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时间,现在很宝贵。
“昨天的事,朕已经知道个中详情。”皇帝掠他一眼,终没再坚持非让他坐下,只沉沉叹息一声,将心底遗憾惋惜包含其中,“对于白云晞那丫头,你有什么打算?”
南宫无殇眼睛一暗,眼底隐隐有火焰在跳动,“什么打算?这还需要什么打算。她是儿臣明媒正娶的王妃,待她精神好些,儿臣打算过两天再补办婚礼将拜堂的仪式完成。”
让他说打算?那他实话实说了。
“拜堂?”皇帝眯眼上下打量他半晌,愠怒地冷哼一声,“出了这样的事,你还打算跟她拜堂完婚?”
南宫无殇心头沉了沉,面上故作不解,“她是儿臣此生认定的妻,自然得完成拜堂仪式,将昨天成婚该做没做的事补全,才不算有负于她。”
皇帝冷眼剜他一下,大手一挥,皱眉道,“你不能跟她拜堂成亲。”
南宫无殇默了默,压抑着眼中跳动的怒火,冷声问道,“为何?”
“你会不知为何?”皇帝越发不满,瞪着他怒道,“你小子少在朕面前装傻充楞,昨天的事,就算她只失踪了一刻钟,她的清白名声都已尽毁。没了这清白名声,不管她如何委屈如何能干,你宁王府的正妃,她都做不得。”
皇帝一口气倒是将昨日太后那番话照搬了来,也不知他心里不忍还是别的原因,竟略略避开了南宫无殇幽森泛冷逼来的目光。
“原来陛下还知道她是受害者,还知道她受了委屈。”南宫无殇忍了又忍,还是压不下心头火气,忍不住冷声嘲讽,“昨天的事,云晞她有什么错?好好的婚礼被人掳走被人破坏,她的委屈她的失落向谁诉?”
“陛下既然知道详情,为何不将祸首抓来伏法以正视听以全皇室颜面,非要拿她一个无辜女子来转移视线?”
“这些,朕自有计较。”皇帝也被他一口一个陛下一口一句质问弄得火起,“但一码归一码,她名声已毁,你断不能为一己之私置祖宗颜面不顾。”
皇帝顿了顿,定定盯着他沉青脸庞,冷然道,“否则,朕定不轻饶!”
这无形威胁落在南宫无殇耳里,顿让他觉得既充满讽刺又让他愤怒异常。冷笑一声,他直面气势逼人的帝王,“臣敢问陛下一句,昨日之祸,究竟谁之过谁之错?昔日慈和宫佛堂纵火,陛下明知秦清映蛇蝎毒妇心肠,还是为了存孝义报恩情先循了私心,依了太后将那毒妇远远送离宫中避祸于深山。”
“以为这样她就会潜心向佛,养了善性?”南宫无殇越说越愤怒,声音不自然拔高,“谁不知更激发出她骨子里的歹毒。”
“昔日你们人人纵容,才有今日助纣为虐。”他愤慨冷笑一声,“请陛下能否问心无愧告诉臣,究竟谁之过谁之错?”
句句质问直白又直接,丝毫没有将对面那人放在一国之尊的位置上。
皇帝脸色暗了又暗,眼神冷了冷,心头怒火烧得旺之又旺,较劲一般怒视他片刻,终将种种怨怒化作一声长叹,“今日且不论谁对谁错,总而言之,对于白云晞那丫头,朕只有一句话:宁王妃这位子,换了别的任何人都可以,唯独她再坐不得。”
生怕这倔脾气的儿子违逆无视,皇帝默了默,眯着眼瞪他,冷声用力重申,“记住,这是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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