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衍一脸肃杀的面容,亦是一身盔甲,甚至沾染了不少血迹,分明方从战场上下来。
“是。”
“少爷!少爷!”韩澹气喘吁吁地跑来,微白的额头上渗了一脑门子汗。
“少爷,”他喘着气道,“罗乃,消息来了!”
……
“杜微!兄弟们随你出生入死,而今大业将成,你便如此等不及、容不下我们了么!”
帐外响起嘈杂的争执声,未待杜嫣差人打探,便见葛白掀起帐子匆匆跑来,一脸焦急神色。
“将军,不好了,赵将军他们反了!”
“什么?!”
“阮将军暴毙,赵将军、晋将军他们……”葛白抹了一把汗珠,接着急道,“第二军、第四军已经集结,正向咱们第一军这里来了!”
杜嫣面色一寒,兵变?他们真敢!
“传令大刀、马老三、沈赐,第一军、第三军、第五军立即列阵,若劝降无效,执意反叛者,格杀勿论。”
“是!”
“兄弟们,你们说,阮将军平日待咱们如何?”
“咱们该不该为将军讨个公道?”
……
夕阳西落,旌旗迎着日光猎猎翻卷,天地间一片金色余晖。第一军辕门前,数千全副武装的第二军、第四军精兵拥着阮二的尸首吵吵嚷嚷,第一军亲卫营早已列出防御阵型。竖起的刀戟如密林,金光一点,耀的人眼花。
“杜微!你个缩头乌龟,敢做不敢认的龟儿子!……”
“赵涣,本军如何敢做不敢认了?”杜嫣腰佩宝剑,步履沉稳,宛若在自家花园里闲庭信步一般。所过之处第一军兵士们纷纷左右退去,让出一条路来,整齐严明的动作,本身就有种威严的压迫。
杜嫣不急不慢的声音似有成竹在胸的把握,“妘氏两位小姐就在军中,既然要讨个公道,就请妘少小姐先查验一二如何?在这儿堵着辕门,聚众寻衅,干什么?”杜嫣眼睛一扫白布半蒙着的阮二尸首,纯色乌青,肚子高隆,面色狰狞,分明中毒的模样。难为他们能找到中毒症状如此明显的毒药,杜嫣暗嘲,眼光却又转向为首的赵涣,寒声道,“嗯?赵将军,未请军医验明阮二死因,便在我这里大吵大闹,什么意思?”
“我呸!”赵涣面色通红,大怒道,“老阮只在你大帐里喝了一碗茶水,回去就毒发身亡,你敢说不是你做的手脚!”
杜嫣不屑地冷嘲一声,“赵涣,你若存心谋反,要投靠你那新主子,明说便是。这点儿手段,以为谁看不出来?本军斩了胡安,搜出了你们私通的信件,怕了吧?心虚了吧?”杜嫣说着上前一步,压低声音轻道,“怎么不想想呢,胡安会蠢到带着那样的东西来见我么?既然知道本军在逼你们造反,还敢带着区区千人闯我第一军,你们,找死么?”
赵涣晋慈面色一变,只听四面八方整齐的行军声传来,第三军自左,第五军自右,弓箭手、步兵、盾牌兵、骑兵,层层叠叠,以合围之势涌来!
“怎么样?还要做困兽之斗么?”杜嫣扬声道,“同为义军,同生共死过的兄弟,本军不愿赶尽杀绝。兄弟们被赵涣晋慈逆贼所惑,本军给诸位一条生路,迷途知返,降者不杀!”
第二军、第四军的兵士们哗啦一声议论纷纷,杜嫣接着下令:“赵涣、晋慈、文浦,残害第二军副帅阮二,勾结天策军,寻衅生事,借机哗变,革除军职,就地处决!”
“哪个勾结朝廷!”晋慈勃然大怒,明知中了圈套,大吼道,“别被他这卑鄙小人蒙骗了!你杜微,敢说那个姓木的小子什么来头!敢说他们不是正规军军官,不是朝廷的人!投靠朝廷的是你!始吾与汝共立大誓,横行天下。今汝独取官而去,使此五十万余众何所归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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