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福家听了金锁讲了真假格格的故事之后,便好一通忙碌。一日的时光过的总是很快,早上在东方看到的晨曦现在已经将西边的云彩染红一片。福尔康就是伴着最好一抹余晖回到了学士府。“阿玛、额娘,那位金锁姑娘所说的应该是真的。看来真正的沧海遗珠就是那位夏姑娘,这还珠格格鸠占鹊巢果然可恨。”“这、怎么可能?”福尔泰自那日陪同五阿哥在御花园和小燕子相遇后,对她充满了好感,绝对不相信对宫女太监都能一视同仁、爱护有加的还珠格格会做出鸠占鹊巢的事,不由为她争辩道:“那个还珠格格天真烂漫全无半点心机,性格也如男孩子一样淘气率直,是个可爱有趣的姑娘,她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这中间肯定有什么误会。或是夏姑娘主仆二人见利欺心…”说到这又想到那个夏姑娘人还在昏迷当中,如此揣测一位闺门秀女实非君子所为接下的话是再也说不出口。
“事实就是事实,我不仅见过了柳青柳红、去了那个大杂院,就连周边的住户商贩都一一暗访过,每个人的说辞都能对得上,这位还珠格格确实是住在大杂院里的一个孤女,平时靠卖艺杂耍为生,偶尔也做些坑蒙拐骗之事。再说皇上金口玉封的格格,若不是事实,夏姑娘一个纤弱女子怎敢去做这污蔑皇室的欺君大事。我看定是那还珠格格乍一见那泼天的富贵,那还管的了欺君不欺君、姐妹不姐妹的。”想到那个攥住自己衣摆、满目悲戚的吟出皇上诗作的清丽佳人,明明狼狈不堪的匍匐在地却仍有着不容侵犯的高贵。当从她的丫鬟口中听到事情的始末,那时他就完全相信了,待查证清楚后他就恨不得回禀皇上。现在尔泰的言外之意竟是怀疑佳人见利忘义,口吻中不觉隐隐有些训斥的意味。只是一家人俱都被事实震惊到,没人在意到他的不寻常。
福晋魏氏听得更是心惊肉跳“尔康说的有理,我观那位夏姑娘气质高华、肤肌玉嫩,像是好人家教导出来的,说句不敬的话,看着比一些公主格格还要强上一分。只是皇上对这个还珠格格恩宠的不得了,还带着她酬神祭天,已算是昭告天下了,估摸着不用多久全天下都知道有这么一个民间格格。皇上最是爱重颜面,若禀明皇上格格是假的,还不知有多少人要遭殃,偏偏这个格格还是在娘娘那认下的,皇后早已视娘娘为眼中钉肉中刺,有了这个把柄那还了得。”愈说愈是心惊看着福伦道:“爷,您倒是想个法子。”“夫人先莫要着急,你说的也正是我所担心的。就是因为皇后逼得太紧,娘娘一时心急未容多想就认下了还珠格格。真是成也是她、败也是她。其实这事若单单只有皇上知道,以皇上对娘娘的宠爱想必也不会责罚过重,但坏就坏在皇室血脉宗室大事,这件事绕不过皇后的,若皇后要以混淆皇室血脉的罪名问罪娘娘,整个宗室都会站在她那边,到时我们就被动了。这事还的从长计议。”
福尔康见阿玛竟打算将此事隐下,对此不以为然道:“阿玛,儿子到以为此事需尽快禀明皇上,其一,我们既已知道真相却隐而不告是为欺君。二来,由我们回禀皇上也算的上是娘娘的将功赎罪。其三,时间越久这还珠格格与娘娘相连更甚。到时再想已毫不知情来推脱就不大容易了。再说还珠格格虽是在娘娘那认下的,那也是皇上喜欢、皇上先认下的,若说错那第一个错的也是皇上!”
福伦听到最后平日素显温和的面上立刻沉得吓人:“放肆,皇上怎么会有错,你这话若被有心人听到,这大不敬的罪你如何逃掉。我平日如何教导你的,谨言慎行,尤其你在御前当差,这一言一行更的要时时注意。我们福家也就这些年才起来,根基浅升的又快,外面多少人等着我们出错。你们两个一个在御前当差一个是阿哥伴读,做任何事情都得事事谨慎。伴君如伴虎,本就是如屡薄冰,谨言慎行,切记切记!”二人连忙躬身道:“紧遵阿玛教诲!”“行了,你刚才说的也有些道理,但我们现在要保证的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此事事关重大万万不可操之过急,稍一不慎大家都有可能惹祸上身,何况我看那还珠格格娇憨可爱,经常逗的皇上龙颜大悦,若是掉了脑袋,却也于心不忍啊。”福伦此话一出福尔泰忙不迭的点头:“阿玛所言甚是,皇上现,而且这还珠格格这才进宫几日,便让皇后处处吃瘪,听说皇上因为格格还训斥了皇后多次,这可是从前未有的。这对娘娘来说岂不是一大助力。刚才兄长所言,担心时日久了,格格和娘娘相连过甚,怕牵连娘娘过多。但儿子却以为时日久了皇上对格格自也是越来越爱重,或许到时皇上舍不得治罪还珠格格,主犯都无事哪有再罚其他人的道理。到时我们再让夏姑娘进宫岂不两角周全。”福尔泰又偷觑了福伦一眼见其目露赞许遂接着道:“我观五阿哥对还珠格格也是在意的很,知父莫若子。要不儿子找个机会把五阿哥请到家里来,让他见一见夏姑娘,听听他的打算。”“尔泰想的很是周到。诸多皇子中皇上最恩宠的就是五阿哥,这还珠格格也是因他一箭才引起诸多是非,由他出面再合适不过了。”有个假格格在宫中深获恩宠,有个真格格在府上做护身符,再把这五阿哥拉进来,这件事他们福家不但无过反而有功。若是能控制好这两个姑娘,他福家又何愁不能更上一层。想到此,心下大定。福伦又暗号警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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