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露心里想什么脸上就明晃晃的写着,这时垂头丧气的盯着宣纸说不出话来。
“但是……”丹绛还想说什么,被苏繁音制止了。她抱起窝在地上睡的昏天黑地的胖鹌鹑,对丹绛若有所指的笑了笑。见她坚持,丹绛退后一步,不再言语,的确,他很少有帮的上忙的地方。
水湄所设禁制进来不易,出去却容易的多。那些字迹互相交叠又化为一片完整的白羽在空中飘飞,领着苏繁音一路前进。
跟着白羽走,就见白鹿岛旁的码头上事先已经安好了法船,待苏繁音跳上船后,法船无风自动。
法船速度极快,像是专门为了前往原初之树而存在的一般,乘风破浪,顷刻间便到了巨树之侧。而媚仙儿像是早有预料一般,抱着个巨大的赤红色蛋,站在树下等她。那颗蛋奇大无比,遮住了媚仙儿小半张脸,看上去不似凡鸟生的。上绘无数繁复的纹路,多是火焰或是太阳,随着时间的流逝就跟呼吸一般,活明或灭,还未靠近便有一股极为炽热的热浪扑面而来。明显可知其内的生物若是破壳而出,必然有着大威能。
原初之树所在之地铺了大量的九天息壤,泛着厚重的土属性灵气。九天息壤不会增加也不会减少,原先该是多少最后还是多少。原初之树在此屹立亿万年,根系已经形成一块庞杂的岛屿,那些树根甚至衍生到终海之中,而最初支撑它生长的九天息壤依然不增不减。
苏繁音跳下法船,媚仙儿便迎了上来。准确来说这里只是距离原初之树极近,根本没有到核心的位置,因为原初之树本身的玄奥,没有人能走到核心处。
“逆命之人,你本身是天眼之主,又有占天龟相随,相较之下倒是本座班门弄斧了。”媚仙儿乌发如云,简简单单绾成一个流云髻。一袭白衣不染纤尘,声音轻轻柔柔,带着一股特有的清贵之意。而正是这种极清之中生出一股极艳,令她一举一动都极为诱人,连苏繁音都忍不住心神一荡,想要靠近她,想要她再多说两句。
“呵呵。”凤凰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冷笑,在苏繁音心底跟炸雷似的响起。苏繁音瞬间惊醒,回过神来,进随着无由来的一阵心虚,脸上跟火烧似的,那笑声好似在嘲笑她一般,“这等低等媚术就能迷惑你,你这个垃圾……”
苏繁音慌忙在心底解释道:“媚仙儿是渡劫期的前辈,年少时又专修媚术。我修为不够,被蛊惑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并非心有杂念!”越描越黑是怎么回事,心有杂念个鬼哦,性别都相同了还怎么杂念。
凤凰“哦”了一声,平静的指出,“可是我还什么都没说。”
苏繁音气得想堵住他的嘴又无从堵起,凤凰不出来她拿他什么办法都没有,下意识的狠狠掐了一把手中懒洋洋的鹌鹑。无辜被殃及的秃毛鹌鹑“叽叽”大叫,扭着扭着就是逃不开苏繁音的魔爪。
媚仙儿柔柔一笑,恭维道:“苏道友好手段,元婴初成便能挣脱我的媚术,要知道有些渡劫期的前辈都不小心着了我的道。”她又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本座自小修习媚术,到了现下修为,就算不刻意施展也会对附近有所影响,闹了很多笑话,这才不得不被发配到这处,望苏道友见谅。”
有了凤凰这么一闹,这次苏繁音到是心神守一没有中招,规规矩矩执晚辈礼,问:“在下无令登岛,错责在我。不过此番前辈相邀,怕是没有问责的意思,在下愚钝,不知有何指教。”
“不必拘礼。”媚仙儿一拂衣袖,将手中捧着的那颗蛋塞到苏繁音手里,一指那个蛋笑道:“指教不敢当,我们长话短说,本座算不出你的未来却能算出你的过往。不过非常可惜,你的过往也是断断续续,总有大能替你遮掩,但也能算出一些来。”
“你想要逆天改命,你可想过只是你一人的想法吗?”媚仙儿问。
“必然不是。”苏繁音小心的运起真元包裹住那颗蛋,断然否定道,“若只是我一人的想法,怎么会伴随有各种巧合,一路顺风顺水,直到现在站在前辈面前。”
至少还是凤凰的……
媚仙儿露出一个满意的表情,“你也发现了,必是有大能铺路造成各种巧合,白虎法衣也好,蛟龙玄龟也好,甚至水湄化龙也在这些巧合里。东之青龙,北之玄武,四圣兽已经三只到位。”她一指苏繁音抱着的蛋,“而你手中拿着的便是朱雀的蛋,是最后的最为重要的一环。若是能成功孵化,四兽归附于你祭献生命,就能重构四象,较之于天道也有几分抗衡之力。”
“可是。”媚仙儿话锋一转,闭起双眼,“这颗蛋是死蛋,不可能孵化出朱雀的。凡间缺乏四象之力,诸神恐惧新的大道。不论前面铺了多少路,做了多少牺牲,你们都没有机会了。”
都没有机会了……媚仙儿用一种悠悠的语气叙述着事实,引的苏繁音心中一紧。
不知是媚术的作用还是她心中原本的想法,她脑袋一热莽撞的诘问道:“前辈说什么便是什么吗?”
占天龟在她身边低声道:“她说的是真的。”
“她说的是真的。”凤凰在两人之间沐火而现,和占天龟一样叙述着事实。
媚仙儿略略惊讶,神色恭谨,对着凤凰行了一礼,“是您吗?守护着逆命之人的前辈。”
凤凰并没有理她,而是给了她一个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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