母亲的悲哀在于她如此专注于她的工作和事业,她如此地自以为成功,却总是得不到承认,这让她一辈子耿耿于怀。
我说,“我不叫爸,难道叫他朱继光?”
她应该是被我的胡搅蛮缠弄糊涂了,半天没有了声响。
我轻声问:“我爸他在家吗?在家的话喊他听一下电话。”
“不在,说是自己出去清净。清净个p,不就是那个招魂的在招他吗?”
“妈!”
“婷婷,我知道你就是向着你爸,我算是看出来了,白疼你一场,你这个养不家的白眼狼。”
这都哪跟哪啊?我不知道有什么话可以用来安慰她。自从我读研究生以后,我就基本上和她无话可说,实在要说,一般就是这样的效果。
“妈,你吃了饭没?”
“没有,不饿。”
“那我爸吃了没”
“我管他!”
“妈,这就是您不对了,你不管谁管啊,那有人管,您瞧,我爸不就被人管走了吗?”
我感觉电话那端的人楞了一下,她估计是从来没有这样的思维方式。
不过只几分钟,她又恢复了战斗力:“那他怎么不管我,不怕我被人管走了?”
这真是没有逻辑,我有些不耐烦了,说实话,我早都厌烦这样的家庭了,既然互相不满意,何必要扭在一起呢?更何况,完全不需要为了我而留在一起,他们也从来没有给我留过面子,我更不会在乎他们的离婚。
“妈,您看,您要不来a市散散心?”我其实是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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