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漠抱着我回到阳家别墅的时候,阳家的下人看我的眼神非常怪异。阳漠妈妈只扫了我和阳漠一眼,又低下头看她手中的时装杂志了。
只有阳漠爸爸正襟危坐等我们回家。“夏夏,此事我一定要让凶手给我们阳家一个公道,竟敢在我阳家头上动土!”
他笃定的眼神让我心中颇是温暖,我可怜的孩儿,不仅是我一个人惜你怜你。
阳漠交待下人,必须依照月子的规格来照顾我,专门请了一个人来照顾我的饮食起居。
可是阳漠还是一如既往的忙。最近他因为公司的一个问题,不得不出差几日。他非常不放心我一个人在家。我倒是安慰他了。这是他的家,我又不去外面。天天呆在家里还能出什么事情呢?
我帮阳漠整理好简单的衣物,他紧紧拥抱着我跟我告别,嘱咐我吃饭穿衣睡觉的诸件小事,简直拿我当一个小孩。我嘲笑他是啰嗦婆。
他出家门的时候我万分不舍,追着他的车子跑了一会,阳漠不忍,竟然停下来,深深地吻我。他说等他回来,我的身体就差不多好了,一定要好好的要了我。
我看着他远去的车竟然难以释怀和他的别离,从没有想过,这次的告别,竟然是真的别了。
阳漠出差,整个阳宅都孤独了。几乎见不到阳漠爸爸,阳漠妈妈见到我脸上的表情都懒得做。她一向不待见我。
一天中午我听到阳漠爸爸和妈妈在客厅说什么,似乎在说我的名字。他们的声音真不小,不用偷听也能听见。
是关于江应峰的事。江应峰是南区分公司副总经理,那边的业务基本是由他负责,而且最近有非常重要的业务他全权办理。现在他他被关在派出所,那边的业务不能正常运作了。
作为阳氏集团总裁,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公司的利益受到损失。
可是这个人也是谋杀掉他们孙子的凶手。阳漠妈妈的意思,逝者已矣。让我去派出所撤销指控。阳漠爸爸深深地叹了口气:“就是委屈了夏夏这孩子。”
我悲恸了。
说好给我的公道呢?那个孩子就那么冤死?
一阵礼貌的扣门。
阳漠妈妈走进来:“我们刚才的谈话想必你已经听到。”
我有些木然地点头。
“那我就不拐弯抹角了,你跟我去派出所撤销指控。暂时委屈你,等到过了这阵,我们阳家一定不放过他。”阳漠妈妈拍着我的背,第一次她对我如此亲近。
“我的孩子……就这样白白死了”我眼泪又流下来。
“那也是我的孙子,”蓝莹有些故作悲悯。
“要是我不答应呢?”我实在不愿意。
“为了阳漠,你别无选择。”我明显感到蓝莹的手在我背上失去了温暖。
蓝莹带着我撤销了对江应峰的指控,我看着他耀武扬威地从我眼前走过,我恨不能过去撕了他!
可是我是如此的无能为力。
回到上川路三十一号,我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我盼着等着阳漠回来。
早餐后阳漠妈妈脸色阴沉地将我喊到了他们家豪华的客厅。
我有非常不好的预感。惴惴不安地坐在了沙发上,为了阳漠,我只能忍了。
蓝莹从手提包中取出两份报纸,啪地扔到我面前:“肖夏夏,你给我一个解释!”
我近乎兢兢战战地瞄向报纸,触目惊心的标题:昔日桃木剑下美,今日集团少总妻。配了有巨幅的照片,阳漠横抱着我走进产科室的照片。这则新闻详细地记录了当天的事件。这个撰稿人一定是几个月前报道道士抓鬼新闻的同一个人。
我翻开下面的一份报纸,是狄峻抓住桃木剑救我的照片,这边报道一样的详细记录了当天火爆事件。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我能如何解释?
“肖夏夏,你究竟是什么人?”蓝莹居高临下的审问:“你迷惑了阳漠,可是你还竟然跟狄峻不清不楚!”
“阿姨,不是您想的那样。”我无力地辩解。
“事实俱在,你的意思是我冤枉你了吗?”蓝莹站起来。
“真的不是您想的那样……这件事阳漠也是知道的。”
“不要拿阳漠来搪塞我,阳家绝对无法接受一个来历不明,生活混乱的女子。”蓝莹从包里掏出了一本支票本。
“肖夏夏,这里是是一百万现金支票。”她把一张支票摔到我面前。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高雅的女人,她这是要将我赶出阳家大门!
我深感屈辱愤怒,她怎么能这么做?
“你休想要用这个一百万来买你的心安。”
“对于你这样一个人,我有什么不心安的?我不过出于爱护晚辈的宗旨而已。张管家,将肖小姐的皮箱提下来!”蓝莹扯着嗓子喊道。
我的心被重重一击!
拖着我的小皮箱,快步走出了客厅。蓝莹在后面尖着嗓子喊:“肖夏夏,你忘记拿你的支票了。”
“我肖夏夏不屑于你这点钱!”
我听到蓝莹暴怒:“你认为你能值多少钱?”
“我在你眼里不值钱,可是你在我眼里照样一文不值!”我冷然地回头,不屑地看了蓝莹一眼。这个女人,终究是阳漠的妈妈。我怎么能说更多过分的话?
我浑浑噩噩拖着皮箱走到了马路上。我怀着被扫地出门的屈辱,根本没想过要打车。我高一脚低一脚走在长长的上川路,江边的风吹得我心凌乱,人凌乱。
我拖着我的小皮箱,漫无目的地走在上川路上。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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