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我话没说完,刘桦似乎很不情愿听到我那句所谓的‘毕竟你们..’声音立即提高八度。
我有点儿恍惚。
过了很久,刘桦怒吼道:“我现在只想没心没肺、开开心心地生活,对于这种破事,我恨不得永远、永远都不要想起!你明白吗?”
“我明白!我明白!”我频频点头,脑海却在浮想小妖精的模样。
布加迪威龙经过一十字路口,向右边缓缓转变方向,驶到一斜坡处,我侧头仰望,远远看见鷆饭店三个大字立在一石雕上方,石雕后面一整栋都是饭店的楼房,旁边一字排开的是其他酒店,附近还有一处大型地下购物超市,显然这里已经形成一个商业圈。
我望向窗外,地下超市通往地面的一处电梯口,熙熙嚷嚷、涌动着来来往往购物的市民,她们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物品,脸上却洋溢着欢乐地笑容。
顺着保安手势,布加迪威龙慢慢倒退,最后精确地靠着车位停下。
“到了,下车吧。”刘桦轻轻打开车门,又轻轻关上,我下车便往地上踮脚,大概是坐车时间太长的原因吧,腿竟有些发麻。
“刘总,出事啦,你快进来看看啊。”还没站稳,就听到有人在朝我们大声嚷嚷。
“刘总,谁是刘总?”我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只见饭店大厅前门哐的一下被打开,一个戴眼镜男子惊慌失色地往这边赶,一边跑一边喊“刘总,你赶紧进去看看啊,出事啦。”突然不知地上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他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好不容易跑到这边,男子却累得两只手支在膝盖上,上气不接下气,一副晕厥的样子。
“走,我们进去看看。”刘桦满脸严肃,提着包往大厅快速走去,我紧紧跟上。
刚进大厅,迎面慌慌张张跑来两名服务员,“刘总,楼上,客人砸了好多碗。”
“多少楼?”刘桦斜眼看去,两名服务员不禁哆嗦几下,说:“二..二十楼。”“不对,是十二楼,”“嗯,对!是十二楼。”一名服务员刚说完,另一名服务员马上纠正,说错话的服务员立刻又改口说是十二楼。
刘桦大叫道:“十二楼,带路!”
我脑袋微微一震,不自觉跟着严肃起来,心想这女子真不简单,摇身一变,就是老总,我倒成了身边无名的小混混了。
“这位是..”电梯里,一名服务员指了指我,两眼却盯着刘桦,刘桦看都没看她一眼,冷冷地解释道:“哦,他是我朋友。”
两名服务员没敢继续说话,只是冲我点点头、笑了笑。
电梯嗖嗖往上飞窜,很快,我们便来到十二楼,电梯门滑向两侧,大老远就听到吵闹声。
“请让一下,麻烦您让一下,谢谢。”两名服务员在最前面开路,刘桦在中间,我在最后面,我回头看去,不远处就看到那个戴眼镜的男子,他战战兢兢地跟过来。
前面的吵杂声越来越大,渐渐地,我们挤进一个包间,一个男子手举一个碗刚想往地上砸。
“住手,我们刘总来啦!”身边一名服务员歇斯揭底大声喊叫,男子竟被吓住,碗定格在半空,他情绪异常激动,吹胡子瞪眼。
“刘总?哪位..是刘总?”
“是我,先生,您这是?”刘桦上前一步。
一名服务员慌忙把头靠过来,对着刘桦耳朵叽里咕噜低声一番,刘桦眼睛一眨不眨,却直勾勾地盯着男子看,男子慢慢放下碗,抖动几下肩膀,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嘴轻轻发出嘲笑声。
我静静站在一边,快速看向四周,一名服务员靠着沙发正不断抽泣,手在忙乱地拭眼泪,饭桌上围坐着几个年轻男子,他们神情僵硬、面无表情,旁边拥挤着看热闹的路人,却眉飞色舞,喜笑颜开。我低下头,几张座椅歪七八钮横挂一边,地上满是散碎地碗筷,仔细一看,碗筷上却醒目地铺盖有一叠抵用卷。
旁边一个看客撇撇嘴,笑道:“还是刚才打架的阵势来得痛快。”
“什么,什么,什么,打架?”另外一个看客情绪激动地连续追问三个为什么,仿佛全世界只有打架最好看。
“谁跟谁打架啦?”一个小男孩用力仰头,左看看右看看。
“嘘!别吵,别吵。”刘桦看过去,那边马上嘘声安静。
“几位先生,实在抱歉,是我们饭店招待不周,让几位受委屈了。”刘桦双手轻轻摆动,镇静、沉着,她看看对面男子,再看看围坐在桌子上怒目相视的其他几个男子,“今天这顿饭,我刘某请客,主要是给各位陪个不是,开开心心地来,吃饱喝足不至于落个不愉快的心情,日后大家要是觉得我鷆饭店的饭菜还行,那么随时欢迎光临,怎么样?”说完,刘桦再次看看对面男子。
“早干嘛去啦,现在说这种话有用吗?”坐着的一个男子气愤地跳起来,似乎憋着一股怒气。
“去..你坐好,没你说话的份,这有我呢。”对面男子对他使劲甩手,命令似的让他坐下,然后用手捋捋光泽的头发,顺着头发摸摸脖子,他来回踱步,满是油泽的双唇不时的噘起,全场静静地望着他,忽然,他目光落在靠着沙发抽泣的服务员,道:“这位服务员的话我不爱听,说我抵用券不能抵扣现金,说我想吃白食,说我如果还这样胡搅蛮缠就要报警,我是那样的人吗?”
“但你打人就是不对,欺负人,你还有理啦?”哭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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