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倾染一行六人风雨兼程到达东海边上。
他们找到当地船行,寻问去碧天岛的方法。
碧天岛是武学圣地,每年出海去那里的人不在少数。船行的掌事见这群人虽然作江湖人打扮,穿戴极为简洁素朴,但个个俊雅如仙,言谈举止间难掩贵气,料定是大主顾,忙殷勤接待。
双方很快商量好价钱。风倾染等人在老船长的带领下登上一艘大船,向澄澈浩瀚的大海进发。
海上晴空万里,空气清爽极了,天空不时有海鸥掠过,水中常常有鲸鱼跃出书面,喷洒出壮丽的水柱。与陆地截然不同的绝美体验让这群久居内陆的人兴致昂扬。
在海上飘荡了三个日夜。一天正午,年轻人正在甲板上观看海景,忽然发现海流有异常的涌动。
老船长解释说,这片海域在此处海水分流,往右前进便是碧天岛的方向,如果往左的话,则会到达不详的岛屿。
老船长的话吸引了人们的好奇心,南宫瑶道:“老人家,何为不详,莫非是有妖邪作怪?”
老船长摇摇头,道:“那个岛本来是一个繁华的城市,名字叫做洛城。可惜十六年前风云突变,朝廷派来的军队大伙焚城,岛上的人死的七七八八,侥幸活下来的也都逃走了。从此之后,那座岛屿就变成一个巨型坟场,再无人敢踏入一步。”
星夜本来坐在远远的一端,听见老人讲的有趣,也提起了兴趣,爬过去坐在一边认真听。
老人回忆着十六年前的旧事,他说那一年风倾帝国发生了三件大事,一是季兴帝逝世,二是洛城被焚烧殆尽,三是帝国公主出世。若没有这第三件事冲淡血腥味,那么那一年就该是被噩耗笼罩的不详的一年了。
南宫瑶扁了扁嘴嘴,看向船头的风倾染,后者正临风而立,沉浸在浩瀚大海中。这边的谈话,她似乎没有听到。
南宫瑶眼睛滴溜溜地一转,喊道:“风姐姐,老船长在给我们讲故事,你要不要过来一起听?”
风倾染看了南宫瑶一眼,不知她心中在盘算什么,便道了一声“不必”。
南宫瑶眨了眨眼睛,对站在一侧的羽流觞道:“流觞哥哥,平日我总看见风姐姐和你们一处欢笑,如今多我一人,风姐姐却连靠都不愿意靠过来,她是不是不喜欢我啊?”
羽流觞看了看风倾染,道:“没有这回事。”
“咦,难道是我想多了么,那你叫她一声,看她应不应?”
“她在想事情,你听你的故事就好,为何非要她过来?”
南宫瑶道:“你不喜欢听我说风姐姐的坏话对不对,你不喜欢听,我不说便罢。我这一路上算是明白了,平日里不管你怎么照顾我,其实你们才是一家人,处处维护,我呢,就是个远房亲戚,处处招人讨厌,被冷落、被无视也是理所应当了。”
南宫瑶说话又没头没脑,羽流觞一时不知该如何接她的话,只道:“我对你们都是一样的。”
南宫瑶眨巴着眼睛道:“你把我当小妹妹看待,对她也一样么?”
羽流觞皱了皱眉,显得有些不悦:“我一心一意想要照顾好你们,保护你们,但凡你们任何一个人出事我都会于心难安,你何必又说这话来刺探我的真心?”
南宫瑶听羽流觞如此说心中一阵感动,却还是不依不饶道:“那我问你,假如此时暴风雨袭来,这船倾覆于海中,你是救我还是救她?”
风倾染早听到这边的对话,见南宫瑶对羽流觞步步相逼,心中不满,近前道:“我若落入水中,第一件事就是救其他落水的人,而不是傻乎乎地等着别人来救我,南宫姑娘,你大可不必为我担心。”
南宫瑶吃了瘪,道:“我是问流觞哥哥,没有问你。”
风倾染嘴角轻扬,露出一丝深沉的笑容,缓缓道:“既然如此,我就帮你问一问你的流觞哥哥,看他如何回答?”她忽然抓住南宫瑶胸前的衣襟将南宫瑶提了起来,悬空挂在船舷上,只要她的手一松,南宫瑶势必就坠入滚滚波涛中。
南宫瑶吓得花容失色,死死拉住风倾染的胳膊,道:“风倾染,你疯了吗,快放开我?”
风倾染脸上现出一缕邪恶:“你确定吗,我若放手,你立时就会被海水吞没,死无葬身之地。”
”小染,你……”羽流觞大惊失色,完全没料到风倾染会行此大胆之事,就要去拉南宫瑶上来。
风倾染推开羽流觞,道:“流觞哥哥,一路上她总是找麻烦,我已经忍无可忍了,我现在要把她扔进海里,你同意不同意?”
羽流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道:“我当然不同意,瑶儿虽顽皮了些,却没有坏心,你怎么就要伤她性命?”
“哼,我对她处处忍让,她却不知好歹,以下犯上,若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早狠狠惩治了她。”
“那就请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再原谅她这一次吧!”羽流觞言辞恳切。
风倾染道:“如果我说不行呢?”
羽流觞虽然心中疑惑,但眼看南宫瑶就要葬身鱼腹,心中着急,正色道:“她是为了我才来到这里,我无论如何不能让你伤害她。”
风倾染侧着头看向羽流觞:“即使要跟我动手?”
羽流觞坦然接受着她的质问,道:“即使要跟你动手。”
风倾染看了羽流觞半响,笑了一笑,笑容中带着释怀,又带着一丝寂寞。她转向南宫瑶道:“你都听见了,这就是你要的答案。”
南宫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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