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六点来钟,酒饱饭足后,江一平给他的客户李先生打电话,说我们大概1个小时后到他那里。我问江一平,李先生买的二手房在市区什么位置。他说在次南门附近,接着翻开一条手机短信给我看。看到短信上的地址的时候,我愣住了。
李先生购买的二手房在本市一所护理专科学校旁边,一个大斜坡上去,上面是卷烟厂的家属区。在我读小学的时候,我家的老房子就在这个斜坡的正对面,只隔一条马路。而我所读的初中离这里也非常很近,走路大约20分钟路程,我有很多初中同学现在还住在这一片。对个片区的环境,我非常的熟悉,就像在自己家门口一样。不仅如此,当我看到这个地名的时候,我立刻想起了一件事情。
这件事发生在2000年左右,当时我还在读初中,具体是初一还是初二我已经记不太清除了。有一天,几位家住卷烟厂家属区的同学告诉我,他们家那边发生了一起性质恶劣的碎尸杀人案。其中有个女生,跟我关系还比较好。她爷爷奶奶家,就住在发生碎尸案那栋楼的3楼。她说,当时那栋楼的地下排污管堵塞了,1楼大门处满地都是从排污道溢出的屎尿粪便,住户找来管道工人疏通下水道。一般情况下,发生这种事都是因为有些女住户来例假时用过的卫生巾直接冲厕所,全部堵在一楼地下排污管道内造成的。但管道工人来疏通的时候发现,已经堵塞的排污管道口冒出了很多白色的发泡状的东西,看起来有点像被水泡发的馒头。有个老太太看见了之后直叹可惜,说谁家这么浪费粮食,吃不完的馒头竟然全部冲进厕所。可是后来仔细辨别,发现这东西好像不是面团,里面还有一些看起来像人毛发的东西。他们感觉到不对劲,马上打电话报警。刑侦队的人来看了之后,确定这是被剁成肉泥的尸体,经过污水浸泡,尸体发胀,导致排污管道堵塞。随后,他们组织人员排查这栋楼。当警察挨家挨户盘查的时候,8楼那家的男主人正提着一袋东西下楼。看见警察,他神情慌张,转身就要跑,被警察当场抓获。后来证实,他当时手里提着一袋骨头,正准备去丢弃,是人的骨头。这简直太丧心病狂了!
因为我家有亲戚在烟厂上班,后来听大人们八卦说起这件事,8楼这家的男主人打麻将输了一万多块钱,伸手向老婆要钱还赌债,接着两人就吵了起来。这家女主人是卷烟厂一个工会主席还是什么,在单位比较吃得开,男的好像还没工作,是吃软饭的。除此之外,这个女人似乎跟单位的某位领导有那么一腿。两口子争吵的过程中,这家女主人狠狠地羞辱了吃软饭的丈夫,你一个吃软饭的,拿我的钱打牌,输了这么多还有脸找我要。男人就说妻子出轨,是个贱女人这类的。妻子肯定气不过,就说了一句,我不出轨你以为你有钱打牌这类的话吧。后来,吵完架之后,这个浑身绿油油的男人就去厨房提了把菜刀,把老婆砍死了,还碎尸。
这事儿都过去十多年,到了今天,恐怕没几个人还记得。我看到江一平给出的那个地名,再联想到他那客户梦见自己如何被碎尸,一下子就想起这件事。
我问江一平:“不会真的这么巧吧?”
江一平说:“非常有可能,李先生家也住在8楼。”
我当时就觉得有点冷,连忙摸出手机,找出我初中同学的电话号码。她奶奶家就在发生凶案的楼里,她本人现在也在卷烟厂上班。电话拨通之后我问这位女同学,她奶奶家住几单元。她说3单元,爷爷前几年过世了,奶奶跟她姑妈一家现在还住在那里,她问我什么事。我胡乱忽悠了她几句,没有告诉她实情。挂掉电话之后,我整个人都木了,江一平手机短信上写的那地址,也是三单元8楼。
挂了电话之后,我扯了扯旁边朱弟弟的t恤:“我家楼下有个烧烤摊,板筋和五花肉烤得特别香,水准比餐厅不知道强多少倍。要不,你跟我去吃烧烤,那房子,让江道长自己去看?”
朱弟弟没所谓地应了声“好”,但江一平不干。他说我跟朱弟弟的行为破坏团结、不讲义气,怎么可以把远道而来的客人晾在一边,俩位地主自己跑去吃烧烤呢?
我问他:“你们龙门派的道士可以结婚吗?”
他说:“瑶山的好像能结,但我们龙门的不能结。”
我说:“那就对了,我跟朱弟弟都是可以自由结婚青年男女,我们俩去吃我们的东西,你去抓你的鬼。妥妥的。”
江一平说:“但我们龙门派的道士也可以吃肉的。”不仅如此,他还激将我,说我平时最喜欢彰显自己天不怕地不怕,这时候缩壳了真丢人。讲来讲去,江一平的目的早就暴露了——烧烤他也要去吃。我思索了一下,确实也不能把客人扔在一边,虽然朱弟弟说无所谓,但最终还是决定跟他一块去。
我们在卫生学校的大斜坡巷子口下的车,江一平的客户李先生已经在那里等了很久。这位李先生大约三十多岁的样子,穿着一件深蓝色条纹的polo衫。个子倒是挺高大,但整个人给人的感觉有点畏畏缩缩,连说话的声音都细声细气,一张脸更是皱得跟苦瓜似的。一看到江一平,李先生立刻上前握住他的手道:“江师傅,您可算是来了!我那屋子,绝对有问题,真的!”
李先生告诉江一平,一个月之前,他砍伤了老婆,随后老婆就回了娘家。他一个人在新房子里住,还是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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