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要离开这个生活了十几年的城镇,索亚耷拉着脑袋,有些失神。
回忆着自己在学院的种种,那些欢笑,那些泪水,那些伙伴,都已成为历史,也都将离自己而去。
看着无精打采的少年,男子微叹一声,“先将伤养好吧!”说完便向外走去。
索亚呆滞地看着自己的鬼手,持续了半个小时,视线一转,忽然看见了靠在墙边的重剑。
他将身子慢慢地挪动到床边,艰难地下床,向重剑走去。
左臂沉重的铁箍和铁链导致他左边身子重,右边身子轻,再加上腿上的伤,使他走路摇摇晃晃的,就像喝醉酒一样,随时都有可能倒下。
不过,他曾是一名优秀的剑士,所以身体素质还算不错,看似每一步都没踏稳,却始终保持着平衡。
不足十米的距离,少年却是费尽了气力,忍受着剧烈的疼痛,终于走到了重剑的旁边。
重剑,很普通,就是由很常见的铁打造而成,而且并不锋利,剑刃上还有几个豁口。
此时,剑身很干净,没有肮脏的血液,想必是那男子清洗过的。
索亚伸出右手,握住剑柄,无神的双眼在此刻变得凌厉了几分。
曾经在学院,教他们剑术的老师说过,作为一名剑士,要做到剑不离身,握剑即战。
他欲拿起重剑,却怎么也拿不动,浑身使不上一点劲,体内的力量就好像被抽空了一样。
他只好拖着重剑,踉跄地走到床边,将重剑靠在床边,这才躺下来,闭上了双眼。
待索亚沉睡时,男子拿着几件衣物走了进来,他走到少年的身边,双眼微闭,右手轻触额头,嘴唇微动,低头呢喃着,背后的十字架散发着碧绿的光华,蕴含着复苏的力量。
突然,男子睁开双眼,眼瞳略带碧绿光泽,右手朝少年一挥,十字架的碧绿光华源源不断地涌入少年体内。
碧绿光华萦绕在少年周身,少年体表似乎没有什么变化,但在其绷带下的伤口却在缓慢愈合着。
……
……
翌日正午。
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撒在少年略显苍白的脸上,越显白皙。
索亚睁开惺忪的睡眼,起床慵懒地伸了个懒腰,骨骼都是啪啪作响。
他惊奇地发现,自己的伤势好了许多,疼痛感荡然无存,体力也是恢复了大半。
索亚显然知道是那个男子为他疗伤的,圣职者,本就是治愈能力强大的职业。
不过,他还是万分惊叹,这么重的伤,竟然一夜之间就恢复到了这种状态,想必这位圣职者的实力并不一般。
他轻而易举地拿起了靠在床边的重剑,情不自禁地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挥动起来,由于绷带的限制,导致他的动作僵硬而又不连贯。
于是,他坐下来,将重剑放在一边,尝试解开缠绕在身体各处的绷带。
此时,绷带上全是已凝固的鲜血,呈暗红色,他小心翼翼地扯开腹部的绷带,一圈一圈,很是顺利,扯到紧贴皮肤的一层绷带时,难免会引起一阵刺痛。
索亚一咬牙,也就挺过去了,看见一道道初愈的伤痕,索亚眼中流露出了恐惧之色,那是来自心底的恐惧,似乎他又想起了被哥布林追杀的那一幕。
精神一阵恍惚后,他便麻利地将其他各处的绷带解开。
少了绷带的缠绕,索亚看起来精神不少,只不过破烂的衣衫却遮盖不住他那精壮的肌肉,以及数道已经淡化的伤疤。
“嘎吱——”
木门被推开,一道高大的身影朝索亚走来。
“非常感谢!”索亚向那道身影深深地鞠了一躬。
他心里明白,如果自己没有遇见这男子,那么他将九死一生,可以说,这条命,是这男子给的。
“这是教会的宗旨,你不必太过感谢。”男子站在索亚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眉头微皱。
索亚本来还没太在意,经男子这一打量,他便下意识地朝自身各处看去,这才有些尴尬。
他的衣衫已经破损得不成样子了,要是这样走出去,肯定会被别人当成流氓暴打一顿。
他捎了捎头,有些难为情,毕竟他只有这一身衣服。
见索亚这幅模样,男子忍不住一笑,然后缓步走向衣柜,取出了一套衣物,放于床,指着一个木桶,说道:“那有一桶水,你简单清洗一下,然后将这衣物换上。”
索亚连忙道谢,对于这男子的恩惠,他无以为报,只能以此表示自己的感激。
而男子只是手掌一挥,便推开门,朝外走去。
索亚麻溜地脱掉衣服,清洗起来,血痂夹杂着泥土,粘在身上,让他浑身难受。
清洗完毕,换上新衣,索亚看起来英姿飒爽,黑曜石般的眸子明亮而又深邃。
湛蓝色的小马甲穿于身,却无法遮盖他那充满力量的肌肉,尤其是那八块腹肌,格外显眼。
湛蓝色的裤子似乎是和上衣配套,长靴紧贴裤腿,与他那挺拔的身躯很是搭配。
索亚也很满意,只是这扭曲的鬼手煞了风景。
既然已成定局,那就不用去刻意改变,索亚似乎看开了许多。
外面明媚的阳光呼唤着他,他便迫不及待地走了出去。
这里人烟稀少,几座房屋零星地分布着,显得很安静,应该是地处镇边。
在阳光的沐浴下,他挥舞着重剑,力道十足,行云流水,没有丝毫多余的动作。
“剑术不错。”男子从远处走来,称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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