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宫局送来的新锦盒与原来那个一样富丽堂皇,只是上面的花色与工艺有些改变,反正间隔几年,时兴的款式与花色自然会有所不同。
在乐儿眼里,全都没有多大的分别,只是风格不同的盒子罢了。
乐儿待在齐暄的书桌上,看着他奋笔疾书许久。唉,想给他倒杯水都无能为力,真的好没用啊,这样想来,乐儿有些沮丧,整个下颚趴在桌面上。
齐暄搁下笔:“璨璨怎么了?累了?”原本它不是在笔架旁溜达,就是在他镇纸上打滚,这会儿无力的模样,是因为自己没有陪它?
乐儿倏地站起来,开始往书桌另一边蠕动。齐暄笑道:“我又没让你去盒子休息。”
听闻这句,乐儿心中欢喜,还以为齐暄会将她拎回去呢。齐暄见圣蚕不再远离锦盒,又慢慢爬回他的纸张旁边,轻轻用指尖戳了它脑袋一下:“真的那么不喜欢那里?”
还用说吗?行动就是最好的回答!乐儿心里应着,攀住他靠近自己的指尖,太坏了,太坏了,又想扑过去咬一口。
她心里挣扎一番,怕吓到齐暄,还是自己一边玩耍去吧,不去打扰齐暄办事。
男人做事,女人不应该在旁边唧唧歪歪的,想到这,乐儿径自爬到笔架上,再次去扯挂在上面的毛笔。
其实也不是扯毛笔,只是想努力拽一些笔头上的羊毫,好集成一小撮,然后试着拧成一股,就可以当做她的小毛笔了。
那样的话,没准齐暄还会教她写字,赞她是个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蚕宝宝才是。乐儿心里想得美美的,为了与齐暄能更好地沟通而努力着。
齐暄望着它蹬着身子,仰头努力折腾紫檀羊毫,这两日它尽忙这个,好像跟那只笔有仇似的,还将咬下来的羊毫藏在锦盒外围的金片缝里,像是怕被人发现它做了坏事一样,想要掩藏证据。
齐暄双唇噙着笑,宠溺地看着圣蚕的一举一动,微微摇了摇头。
傻璨璨,现在他就在这边,知道是搞破坏,也不懂的避过耳目。
他没有多做耽搁,快速将需要的事情写完,唤年德元进来。
因着现在的陌渐斋,并不属于圈禁齐暄的院子,准确的说是齐暄自请清修的别院才对。
是以,御林军虽然还是驻守宗正大院,但是陌渐斋其实早已解禁,是齐暄为了方便联系赵清流,才请着仁景帝不用撤去御林军的。
这样一来,还让仁景帝觉得齐暄是真心修习,所以他为了避免人家说自己忌惮太子,就特意吩咐御林军保护太子,而非监视太子。
也因为这样,原本东宫里一些伺候的人,为了伺候太子,出入宗正大院也就再自然不过。就拿小伍子来说,之前还未解禁时,他跟着年德元身边还属于名不正言不顺,因为明面上,东宫只有年德元跟来伺候太子,是以他每日只能半个时辰打着看师傅的名头留在宗正大院。
目下,小伍子基本都是待在陌渐斋侯着听差遣的,有吩咐就出去办,没吩咐就伺候师傅。
年德元听闻太子召唤,于门口驻足,“殿下,小伍子回来了。”
齐暄颌首,俊眉微扬,而后执起茶盏浅啜一口清茶。
年德元一看,便知太子是允他进去,是以,他接过小伍子从尚工局取来的东西,行进屋子。
“放这边吧。”齐暄言道,而后将眸光轻轻落在先前书写的数张信条上。
年德元会意,小心地收起太子向各地传去的密令,而后行礼退了出去。
屋子归为平静,齐暄偏头看着圣蚕还在忙活,就握拳轻轻敲着它身旁的桌面。
“我让小伍子去准备了东西送给璨璨,璨璨过来看一下,喜不喜欢。”齐暄笑着说完,就看着圣蚕高兴地跃到掌心中。
他一手托着圣蚕,另一只手打开那个箱子。
咦,这些木头、棍子是什么呀?一个个大小不金的,做什么嘞?乐儿正在疑惑,就看见齐暄从里头抽出一个更小的盒子。
一打开,竟是一根好小好小的毛笔。天啊,难道是齐暄知道她咬羊毫是为了做笔,所以……所以就……反正乐儿感动得话都说不出来,心里喜极而泣的擦着泪花。
“你先前咬出来的三角四方的像房子一样的桑叶,我想着璨璨是不是想要个房子?加上你又那么不喜欢锦盒,所以我就想着给你建一所房子。”齐暄一边说着,一边把木箱里裁好尺寸的木棍、木块全都拿出来。
乐儿一看,那是一个激动,齐暄看懂了,虽然三岁小娃都知道那天的桑叶是房子的形状,但齐暄立即知道是她想屋子,还想着亲手为她搭建。乐儿实在太感动了,这才刚刚恋爱就有这样的默契,太给力,太默契了。
乐儿非常激动,没法表达,咬着小毛笔脑袋一直往墨台那拽,想齐暄将它放下,去蘸墨。
齐暄心领神会,取出茶盏下的小碟,倒上一些墨,免得圣蚕还要上下一个墨台,特别辛苦。
乐儿一回到桌面,急急将小小羊毫蘸上墨,立即在雪白宣纸上画了一颗大大的桃心,是的,对她来说很大了,需要咬着笔头跑动一圈。
齐暄楞楞的看着这个图形,又是桃形,不知为何圣蚕特别喜欢这个图纹。而乐儿再接再厉,又画上一个笑脸,这次比较小,也不好看,有些不满意。
但是齐暄看明白了,“璨璨开心?”他摸了摸圣蚕脑袋,“其实应该想想其它法子,原想着你这样啃桑叶图案有些辛苦,所以才制了这小小毛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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