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然下意识地辗转了身子,将怀里的枕头抱得更紧了。但由于分子之间有间隔,所以无论贺然抱多紧,风总是有隙可乘,刮得贺然最后实在是“冷”无可忍,呼的一声坐起身子,将棉被从身子底下抽出,再把自己里三层外三层裹得如棕子一般结实。
欧阳旭峰见贺然还没睡着,自己也着实冷得厉害,便低声道:“贺然,来我床上吧,一个人睡真的太冷了。”
还未等贺然应和,余庭辉便争声抢词地说道:“你被子够吗?我也来!”
欧阳旭峰又从皮箱内换了床大被,贺然与余庭辉再将各自的被子叠放在那一张床上才总算解了寒,可被子是够了,床便犹如超载的地球,由于人口过多,三人只能紧紧得挤压在一起,一不小心,便会从上铺以自由落体运动直摔下去。
一铺床如若增涨了人数,通常废话量也会增涨。由于睡意已被冻结,三人左右闲得无事,便总想没事找事,欧阳旭峰对着窗外,问道:“贺然,刚才欧总找你谈什么了,回来这么晚?”虽说是“谈什么”其实就是“罚什么?”只不过谈字显得更委婉一些罢了。
贺然将刘海捞了上去,叹了口气,说道:“不是欧总,是她。”
余庭辉抢问道:“她是谁?”
贺然道:“叶诗雨……”
余庭辉道:“啊?你认识她?”
贺然道:“嗯,…你也认识?”
余庭辉道:“嗯,她是我的…我的…没什么。”
贺然听到这,一把抓起余庭辉的头发,紧紧地问道:“她……她是你的谁?”
余庭辉听贺然言语急促,忙解释道:“她只是我的…我的朋友的朋友啦,咦,你喜欢她?”
这一问问得贺然满脸晕红,幸亏四周伸手不见五指,月光也顶多照清脸的轮阔,否则当真尴尬的紧了。
贺然隐忍了好一会,终于缓缓说道:“嗯……”
余庭辉甚喜,通常中学生对感情的事最为激动,哪怕是别人的感情也不放过,忙问道:“表白了吗?”
踟蹰半晌,欧阳旭峰见贺然迟迟未答,心下也如波涛翻滚,有些按奈不住了,追问道:“她怎么说?”
贺然的脸一阵红比一阵,心中又有些酸楚,苦笑道:“她什么也没说,连信都没回,刚才还为打牌的事打了我两耳光……”说到“耳光”时声音有些低了。
余庭辉抢道:“啊,什么也没说?那就没拒绝了!贺然,这你都不懂,一看就没经验,你想,她若不在乎你她干嘛打你,干嘛管你打牌?”
欧阳旭峰轻笑道:“咦?贺然,余庭辉分析地对嘛,这一定有希望,哈哈。”
贺然心中其实早想到这一节,这时听别人说出来更是再无可疑,心下一爽,便在黑暗的掩饰下抿嘴一笑。
欧阳旭峰见贺然不答话,多半是默认了,脑海内不由自主地产生了联想:“哎,我听说那女生刁蛮……”
余庭辉好似对叶诗雨极为了解,忙抢道:“岂止是刁蛮,而且精灵古怪,诡计多端……不过人好像挺善良的……”
欧阳旭峰笑道:“这精灵古怪、诡计多端的性格倒与贺然的性格好像,贺然若真能追到她,不知道以后是谁吃亏呢!”
余庭辉笑道:“是贺然吃亏了,你没看见他刚吃了叶诗雨两耳光吗?哈哈!”
贺然一直默不答话,其实便是在暗处偷笑几声,可听他越扯越远,恐怕再过不久就会谈到结婚生子了,赶忙出口扯开,但一说话,却使他们认为自己有意掩饰,反而谈得愈加起劲,像是喝了几车红牛一般。
贺然见此计无效,转念一想,突然脑海中闪过一丝画画,忙对余庭辉笑道:“等等,你别光说我,我还有个世界未解之迷来请你解解。”
余庭辉说得正来劲,高兴满怀地答道:“什么,你问吧,老夫来为你解答!”
贺然狞笑一声,缓缓道:“肖珊珊……”
余庭辉好似猝死一般,一下子便笑不出声了,贺然这时早有准备,拿出一个微型手电筒朝余庭辉脸上一照,清清楚楚地望见余庭辉脸涨通红,红得好比毛泽东----百元大钞上的毛泽东。不由得笑得越发大声,便想趁机报复地说道:“咦?你打牌她干嘛找你?她干嘛骂你?她跟你有关系么?哈哈!你不说,我是不会知道的,嘿嘿。”
欧阳旭峰一听,也忍奈不住地问道:“她是不你女朋友?哦,怪不得你这么了解叶诗雨,原来是有媒介的,嘿嘿。”
余庭辉见势是躲不过了,只好坦白从宽:“是啊……我和她初中就在一起了,而她又和叶诗雨玩得好,所以便互相都认识。”
贺然道:“那后来呢?”
余庭辉叹了口气,缓缓道:“后来分手了……”
贺然惊道:“啊?为什么?没感情了么?”
余庭辉道:“不是……因为要高考,为了不拉下成绩,只能分手了,可是分手不要紧,要紧的是分手不分心,后来我的成绩下降的犹如珠穆朗玛峰顶上的气温,整天无所事事,混混日子而已……有时看见对方,也得不好意思地装作没看见。”
欧阳旭峰道:“哦,原来你是因为失恋,才自甘堕落的啊,那现在呢?”
余庭辉擦擦鼻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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