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舒适的日子一连过去了七天。
刘掌柜对随炎的事情颇为上心,眼看东家定的考核之日还有七天就要到了,第八日的下午,考了随炎一番,欣慰的是结果令他颇为满意。
又过了七天,看起来似乎有些关键的考核之日到了。
随炎如往常一样,来了仁和堂,问刘掌柜要了《草药粗略》去后堂学习辨认草药。中午吃饭的休息时间,就去街上等待不知何时才会出现的算命先生。
刘掌柜本来还有些为随炎担心,但看到他跟平常没什么两样,也就安下心来。
正午,一对青年男女和一个少女,一行三人进了仁和堂,穿过前院,径直朝着前堂走去,三人里除了少女看起来稍显紧张外,另两人均是神情悠然,好似进自己家一般,浑然不像前来买草药的人那般,进门时下意识的先打量仁和堂几眼。事实上,对于三人来说,仁和堂就是自己家!来仁和堂抓药的人不知道这三人是谁,但仁和堂的伙计很清楚,他们就是东家一家三口。
正忙着的刘掌柜也看到了三人,赶忙迎上去,恭敬的说道:“老爷,夫人,小姐,你们来了。随炎在后面,时刻准备着接受考核,我带你们过去吧。”
三人分别跟他打过招呼。
男子温和的笑了笑,道:“我们去后面就行了,你忙吧。”
“是。”刘掌柜恭敬的答道,看着三人去了后堂,心里平复的担忧又浮了上来,原先他打算跟着东家一家三口同去后堂,为的是帮随炎稳住心神,以免他一人面对从未谋面的一家三口而紧张出错。
随炎在后堂对着《草药粗略》辨认草药,看的入神时,忽然听到几个轻微的脚步声,抬起头来,看到来人的一瞬间惊喜得跳了起来,放下手中的书卷和草药,迎着三人跑了过去,对站在中间的绿衣少女说道:“楚茹,你怎么来这里了?这两位是你哥哥和姐姐吗?”
不错,中间的少女正是随炎多日不见并不时思念的楚茹。
“是我爹娘,不是哥哥姐姐啦。”楚茹脸红红的解释。
“啊,你爹娘。他们这么年轻?我还以为是大哥大姐呢。”随炎一脸痴呆状。
“我是茹儿的爹爹,你就是随炎吧?”楚茹的父亲温和说道,他面容俊朗,看起来也就二十岁的样子。和楚茹站在一起,不认识的人的确很难想到他们是一对父女。
“半个月前就听茹儿夸你有上进心,人很聪明,今日一看,我怎么感觉你不甚伶俐啊。真是辜负了我女儿对你的满心期待啊。”楚茹的母亲带着三分戏谑的口吻感慨,她的面容与女儿有四五分相似,只不过更显成熟。
楚茹立时不依,摇着母亲的手臂,顿足道:“娘,你胡说什么呢?我哪有。”
“咯咯。半个月前是谁拉着我和你爹在药铺枯等了半个时辰,等的人来了却又连面都不敢露?又是谁偷偷的送人家出了镇子才安心回家?更不知晓,是哪一个把自个珍爱的生日礼物通过刘掌柜之手送与某人”楚茹母亲促狭着笑道。
“爹,娘她欺负人,你可要帮女儿。”楚茹向父亲撒娇,希冀他能帮自己化解尴尬。
此时此刻的楚茹,在随炎眼里,没了初见时的知书达理,却别有一番韵味。
“呵呵。今天我们来是为了看看小炎学的怎样了,其它的就先不管了吧。”楚父心软,笑着把话题引到了随炎身上。
随炎聪颖,从一家人的对话中猜出了个大概,心想:难怪当天刘掌柜拒绝了我之后,却又在我已走远的情况下不辞辛苦的赶上来,问自己要不要进仁和堂做事,中贵哥也说没见东家给谁看过《草药粗略》,原来都是楚茹在暗地里帮我。
楚母也不再打趣女儿,转而考核起随炎来,一连问了他二十多株草药的名称、作用,这些草药在《草药粗略》一书里都有记载。
随炎在这半个月一直都有认真学习辨认草药,《草药粗略》前一小半的内容已经是非常熟悉了,不说倒背如流也差不多,故此对答很是顺畅。
原先他对东家考核一事多少是有些紧张的,不过见到三人后反倒恢复了正常心,原因不外有二:一来,见到多日不见、常常思念的楚茹,心中被惊喜远大于紧张;二来,无论是楚父还是楚母,都是年轻温和之人,没有给随炎任何压力。
楚母点头肯定,显得比较满意,并详细讲解了几株草药的年份辨识、生长环境鉴定等《草药粗略》里未曾涉及的知识面。她言词风趣,对草药掌握精细,讲解之时相关的知识信手拈来,可谓妙语生花,叫人百听不厌。
楚父也考核起随炎,问了十几株不太常见的草药的形体、作用、显著特征,同样的这些草药都在《草药粗略》里有记载。
随炎这次却要回答的慢一些,因为这些草药实在书卷的中间部分,还未来得及熟记。
“小炎,你要记着,草药虽好,但因生长环境不同、生长方式有异,它们多多少少也会含有一些不利于人体的物质,故此不宜多用,不能过于依赖草药,小伤小痛的最好还是不用,我们需以强健自身、提高自我愈合能力为主。”他语调平和,声音富有磁性,让人听了由衷的感到亲切。
“谢谢叔叔,我记住了。”随炎道谢。
“小家伙不公平,我为你讲解草药知识多辛苦啊,你怎么就不谢我呢?是不是觉得我太好说话了,不用道谢?”楚母为自己不平。
“谢谢婶婶,您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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