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莫非是天下第二的青梨剑?”那一直未说话的“难民”突然开口。
青梨回忆了一下,好像青梨剑确实为天下第二。怪不得她娘不让她卖掉青梨剑。
同时,青梨注意起“难民”来,她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后问道:“我们是不是过?”
难民一怔:“没有没有,我哪有缘……”
青梨鄙夷:“你别以为你长得黑我就看不出你脸上有麻子。”
难民:“……”
刘大花疑惑:“仙人你认识我们将军的儿子?”
青梨恍然大悟,原来这难民真是将军的真正的儿子王二麻子。只不过这么多年没见,竟长得这样黑了。青梨侧身看刘大花背上的王二麻子,右脚处空荡荡,显然是截掉了。
王二麻子被看得颇不自在,皱眉道:“听说你为清缘阁的仙人,我特地来拜托你……”
青梨突然顿住,握着青梨剑的手微微发抖。
王二麻子看她明显没听他说话,便又重复一遍:“我是来……”
“谁的血?”
其余的人听到这句话皆是一愣,不约而同看向青梨剑。此刻剑上滴着血,嘀嗒嘀嗒,在黑暗中呈现异样的妖冶。
……
刘大花和刘二花把全身都摸了一遍后对青梨说:“我们没流血。”
王二麻子没说话,不过看他神清气爽的样子也没流血。青梨绕过刘大花在一棵树前站定。
这是刚刚青梨剑插上的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血来自这颗树。青梨轻轻扯下一块树皮,褐色的树皮一块块剥落,并无异常之处。
青梨食指弯曲,头贴近树干,轻轻叩击。
这招是她在清缘阁学会的,苏墨染那个混蛋总是将财产藏在墙里。她有时想买点点心,都要把清缘阁里的墙全部敲一遍。这样练下来,她作出的判断再没有失误过,同时也明白了为什么清缘阁的墙总是塌。
但是这种情况就不用同了。
明明是实心,可她每敲一下,树皮便不停抖落。终于抖出一个小孔出来,她凑近看,许是光线太暗,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
青梨扯下一块树皮,差点吓得屁滚尿流。
树皮破裂出,忽然折射一阵幽暗的光,仔细看,是一只狼眼。
青梨迅速退出几米外。
他娘亲的……
王二麻子被刘大花扶着走到树前,接着青梨剥开的位置继续剥起来。
黑暗中,树皮簌簌落地声十分扰耳。
隐隐一阵腐臭味扑鼻而来,不用看也知道里面有什么。青梨上前,心想谁这么变态竟然把狼尸葬在树里。
这真是……太不保护环境了。
出神间,刘大花和王二麻子突然回过头来,用一副奇异的目光看着青梨。刘二花也跟上来,看见地上那一摊黑漆漆的东西惊讶道:“这不是宣草堂堂主……”
青梨跟过去。
不是狼,树里的,根本就是一具人尸。
……
经验告诉我们,出门要看黄历!要看黄历!要看黄历!重要的事说三遍!
青梨捏住鼻子,用树枝将尸体翻过来。
身上并无伤口,头部也无任何损伤,除了眼睛被剜,换上了一双狼眼。
那人脸色发黑,是中毒的迹象。然毒不深,不至于致死。
刘二花突然开口道:“宣草堂堂主在两个月前失踪,说是为了寻找一个魔教报仇。自那以后便失了音讯。”
青梨想起“小尼姑们”的花,恍然大悟。
原来来围剿尼姑庵的众教弟子都在这里。
王二麻子已经开始剥另一棵树的树皮,眨眼间,另一具尸体就暴露在四人视线内。
这具尸体似乎比刚刚那具年份更久远一些,溃烂得不像样子,有的地方已经露出白骨。见状,四人不禁都捏住了鼻子。
刘二花大胆地挑一根树枝,轻轻挑开那人紧闭的眼皮。
尽管已经作好了心里准备,可看见狼眼时青梨还是忍不住一哆嗦。她伸手施了个法,一盏灯笼便凭空出现。
略暗的灯光里,狼眼折射出幽绿的光。
刘二花换个角度,用树枝轻轻一挑,那眼球便滚出眼眶,咕噜咕噜滚到地上。
青梨咽了咽口水,提起灯笼打量起四周来。
四周密密麻麻全是树,一直往深处延伸。这个地方,除了树,就什么也没有了。
没有鸟,没有兽,没有虫,就连树,也是没有声息的。
这里没有任何生命。
一想到这些树里面都封着一具尸体,一想到有无数双狼眼在树里盯着自己。青梨
都感觉脊背发寒。
华安究竟将她带到一个什么样的鬼地方。
“天都黑了。”刘大花抬头望天,道,“我们还是走吧!”
说罢,抬腿往树林深处走。
看模样他根本没有理解事情的严重性。
“别往里面走!”青梨指了指来时的路,微笑道:“我觉得和你们在一起特别美好……特别……漫长,我们还是原路返回按上山的路下山吧!”
刘大花刘二花听罢,屁颠屁颠地跟上。
尼姑庵中,大长老飞快地回房锁门。他怔了一会,掬起一捧水洗了洗脸。胭脂随水褪散,露出一张男子的脸来。他扶额叹息:“天辣那竟是我失散多年姑姑……”
“想当年她与我情同兄弟,教我剑术……”大长老热泪盈眶,“可是她现在为什么这么渣……”末了他握了握拳:“没关系,姑姑和侄子的故事,一听就知道是个好故事!”
正在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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