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人回到陈宏博书房,坐下沙发上,丁拾贝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因为没处理好这种事,心里发虚,望着陈宏博有点胆怯。
崔恩宾问道:“什么人竟如此猖獗,来这找事?”
丁拾贝答道:“不晓得是什么背景强硬的人物,她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最后放话没有男妓也行,但是得将听琴带走。”
陈宏博一副事不萦于心的神情,端起杯子走向写字桌,右臂潇洒地自然摆动着,从抽屉里拿出咖啡罐,他习惯自己去沏咖啡。随后,他望着窗外喝了几口,并没有说什么。丁拾贝欲言又止,崔恩宾和屈启砚也端坐的也望了望,翁励早就回房间了,五先犬立在一旁,焦和涛没有说话。
陈宏博端着杯子回坐到沙发,说道:“既然她们要听琴,就让她们带走吧!”
崔恩宾道:“陈总,听琴是咱们公司的头牌啊!她走了,谁来唱歌呢?人交给她们,万一出了人命怎么办?”
陈宏博道:“告诉她们,人可以带走,出出气也可以,但不要过分,并且我们必须要把听琴完好无损的接回来。来这都是客人,一定要有礼有节地应对着。老屈启砚,你去跟她们谈!”
屈启砚下了楼,有礼节地凑到金链贵妇的身旁,说道:“夫人可不可以屋里进一步说话?”金链贵妇放下二郎腿,随着屈启砚进了一间包厢。屈启砚无奈地表示道:“夫人,您消消气。您发难我们,我们也真是屈启砚得慌。您知道,这上海滩哪家娱乐场所都有这样的服务,没有买方哪有卖方呢?其实,再高贵的人物也会有一些低级趣味的。”
金链贵妇颐指气使道:“哪来那么多废话,今天要么让我们把那个小狐狸精带走,要么,给我们提供小相公!”
随后,屈启砚带着四个女人直奔听琴的房间,四位贵妇深恶痛绝地踹打一阵子后,便推搡着将听琴从后门带走了,听琴不绝于耳的惨叫声令大家远远观望着……
潘玉良的画展终于在宁波同乡会开幕了,出乎意料的竟然观众云集,千人竞相争看,人气爆棚!异国情调的一幅幅西画如《老人》、《裸女》、《女音乐家》、《疲倦》,画功具备了相当的造诣,令观众赞不绝口,轰动一时!潘玉良的画展震动中国画坛,《申报》发了专题消息,各大报刊争相撰文报道,中华书局还出版了一本《潘玉良画册》,艺术名人纷纷发来电报祝贺。
这日,在二楼会客厅,过敏对大家说道:“都听说了吗?潘玉良的丹青展盛况空前!”
前堂经理也感慨道:“真没想到啊,潘玉良的画展竟然成了本周的大事件,不仅引发了市民关注,更是引起了政府的重视。”
晚上,陈宏博回到卧房。翁励问道:“今天去哪了?”
陈宏博脱下外衣,说道:“陪王部长去了宁波同乡会,参观了潘玉良的画展。没想到王部长非常感兴趣,其中有一幅,他还打算替政府收购。欣赏之余,我叫老五向主办方打听画作的价格,除了我们,还有日本人、欧洲人也出资要求购买,只可惜……主办方只展不售。”
翁励道:“如果当时听了紫微星的建议,我们接手展会,这个问题就不是问题了。”陈宏博一听这话,勉强的笑了笑。翁励继续说道:“噢,对了,既然听琴出了事情,那西雕……我看也就别要了吧!她们俩不是一个组合么,现在既然落了单,那干脆就全都换掉。”
陈宏博回过头来:“西雕和听琴可是我们公司的头牌,每晚许多固定的客人都是为听她们的歌而来。如果两个都不在了,歌舞厅是会受很大影响的。今天已经有些老客人吵吵要见听琴,暂时给压住了。”
翁励道:“歌星都是捧出来的,再让老丁重新挑几个,保管让她们成为歌舞厅新的墙脚门面。还有,老姚和老许怎么调到分部去了?公司正是用人之际,让他们回来吧?”
陈宏博道:“一点用都没有,调他们回来干什么?”
翁励道:“谁无用?是你不会用,不善于用吧?烂船还有三斤铁呢!紫微星是你亲自招进的新生力量,我看你用着还不习惯,不如这样,你把公司的人事调动交给我,你以后就不用为这些琐事烦心了!”
陈宏博道:“你不是整天打牌吗,还有空管这些?”
翁励说道:“你不知道,我的牌友好几个都是家里的三太太、四太太,那也都被他们的老公安排进了董事会,一打起麻将来,张口闭口公司的业务,我都快跟她们没话可聊了……”
几日后的清晨,紫微星站在二楼会客厅的窗台前,看着外面的太阳,丁拾贝走了过来,喊道“紫微星!你跟那个上海美专的王教授很熟,对吧?”
紫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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