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嘛,这就是一个甲事件能否推乙事件的逻辑学问题。初裳微微一笑:“如果你不能意识到任何改变都是为自己而不是为他人,那就不要急着改变。”
樱樱心底默念了一遍,有些迷惘地看着她。不是为他人的改变么……
“还有,给你一个也许用不上的建议。”日光透过窗照在初裳身上,她淡淡勾唇:“可以爱,别卑微。”
许多人曾红尘辗转,以为输在对方无爱无心,却败给自以为是的深情。
今日为某某改变,来日可还看得懂自己么。
樱樱眸中的困惑更甚:“我……我需要好好想一想。”
从来没有人告诉她这些。她每日只知道按家族的要求练功,除此之外,傅哥哥几乎是她唯一的念想。她喜欢缠着他,却并不算懂他。或许,她连自己也不懂。
她向初裳鞠了个躬:“打扰了。那我……先告辞了。”
初裳向她一礼。
走到门口,樱樱又停下了脚步,回眸,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生怕她拒绝似地小心翼翼道:“我以后,还可以来么?”
喂喂,干嘛说得这么可怜,你再来也不会敲门的吧……
初裳颔首,有些哭笑不得。
话说她自己都没谈过恋爱,什么时候管起别人家的闲事了?
这世道,真是越来越莫明其妙。
走上前倚门目送樱樱背影远去,微风携着早春的讯息轻轻吹开衣摆。初裳挑起眉梢,闭上眼感受这片幽静。她记得前世有句很文艺的话,愿你被世界温柔以待。
而她更想说——愿你被自己温柔以待。
再睁开眼时,她却文艺不起来了。因为她看到了两个人。
红衣妖孽,儒衫文雅。他们落脚于这个庭院,日光倾泻而下,那样静好的场景恰若画卷。
初裳淡淡的笑意却就这么僵在脸上。
依旧是红色的轻裘,妖孽无双的眸逆着光淡淡望过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她记得他常笑。然而当他不笑时,才会让人想起,他本就十分漠然。那样的花绮,是不大适合对某些人笑的。比如现在的她。
所以她并没有去看萧霁月脸上的表情。
一遍漠然就够。
初裳渐渐收回了目光。她身子微僵,轻敛的眸中情绪一点一点沉寂。然后她关上门,面无表情地隔开了两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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