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不了也得办,要是把明天的宴会搞砸,你的脑袋也等着搬家吧。”
皇后不是口不择言,她是怒急攻心。
“娘娘,娘娘恕罪。”林公公战战兢兢跪了下去,“奴才也不想脑袋搬家,可奴才实在不敢欺瞒娘娘,还请娘娘明察。”
“明察明察!”皇后怒极死死瞪他,“不想脑袋搬家,那就赶紧用你的猪脑袋想出办法来补救。”
“娘娘……”林公公心里叫苦不迭,哭丧着脸跪在地上连头也不敢抬起来。
“依朕看,皇后这般逼迫他也无用。”皇帝不是看不过眼,而是知道皇后这么做,就是想引他出声而已。既然时机到了,他顺她一时又何妨。
“陛下圣明,奴才确实无用。”林公公听闻帝王威严冷淡的声音,简直遇上救星一样感激涕零。
皇后嫌恶地掠他一眼,转目面对皇帝,“臣妾也是急糊涂了,这狗奴才没用,陛下不会袖手旁观看臣妾失礼的对吧?”
“朕倒有个建议。”皇帝睨她一眼,没直接将重任接过来,也没一口将话说满,只圆滑道,“除了皇商与叶家,京中自建酒庄酿酒的商户也该不少,让林公公出宫与他们交涉就是了。”
林公公本来满怀希望的等着皇帝将他从水火中解救出来,然而一听这话,登时失落得萎靡不振。
皇后扫大太监一眼,皱了眉道,“若是时间允许,陛下的建议倒是可行。”
“如如今时间紧迫,从数家商户零散采用酒水,只怕到时更容易出问题。”
皇帝附和地点了点头,“皇后顾虑得也有道理,这些内务一向由皇后你打理,朕不熟悉倒不应该随便给建议。”
“娘娘”皇帝一番话没说到皇后心坎,倒提醒了林公公,为了自己脑袋能安稳待着,他竟急得激动抢口道,“奴才突然记起,京中除了零散商户,倒还有个别规模极大的商户自有酒庄。”
皇后眯眸,锐利眼风剜他一眼,眼角悄悄瞄一眼皇帝,见皇帝老神在在,林公公的话似乎半点也没引起他注意。
心里又郁闷又气恼,但也不得不顺着林公公的话问道,“你指的是哪家?”
林公公虽跪着,但他眼尖,自瞧见皇后眼中刚才一闪而过的抗拒。心里觉得奇怪,也没有往深处想,毕竟他不清楚皇后与他心里那户商家有什么恩怨。
“回娘娘,就是城中富商新贵白氏。”林公公提起白云晞,眼中居然流露出少见的钦佩之色,略一想,便滔滔不绝道,“白氏在城外自建有一座规模极大的酒庄,若明天宴会所需酒水由她酒庄直接提供,这事就可圆满解决了。”
皇后一听果然是白云晞的酒庄,心里老大不愿,但思来想去除了白云晞的酒庄外,还真想不出还有哪家商户能全部承担明天宫宴所需酒水。
虽然心里已经认同林公公所言,但口头上,皇后下意识先责难两下才甘心,“白氏酒庄?你确定她酒庄提供的酒水没问题吗?本宫听说前段时间她名下所有酒铺都闹出人命风波,还因这风波到现如今,她名下酒铺还完全没有继续开门做生意。”
至于酒庄遭遇疑似“疫病”一事,她瞄一眼喜怒难辩的皇帝,倒聪明的没有提及。
疫病那回的事,常遇之领去围困酒庄的官差,根本不是守卫皇宫的禁卫军,而是太子府亲卫改扮的。至于后来将太子亲卫再包饺子的官差?那才是真正受圣命而去的禁卫军。
当然,那个时候,除了暗中发讯息向皇帝求援的南宫无殇,谁也不清楚那几千正牌禁卫军是怎么突然跑到酒庄去的。
但皇后对于常遇之用太子府亲耳冒禁卫军之名围困酒庄一事,却早心知肚明;此刻避而不提,自然因为她心虚在前。
林公公听罢,心里暗自懊恼怎么还忘了这茬,难怪娘娘不乐意。
不过除了白氏酒庄,一时之间,他还真找不出还有第二家有这样雄厚实力。
想了想,林公公觉得为了自己小命,只能拼着惹皇后不高兴,也要将实情交待清楚,“娘娘在宫里全心服侍陛下,对白氏酒铺之事,只怕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皇后一记冷眼不加掩饰的嗖嗖刮过去,“何为其一?何为其二?”她恨这个大太监不识时务,却又更恨给她惹出大麻烦的叶家。所以此刻再不甘心,也不得不顺着林公公的话往下问。
“娘娘,其一就是白氏名下酒铺前段时间闹出人命风波确有其事;其二,这出风波已然过去,而且还证实了那些人命完全跟白氏酒铺跟她酒庄酿出来的酒水完全无关。之所以直到现在,那些酒铺都没有重新开业做生意,奴才估计,白氏大概是想等过段时间大家都淡忘那些旧事吧。”
话说到这份上,皇后不能继续挑刺。当然,除非明天的宴会她不打算办了,否则心里再不痛快,最后只怕也得依林公公提议采用白云晞酒庄的酒水。
紧紧拧着眉,皇后明摆不悦的斜林公公眼,“既然如此,你赶紧出宫找白氏商议,务必要在今天将此事办妥。”
“奴才遵旨。”林公公扶着跪得酸麻的膝盖站起,就要行礼告退离去。
“且慢。”皇帝瞟一眼皇后,淡淡道,“皇后让林公公这时出宫,只怕会白跑一趟。”他不是怜悯林公公这把老公公来回奔波不易,而是不能真眼睁睁看着明天的宫宴办不成。
皇后蹙眉,满目疑惑,“陛下此话何意?”
“白氏拒绝成为皇商,如今只怕也不会轻易肯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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