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轻轻地吹着,花容半靠在床上,用冷清若初冬小雪的目光望着玉绮香。
“你可以先出去吗?或许,你更喜欢看着你心爱的人和别的女人欢好?”
她抬起手臂,半搭在沈临岸的肩膀上,唇边的笑容妩媚妖娆,带着十足的嘲讽和挑衅。
当然,这是在玉绮香眼中的花容。
她气得咬碎了银牙,却说不出什么话,脚硬生生地钉在了地上,就是不肯走,等着沈临岸的交待。
下一刻,花容揉捏在沈临岸肩头的素手一用力,将沈临岸推了床去,冷漠地丢下一句话语。
“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
沈临岸从床上跳了下来,莫名其妙地望向花容,“我不是已经解决了吗?老爷子已经解除了订婚,他又不是有多喜欢绿帽子!”
花容没什么反应,淡淡地应了一声,表示知道了。她见沈临岸还不行动,才才加重了声音,不满地说:“我要穿衣服!”
“哦,哦!小的遵命,娘子稍候!”沈临岸拱了拱手,才捡起床上被揉得乱七八糟的衣服,穿在了身上。
花容连一个目光也没有赏给玉绮香,而是不动声色地在寻自己身上的衣裳,刚才衣服都扔在哪了?她怎么找不到肚兜了呢?
沈临岸刚穿好了衣服,就有一个脑袋从门旁边探过来,她招了手,尴尬地喊着:“哈喽,沈临岸,花容……”
花容抬眸,有一瞬不知拿什么反应来面对兜兜,她记得兜兜看她时恐惧的眼神,这一辈子,相必她也忘不掉了。
她垂眸,不理会他们的事情,只冷淡地赶人,“出去谈!”
沈临岸委屈地看到她一眼,不耐烦地将人赶出了门外,带上了门。
花容心情稍微有些低落,她听了窗外的风吹树叶的声音,感觉肚子处的毯子沾了点濡湿,她低头一看,见血迹已经浸染开来,像一朵暗色的花。
她解开身上的薄毯,看见她腹间白色的布带已经沁出了血迹,她皱了眉头,也顾不上寻找衣服了,随手将沈临岸的衣服往身上裹了裹,就寻找着伤药止血。
门外的争吵声响起,花容也只是皱了皱眉头,继续翻找着包裹里的东西。
依稀可听到什么“我这是为了你好”的尖锐喊声,花容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全世界都觉得沈临岸和她在一起是不好的。
当然,这也是一个事实。
花容淡定地从包括里取出止血的药瓶,却发现自己居然拿错了,她默默将药瓶放了回去,知道自己内心还是受到了震动,有谁不喜欢自己的感情得到全世界的祝福呢?
正在这时,沈临岸突然猛地将门推开,气愤地说:“不用你们管!这是我的事!”
花容一时僵在了床上,沈临岸回头,赶紧关了门,尴尬地解释道:“我以为你穿好衣服了。”
花容看见门关了,就没有计较了,这回拿出了正确的药瓶。
沈临岸小跑了过来,担忧地问:“是不是伤口裂开了?”
花容点点头,神色淡静,看不出一丝痛苦。
沈临岸却心疼极了,花容对自己狠,受了伤也从不吭声,但沈临岸却觉得花容那些说不出的痛苦都闷在了自己的心里了,犹如爆竹在自己的心中点燃,这种感觉实在太痛苦了!
他用颤抖的声音说:“我来吧!”
花容将药瓶交给了沈临岸,自己往床里面挪了挪,垫了枕头,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等着沈临岸伺候她。
沈临岸无语地看着花容,但还是乖乖上前伺候老佛爷了。
突然,门又被人推开了,兜兜怯生生地望了他们一眼,尴尬地笑道:“等等,我还有一件事没有说!”
花容从善如流地拿起薄毯,将自己的身子盖住,也顾不上上面有血迹的脏污了。
兜兜:“……”总觉得她会长针眼……
沈临岸扯开被子,眉间带了一抹不耐,但不是对花容的,他还没这个胆子!
“你别弄到伤口了,不疼吗?”沈临岸揭开毛毯下面,把花容小腹上的伤口露了出来,还仔细看了花容伤口有没有粘上那些细小的纤维。
花容的巴掌拍到了他的脸上,只轻轻一带,便将沈临岸推了出去。她重新又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了。
沈临岸没有生气,反笑了几声,觉得花容这样的神态有趣极了,他又去扯花容的薄毯,“花容,你别任性,伤口发炎了就不好了!”
花容觉得心塞急了,着急地说:“你不知道先将他们赶出去吗?”
沈临岸这才不扯花容身上的遮羞布,瞪了一眼外面探头探脑的兜兜。他起身,又走了出去,带上了门。
门外的争吵声音剧烈了起来,花容有些晃神,却没有处理伤口了。
等沈临岸再闯进来时,匆匆地看了一眼花容,焦急地说:“花容,我家老头子重病,我要下线了。你……你等我。”
花容点了点头,也没有多说什么。
这将沈临岸准备满腔解释的话语都堵在了心头,他神情低落了下来,突然抱住了花容,在她耳边轻声地解释道:“花容,我怕老头子是骗我,我就回不来了……”
花容眉峰微凝,明白了他这些日子的纠结。沈临岸表现看起来放浪形骸,却是个能藏得住事的人,花容这些日子忙于自己的事,却没能看出他心中的忧思。
“嗯,我等你。”花容这才应了。
她红唇微抿,眉间含着一抹轻愁,看起来是极为不情愿等人的,但她还是应了下来。
沈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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