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屹同叶凌末走至一旁。
“桐衣的身体确定没有大碍?”
“没有。”余屹缓缓说道,“我已给她把过脉,一切正常,叶凌末,相信空幽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是,他竟敢杀了桐衣的师父,我也不会放过他。”
余屹脸上挂笑,令人猜不透他的心思,“难得有一件事情我和你能达成共识,不过,昔立安如今是吴国的人,三国联盟,怕是让你也头痛不已。”
叶凌末微微一笑,也没说破,“此事我自会处理。”
“那我再给你提个醒,有时候事情远没有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湖面风平浪静,湖底很可能暗流涌动。人,同样也是如此,你不能仅因为熟识,就失去了自己的判断。”说完,径直向苏桐衣那边走去,只留下叶凌末一人,他打量着余屹的背影。思索着他所说的话,越发觉得此人远没有自己想得那么简单,看来该对他好好调查一番。
见几人相聊甚欢,叶凌末走来道,“叶凌风,此番你私溜出宫……”
话未说完,叶凌风赶紧解释,“王兄,我是担心你的身体,才偷溜出宫去找桐衣。”
“书生的身体?”苏桐衣迷惑地看他一眼。
“你不知道,自你走后,王兄他整日都茶不思饭不想,也不跟人说话……”
叶凌末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轻咳一声,“够了,我是在说你,别岔开话题。”
见状,苏桐衣紧紧盯住他的眼,不相信地问道,“是么?我还以为你会风花雪月,日月流光。”
“你这都是什么词?”叶凌末蹙起眉头,不禁觉得好笑,“桐衣,你伶俐起来真真让人害怕。”
“你心中无事,如何会害怕。”
幸好有苏桐衣帮忙,叶凌风乐得轻松,找准机会开溜,谁知又听到王兄的呼喊,十分不安地瞅着他,“王兄,我真的知道错了。”
叶凌末摆摆手,“我不是说这事。”
“那是何事?”
“你的婚事。”
“我的婚事,我怎么不知道?”心中本能地不安起来,王兄不会是想给我指婚吧。
“司空之女,白鸢,相信你也见过。”
听完几句,叶凌风少有地严肃起来,认真地说道,“王兄,你不会是想让我和白鸢成婚?”
“我正有此意,此事也征得了司空的同意,能娶白鸢为妻,也是你的福分。”
听罢,叶凌风只是深埋着头,他也很清楚,王兄一旦开口,此事将成定局。他一言不发,与平常判若两人,实在不甘心娶一个不爱的人。良久才抬起头,似是下定决心,一字一句地说道,“王兄,我不能娶她,不能娶……”转身推门而出,瞬间不见身影。
一旁的温雨紧攥着双手放在胸前,心中五味杂陈,谈不上有什么具体的情绪?只觉得堵得慌,或许自己该高兴,但,就是高兴不起来。
叶凌末望着他跑远,心中愠怒,“他就这么不想成亲,难得司空会答应这门亲事,白鸢可是极好的女子,我原以为他该是喜欢她的。”
“好与不好,不是你说了算,要看叶凌风如何想。你这个做兄长的人,不一定会知道他的心思。”余屹轻描淡写地说道,临看了眼温雨,眼角带笑。
“他这样随性的人,哪有什么儿女情长的心思。我若是不为他作主,怕是一辈子孤身一人。”
余屹笑着摇头,轻轻地说道,“我看未必。”
“罢了,此事暂且搁下。”叶凌末看向身旁的人,“桐衣,我还有事处理,你若找我就叫人传信来。”苏桐衣点点头,笑了一笑。
临走时,叶凌末回过头看着余屹,“你难道不走?”
余屹双手背在身后,笑着道,“桐衣的师父叫我照顾她,我自然要寸步不离。”
“温雨,你替我看着他,有什么事就来殿前找我。”
“哈哈……叶凌末,你是怕我把桐衣拐走么?若是怕的话,就自己看着。”
叶凌末停下脚步,轻快地说道,“我自然会,不让你有任何可乘之机。”
自他走后,温雨也向苏桐衣告退,称去打水沏茶。
她心中倒没有疑虑,只是余屹的笑容实在诡异,像是有什么事瞒着自己一般,终是忍不住问道,“余屹,你在笑什么?”
余屹摇着脑袋,坐下,眯起眼望着她,“桐衣,你当真就一点也看不出?”
“看出什么?”
他自顾自地倒着水,感叹道,“感情之事,你也是木讷得可以,这一点倒是跟叶凌末很像。”
“感情?你说谁和谁?”
“你觉得还能有谁?”余屹反问道。
苏桐衣细想一阵,挑起眉眼,“叶凌风和温雨?怎么可能?”
“不可能?”余屹喝下一杯水,慢慢地说道,“感情越是看起来不可能,越容易发生。”
“这……是多久的事?”仔细回想,也实在想不出他们二人有什么关联。
余屹喝尽一杯茶,才盯起她的眼,“桐衣,你觉得他们二人相配么?”
“我也不是月老,并不知晓,只是温雨的性子,怕是容易被叶凌风欺负。”
“这就不得而知,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苏桐衣偏起头,喃喃自语道,“怪不得刚才叶凌风反应这么大,原来他早已心有所属,实在是无法相信他这样的人,会喜欢温雨。”
“你想不到的事,还多着。”
这边,叶凌风一路狂奔,也不知跑到何处,四处郁郁葱葱,只觉得心中愤懑,无处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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