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然道:“你有病啊?先前我已经试过一次了,再玩一次不被发现才怪!”
刘淇道:“你才有病呢!现在根本没几个人观看,谁会注意…”
刘淇话未续完,只见后堂外走出一队人,共十八个,定睛一看,原来是本校十八罗汉班的,那班里的学生皆是全校前十八名,班里全修主课,副课全无,每人整天埋头苦写,连下课时间也决不把头抬起来。
贺然暗道:“一个个只会读书,没个屁用!”——其实差学生一般都会默认好学生只会读书,因为这样就可以说他们其他方面不如自己,给自己一个心理安慰。
只见他们每人拿着木棍,说是学校要求表演武术,但看他们个个呆若木鸡,也确实是练金鸡独立的料。
他们从后面走向舞台,许些学生用惊慕的眼光依依望去,说不出的崇拜随着眼珠直打转,只听他们的班主任李军辉在前喊道:“让开,让开!别挡住了!”
刘淇居然也把脸甩在一旁,不屑看他们一眼。
只见每人从贺然身边窜过,李军辉顺手便把贺然推在一旁,惹得贺然怒不可竭,但又畏惧他们的班主任,只得对最后走过的学生冷冷道:“好威风,好煞气啊!”
谁知他只对贺然白了一眼,理也不理的走了,这一脸高傲的模样,贺然自己倒也罢了,但看见别人不觉气从心起,心想:“看我不玩死你。”
待他们走上舞台,表演的武术实在是有气无力,若是打太极的话讲究的本就是柔性,装起来倒还有三分像,但使枪论棍,打起来就和妇人手拿两根银针织毛衣一般,惹的台下哄堂大笑,气氛又热腾起来。
贺然与刘淇也忍不住笑痛了肚子,一时气也消了一大半,但还是觉得不过瘾,贺然悄悄地将电筒藏在衣袖,对准那个最后的罗汉一照,他双眼果然微眨了一下,心神一慌,所做的动作顿时慢下许些。不由得笑声又起,那人面红耳赤,却也只能厚着脸演下去。突然人群中喊道:“谁在捣乱!”正是李军辉。
此人脾气暴躁,毫不容情,贺然赶忙将手电筒往刘淇身上一仍,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刘淇一惊,如是接到了一个作案凶器,赶忙随意的往前一仍,这一仍甚是用力,正好落在舞台,那个被照的人一看此物,不禁得怒发冲冠,但此时正在表演,便不好发泄,只好由怒接着冲。
贺然与刘淇躲在椅后暗暗偷笑,若不是那个家伙读书读成了高度近视,看东西就模糊,刚才恐怕连眼都睁不开了。
贺然与刘淇心神稍定,正议论非非,忽然间听到一曲古筝声,一弦刚落一弦又起,停顿井然有序,无半分呆滞,仔细一听,显然是《菊花台》,只是为古筝所奏,弹者并未开唱,但丝弦颤声不断,余音袅袅,夜晚中风吹树叶,“沙沙”作瑟声,却如被筝音拨动一般,联想到歌词,不由觉得独自一人在黑夜中听闻菊花,凋残落地,凄婉彻骨。
先前台下大部分人已像吃了安眠药,忽然听到一曲流行歌,纷纷站立观看,顿时一阵惊呼。贺然与刘淇也忍不住站在椅子上,却见是一个白面肌肤,长斜刘海的女生,果然是叶诗雨!贺然与刘淇皆是喜出望外,竭力呐喊,恨不得爬到学校的播音室去大喊一通。
二人你挤我,我挤你,刚才还谈笑风生的俩人刹那间反目为仇,都闹得口干舌燥,才各自停下。
贺然听着如此凄凉的奏歌曲,先前大闹之时并未细听,可此刻却越发心寒,好似一步步正往南极走去,一想到给叶诗雨的那封信,便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仿佛是要跳出身体似的。
一阵遐想过后,贺然不由得不敢再听,把头埋下默默不语,突然间,见前台传来一张纸条,又是激动又是畏惧,呼吸都给屏住了,待传来一看,见是给刘淇的,恨不得将纸条给五马分尸,但这么做实在太小人样了,再说也找不到五匹马来,只好恨恨地递给刘淇。
刘淇一看甚是激动,将纸条反复看了数遍,基本上能摸到的地方全摸透了,却也是迟迟不敢拆开。
一个人若得到了宝藏总是先得平静下心情,免得落得大失所望,为了两三千块钱去自杀,何况这是连宝藏都换不来的。
刘淇平了平内心的波涛,狠下心来将纸条拆开一看,只见写道:
“虚言假句再怎么精雕细琢,也比不过倾心挚语的轻描淡写。
听妈妈的话,晚点再恋爱吧。
——叶诗雨
刘淇看后一半凉一半气,脸都刷白了,登时恨透了周杰伦为什么作歌词时不把“晚”字改成“早”。这一气连周杰伦的《菊花台》也听不下去了,把纸条恨恨捏成一坨,失落的跑回寝室睡大觉。
贺然一看他这副表情,心下登时宽松了一大半,一时产生了兴灾乐祸的感觉。但等了许久,依旧没见到自己的纸条,心下已像是一个人从飞机上跌落,只是善带着降落伞,还不至一蹶不振。
待一首曲落幕,叶诗雨已从掌声中走下台来,贺然仍不见自己的纸条,这一时间又没了准备,当真是大大的有失所望了。一个人失望时最喜欢往坏的方面想,贺然暗道:“叶诗雨真的连理也不想理我了吗?难怪连拒绝信都懒得回,她若喜欢我,为何不回呢,我真蠢!老是自作多情,傻啊,傻啊!”
一个人表白后若是成功便是情侣,若是失败即为陌生人。贺然责怪自己当初就不该写什么表白信,估计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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