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礼。”仁景帝揽着妍昭仪的腰际不舍松开,就连不安分的来回上下抚摸都不自知。
刘莽上前一步,笑着道:“皇上,圣蚕娘娘正在用膳。”
仁景帝上前一步,看见圣蚕已然无恙,点了点头。刘莽立即进言:“看来圣蚕娘娘是认准了太子殿下。”
这么一句,便是提醒仁景帝,圣蚕认定太子齐暄作为储君,天意不可违。齐暄心中明白,刘莽昨日与年德元交谈时,露出示好的言语,今日行动已经证明了出来。
“私屯兵器一事,余相查出的证据来看,与太子无关,明日早朝,朕会宣你,等下就回东宫去吧!”仁景帝吐出一句,刚好睨见妍昭仪抚媚一笑,又开始心神荡漾。
“昨夜闯入昭华殿的刺客,不知皇上可有线索?”齐暄问出一句,看见仁景帝扬眉看他,违心言道:“皇上遇刺,儿臣未能护驾,心中惭愧,分外担心,想不到,那些刺客如此神通广大,竟然想来就来。”
仁景帝被这么一说,双眉蹙起:“昨日宗政大院也混入刺客,果真大胆至极,还都是死士,朕给锦衣卫统领贺衍三日时间,余相协查,三日后必须给朕一个交代。”
“皇上命儿臣禁闭检思的这日,儿臣不敢怠慢,反复阅览圣.祖训录,发现儿臣所知所晓远远不够,所以……”
仁景帝扬眉:“那太子的意思是?”
齐暄跪下:“请皇上准允儿臣在陌渐斋继续思过,好好修习,也好早一日为皇上分忧。”他这么说,便是自请远离朝堂,表示并不急着揽权巩固地位。
仁景帝原本就是忌惮太子,交办的事太子素来办得滴水不漏,治理鼎州的水患也好,前几月前任光禄大夫圈地的案件,都办得太过完美,朝中与坊间的声望渐重,而他又还不老,心里终归不大放心。现在见太子这么说,明白他应该是为了撇清私屯武器以及结党营私的嫌疑。
虽然这些事,目前看来是太子受了委屈,但也不能证明他当真没有那样想过。如今太子这么说,倒是很合仁景帝的意,知晓韬光养晦,不是急着坐上皇位,自是没有必要废去懂进退的太子。
想到这,仁景帝又思及错日行刺一事,面色一沉,太子既然懂事,而皇帝与太子前后遭遇行刺,那只能是想要夺嫡篡位的人嫌疑最大。
仁景帝垂眸望了望齐暄手中木匣内的圣蚕,在齐凛手中,圣蚕病怏怏的,难道也遭遇了什么迫害?圣蚕、皇上、太子全都出事……
齐暄望着仁景帝变幻莫测的表情,心下有些猜到他的考量,毕竟妍昭仪与余相先前已经适时地想要引他去猜忌齐凛。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是齐暄送给齐凛的大礼。
仁景帝没有言语,面容沉肃,已然没了先前流连妍昭仪美色的举止。他一个甩袖,快速步出桑园,起驾回宫。
齐暄目送圣驾远走,而后低声对着圣蚕道:“三年,我们会在陌渐斋待三年。”他探手抚摸着圣蚕浑圆脑袋:“有璨璨陪我,真好。”
乐儿有些小晃神,因为刚才这父子俩的对话,令她知道,昨夜刺客竟然还也行刺昏君?不是不是,有可能是齐暄那时候吩咐年德行的话,其实就是也派出死士,然后引起仁景帝撤查,加上太子再次遇刺,妍昭仪或者余相好生安排……
很有可能就是这样,余相是妍昭仪的父亲,目下昏君将事情让余相查收,余相怎么都会扯到齐凛身上。
那么齐凛不死也能落一层皮,因为齐暄要么不出手,出手定然会打他的七寸,还会一环环一步步地安排周详。
乐儿这样的分析果真全中,因为齐凛在第五天的时候就被打进天牢,十大罪状全都冠上,怪只怪他历来太过心狠手辣,明目张胆做了不少恶事。加上齐暄的部署,齐凛非常难撇清楚,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所以以前的那些个坏事,是一个都没落下。
不过最让仁景帝大怒的事,就是他藏有私军,这件事加上其余的一桩桩一件件,珍贵妃就是狐媚通天,都没法让齐凛免去死罪。
这个连锁反应便是,珍贵妃也受牵连,被贬成常在,若不是她还有一个六皇子齐焓傍身,估计常在都捞不到,毕竟齐凛罪恶滔天,她没有赐白绫,就算冷宫都是太过轻判了。
不过嘛,乐儿觉得这个还会有变故,毕竟珍贵妃在昏君心里还是有些分量的,难保哪日她的看家本领又被昏君怀念,再一次扶摇直上,也不是不可能的。
只是这些天,宫里实在不太平,老是出一些命案,都是以前珍贵妃与五皇子齐凛宫里的人。唉,反正乐儿继续哼哼哼,珍贵妃的近侍就不用说了,迫害皇子宫妃的侩子手还少么?而齐凛嗜杀成性,他身边的人也是杀人不见血的主,所以在他身边办事,或者赶着替他近身办事的主,都是铁了心准备不把别人的命当命的人。
所以这两主一摔下来,被诛连的诛连,被贬的也会遇见趁机打落水狗或者报仇雪恨的主,所以……近日的皇宫血腥味着实浓郁。
不过这些乐儿可不管,她欢喜着齐暄,能与他在陌渐斋待上三年,她心里满满期待。
因为齐暄如今十五岁了,早就该懂人事有嫔妾的年纪了,如果回了东宫,按着太子待遇,来几个侍寝宫女,那她岂不哭死?
所以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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