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是第五旬酒过,那咖哩被端上了,每个案上摆放一份。那一直无甚胃口的耶律隆浚吸了吸鼻子,吃多了几口,再又吃多了几口。叫他三侄见着,便代为向大理皇帝询问:“陛下,恕我冒昧,不知能否请教这道膳是怎么做出来的。”
“这,寡人也不晓得是怎么做的。不如传做这道膳的御厨来一问便知。”
“那劳请。”
一听到这儿,段宝贞的汗就下来了。
不出一会儿,人被带来,段宝贞一看竟是一个不认识的厨子,便稍松了一口气。
段宝贞想着总觉不妥,便又找了籍口离了席,去往御膳房,不见严妍,便问她舅舅严妍的去向。
她舅舅讲:“她做好了她那最后一道膳,好似身体不适,说是得先回她房里头躺着,我见也没她什么事了,便放她行了。”
段宝贞又疾步跑向她住的那院,因是她那院与吟和殿,还有御膳房都有上一段距离,那头宴还未散,她也不能无故离席过久,也只得跑着回去。
一跑到,远看那严妍房里头并不见灯火,推了门,也不见人。只见圆台上有一张纸,拿起一念:“纸包不住火,总隐隐觉着不安全。先走了,有缘再会。事出有因,莫记恨。”
严妍之前做着膳时,就一直隐隐觉着不对劲,总觉着有些什么事会发生。便不再犹豫。关照了那两个帮自己厨的火夫,说是将两锅大灶炖煮的咖哩再过上三刻钟便熄火就是了。这火房里也没她什么事了,她便借口身体不适,向这里的总管请说是能否回去先休息着。这总管也见她这几日确是劳顿,便准她先行离去。
她一回了她房,便收拾了细软,逃了。
段宝贞一见着这张纸,一口气不顺。拿了那纸便折回席上,问了她二皇兄方知,那来回话的厨子已退下去了,说是已将食材做法告知了辽人。
段宝贞这时直想在她那张案后直起身便讲:“那什么咖哩是一个叫严妍的女人做的,她竟然弃我而去了,还留了一张满纸混账话的书信。根本不念及这些日子以来的主仆情宜,对她好,可也不是让她想走便走,还走得些许情分也不念及。三两句就想把本公主给打发了!”
可她也不能不顾及她一国公主的身份与仪态,但气不过,唤了身后伺候着的一个宫人过来,叫他传了纸到对面那赵王手上。
只见那本来了无生气的男人,一见那纸上的一笔烂字,整个人坐直了起来,望向了段宝贞这侧。两人眼神对上。
趁着殿内歌舞丝竹之际,他示意对面那个该是这一国的公主的小丫头到殿外。
“留书这人叫什么?”
“严妍。”
“何时留的书?”
“估摸着不到一个时辰。”
“那你还不快发派人手去找。”
“派了。”
“可这找到了,也是我带走。”
“晓得。”
“你?那你做什么给我看这书信?不叫我见着,那你搜着了人也是你留着。”
“哼,她在我这儿过得太快活了。就该你带走,好好磨难上一番。本公主待她那么好,你看,三句话,就溜了。”
“……你好歹还有三句,我呢,她留书上提及所有人,却连只言片语也不留给我。知足吧你。”
“你!什么叫我知足吧。她当她是谁!”
“别讲这些了,快些找,午夜前是能搜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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