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路人也散了,有几个好心人跟过来询问要不要上诊所看看,林净没事,不愿意过去,那大爷说:“姑娘啊,我家是开诊所的,就在前面,上我那看看去吧,那几人拿着铁棍,怎么会没事呢,我看你男人都挨了好几棍呀。”
林净笑了:“我男人啊。”
旁边,张探无声。
另一人附和:“去看看吧。”
“姑娘,你男人真得去看看。”
林净侧头看着他,笑问:“有伤没有,要去看看么?”
她没管他叫男人。
他也没管她叫女人。
张探瞥了她一眼。
大爷说:“留下后遗症不好,老了麻烦啊。”
“是呀是呀。”
几个人一直在劝说。
张探说:“不碍事,谢谢了。”
张探只是挨了几棍,林净没挨,只是手酸了点,砸人脑袋发了狠,快要走到门口时,林净没进去,一声不吭地忽然往回走。
张探叫住她:“怎么了?”
林净头也不回的走,张探站在门外不动。
林净说:“我东西掉了。”
张探:“什么?”
“热水袋。”
她跑太急,跳下车的时候把热水袋给扔了...
回到楼下,林净摸黑大步走过去,没灯,什么也看不清,她拿出手机,开了手电筒,检查了下车,各个角落都翻了个遍。
没有找到。
张探站在一边看着,没帮她找,目光仍旧在林净身上停留,看了好一会儿,才问:“你刚才冲到我面前干什么?”
“嗯?”
张探说:“不是让你待在车上,为什么跑出来?”
林净也没看他,也没回头,低下头,单膝跪在地上:“不是在帮你,我就是想过两把手瘾。”
张探笑了笑,说:“没帮?”
林净“嗯”了声。
张探走到她身后,靠近了:“打架还能上瘾?”
林净说:“能啊。”
“你还有这种爱好?”
她起身,绕到另一边去找。
林净问“哪种?”
张探说:“打架。”
“我爱好多着呢!”林净笑着,又补充了句:“女人打架很奇怪么?”
张探嘲她:“你是女人?”
林净看着他。
反问:“难道不是?”
张探笑了笑,说:“你这样的女人,挺让人稀奇的啊。”
林净斜了下眼。
她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扶着车身,弯下腰看车底下:“不是见人就打,看人。”
手机光亮足,车盘下面被照通亮,就连沙子也仿佛发了光似得,她挪了挪,找到了,热水袋夹在在轮胎边上。
张探问:“哪样的人?”
林净伸手摸进去,摸了一手泥土:“人模狗样儿的。”
她说的,是刚才那四个男人。
把热水袋抽了出来,抖了抖灰尘。
张探看了她一眼,又笑了笑,缓缓道:“包括拿空酒瓶砸人么?”
林净没应,抱着热水袋往前走,张探落后几步,跟在后面,雪刚停,鞋子陷在雪地里,踩的沙沙响。
她抿了下嘴唇,才说:“没,学过几招。”
早些年....
张探问:“跟谁学的?”
林净说:“自学。”
***
一夜过后,他们继续赶路,阿苟和蔡明留在格尔木,昨晚的事情还没有查清楚,只能留在曲珍家等公安局那边的消息。
沿着公路一路向西行,张探开出几个小时,林净跟他换了位置,她来开车,张探没拒绝。
路途顺利,他们这趟要去日喀则,林净虽然走西藏,但却不熟悉,又过了一两年,路线谁记得清楚,更何况是她,路上让张探查了地图。
张探说:“记性不好还敢往外跑,不怕迷路?”
“是不好。”林净指了指方向盘上方亮着的手机,里面时不时传来娇柔的女声,她说:“不过有导航,有地图。”
查好路线,张探把地图收好,瞧她一眼,道:“老年人才会记忆力下降,你看着挺年轻的啊,事儿多了也不清?”
“不年轻,赶在你后头。”
张探一顿,笑着瞥她:“那晚的事,也不记得?”
“哪晚?”
“不记得了?”
林净明白了,他说的是在曲珍家那晚,他压着她,她伸进他衣服里,他扶着她的腰,四目相对,她喊他张探,他喊她林净,那晚也没继续下去。
打着方向盘,笑了笑。
“你笑什么?”
林净说:“你没劲啊,问我!”
张探“嗬”了声,没理她凉言凉语的,车子拐进了乌玛塘乡,到处人来人往的,街市上涌满了人群,喇叭声响成一片。
张探看后视镜里的人:“你还真当自己是小姑娘?”
“那也比你年轻。”林净“哦”了声,她抬眼,对上似笑非笑的目光,只一秒:“三十好几的男人,不小?”
张探笑了声,道:“你年轻气盛,比不过你。”
车子里,导航女音传来,快要进村了,林净弯弯嘴角,说:“你是老牛啊,老牛不都爱吃嫩草么,你爱吃哪样儿的?”
“老牛?”张探嗤笑了下,侧头看了她一眼:“你形容词挺贴切。”
林净说:“形容你,刚好。”
“你是嫩草?”
“不嫩吗?”
张探好笑说:“挺嫩的。”
***
近中午的时候,进了郭尼村吃饭,张探在村口一家餐馆外面等她,林净先把车开去加油站,开了一路,没油了。
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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