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照下来的时候,海声还是很大,风声呼呼。照理说,经历了这么些天的台风大浪,也该差不多停了,够折磨人的了。不过算日子,应该快结束了,每次台风一走,就有一阵子好天过了。
其实,台风这东西说可怕也不可怕,年年都有一回,不过年年也都会躲它一回。不过我不用躲,我就住在树屋里,一个很结实的小木屋。雨进不得,风刮不走。
现在虽说是雨季,不过今日却不下雨,太阳倒是出来了,风也跟着起劲,呼呼地叫唤。等等,好像有谁在叫我。
我伸了个懒腰,起床打开门,一道光芒射了过来,真是刺眼。恍惚了片刻,好不容易定下神来。久不见阳老头,竟还有些晕晕乎乎。
仔细往山下看了看,远处往上爬的小小身影有些眼熟啊,动作笨拙不说,一手把着树,一手摸着地,佝偻着腰,走着看似不是路的路,也是辛苦万分,好像竭尽了全力。
“麦哥,麦哥……麦……”山下一阵叫唤,接着“啊……”的一声,又没了动静。
我飞快地赶了下去,算是边冲边滑,速度也算快,到那停下一看。只见眼前一小胖面露痛苦之状,双手捂着左脚,哎呦哎呦地呻吟着。
“等等,麦哥,等……你个大破滚石,你弄啥子石子啊”小胖这时改捂着脸了,冲着我喊着,声音里似乎还带着些怨气。
原来在我下山过程中,一些石子也让我激了下去,赶着今日风还大,更是沙石飞流,不免有些尘土飞飞,弄得眼前的小胖灰头土脸,咳嗽连连。
小胖话中的“破滚石”这词,不是什么好玩意。听过“水滴石穿”吧,说的是水的坚持不懈,而顽固的石头到最后也不堪一击,里面的石头是当了绿叶衬托了水这朵红花。破滚石也是悲剧中的绿叶。
“嘿嘿,阿秋,活腻了哈,竟敢骂老子了。”我不怀好意地冲上前去,坏笑着,伸手就要去捏眼前这个胖子的下巴。
眼前的胖子叫阿秋,其实也不是很胖,算小虚胖的一种,不过他总说自己这样的体型不能称之为胖,还美其名曰壮,他跟我讲这些的时候,下巴会一动一动,肉嘟嘟的,说话的样子甚是有趣,不免有时候我会忍不住上去捏个一番。不过这些都无关紧要,我总觉得比这个更可笑的是他的名字,因为阿秋这个名字咋听起来总觉得会是个身材苗条的瘦子,这种错觉我也跟阿秋讲过,不过他听后,却很高兴,似乎马上就会瘦下来了那般开心。
“麦哥,麦哥……饶命……”阿秋呵呵笑着,“服了服了,不闹了,不闹了……哎呀,疼……疼……真疼,脚疼……”
“你说你这点破路都能崴着脚,是我服你了,”我停下手中动作,不捏他了,蹲下身去,看了看阿秋的小胖脚,眼见脚脖子那里一片红肿,“没多大事,给你揉揉就好了。”
“别,你能行么,别闹我啊。”
“谁闹你了,快起来吧,这里风大,回屋我给你揉揉去。”
“那你背我。”
“去你的破滚石,我能背动你么。我能搀住你就不错了。”
“麦哥,麦哥。”小胖可怜巴巴地看着我。
“阿秋啊,做人应该讲良心……”正当我要滔滔不绝地跟他讲道理,他忽地躺在了地上,无赖似的叫着疼啊疼啊,对我的话充耳不闻。
“好吧,你上来吧。”我一脸无奈。
“好咧,那你先扶我。”
“哎,行,秋哥。”
“……”
“我说阿秋啊,你也是爷们了,怎么这么怕摔怕疼的,看着胖,不,看着壮,怎么这么弱不禁风的,好歹也是跟着麦哥混的,这路你也不是没走过,还崴脚,逗不逗?”
“风大,迷了眼,就……”
“该。”
“……”
一个久违的午后,阳光灿烂的很,风吹海浪大。一少年背着一小胖,步履蹒跚,慢慢地行走在山上。说说笑笑,似乎日子就该这么无忧无愁。
“呼,你屋子什么味啊,腥味这么重。”刚到屋,小胖就躺在木床上,捏着个鼻子抱怨道。
“胖子……”我喘着大气,坐靠着木床,“能不能……能不能让……让我歇会。”
“我有那么重么?快,起来给我揉揉脚。”
“没……没有行了吧,我……我体力不济。”我苦笑着起身。
就这样,我是一边给阿秋揉脚,一边也当作让自己慢慢休息,过了片刻,才对他说道:“前几天台风大,门开不得,我还不能出门,只能将就着把鱼放在屋里了,饿了就弄条吃。那几日,昏天暗地的,都不知道是什么时辰,白天当晚上,晚上也是晚上。一天有时吃好几顿,有时感觉自己睡过去好多天,浑浑噩噩的。看今日阳光明媚的,台风是不会再来了,‘苦日子’要过去了。对了,你现在饿了没,我给你烤条吃?”
“麦哥,你还能在屋里烤?”小胖似乎来了精神。
“能,就是烟有些大。要是烤猛了,门边那俩小出风口都排不出去多少烟,就弄得满屋子乌烟瘴气了。”
“行行,先给我弄两条肥的。”似乎马上要有吃的了,阿秋完全忘了自己刚才崴脚时的疼痛,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秋,说真的,今日怎么得空来我这一游,莫不是你家的破滚石翻水了。”我边弄着鱼,边逗问小胖。
“你家才翻水了!”小胖停了停,似乎想到了什么,正经道,“你爹说,海边风大,担心你。现在雨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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