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今天她才突然发现徐家三位少爷原来真的是亲兄弟,每个人身上那傲视天下万物,舍我其谁的气场,一个眼神便使人由心而外不寒而栗,整个人都像是被下了一道定身符,半步也动弹不得。
病房外,主治医师长叹一口气,摆了摆手,对着一旁的护士吩咐:“重新配药,今晚必须退热。”
“等一下。”徐霖毅闯入监控室,看向床上面色苍白安然躺在床上的身影,眉头紧皱。
“徐大少?”医生怵了怵,退到一旁。
“什么病情?”徐霖毅开门见山问道。
医生不敢多疑,全盘托出:“寒水入肺,导致高热不退,溺水后心功能短暂的失去作用,胎儿受了影响,引起大出血,所幸送来及时,已经保住了孩子,只是,这样继续高烧下去,母体受损严重,极有可能会引发急性心肌炎,不能再拖了,大少。”
“用了药对孩子是不是有影响?”
“这是肯定的,强制退烧药本就是普通退烧药药效的几倍,这样一用,孩子以后畸形的几率或者早产的概率都很高。”医生直言不讳。
“那我明白了,请等我一下,我去问问我爷爷。”徐霖毅走出病房,冷冷的瞥了一眼噤若无声的两人。
易君贤低头不语,出了这种事,是他保护不周。
陆路不敢多言,手指绞着手指,眼观鼻鼻观心的选择无视。
“三弟今天回国了,目前也住在这家医院里,还真是缘分啊,三弟受了伤,弟妹就出了事,祸不单行,是老天爷见我徐家风平浪静了几年,忍不住想要出手了吗?可惜,我命由我不由天,我徐家也是如此。”
“三少,他没事了吗?”易君贤展颜。
徐霖毅叹了口气,“目前没有生命危险了,只是,后续治疗很重要。我先去见我爷爷,这里你们看着,如果出了什么事,马上去楼上找我。”
徐茂弘站在窗前,凝视着郊区外朦胧的夜色,没有都市的燥扰,更没有那沉重压抑的空气,宁静的街道上只是孤寂的亮着一两盏微弱的白炽灯,在夜色的浓罩下,竟显得那么的虚弱。
“爷爷。”徐霖毅未得到首肯便推门而进。
徐茂弘背对着他,冷言:“不是让你去找静晨过来吗?”
“爷爷,有件事我想跟您商量。”徐霖毅斜斜的注视了一下平静无痕的心电检测仪,确信床上的人依旧沉睡着才开口道:“静晨溺水了。”
“啪!”窗前的花盆滚落在地毯上,徐茂弘沉色的回过头,冷冷说道:“说清楚点?一个好端端的人怎么会突然溺水?”
“陆小姐当时没有跟她在一起,只是说当她回来的时候就发现弟妹被一个男人拖着上了岸,然后那个男人跳入河里跑了。”
“一个男人?”徐茂弘皱了皱眉,“那静晨现在是什么情况?无碍吧?”
“高热不退,险些流产,医生准备用药了,只是这样,孩子必定受到影响,我想问问您的意见,这事该怎么办?”徐霖毅双手成拳放在袖口中,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徐茂弘沉冷的面颊上露出不明意的怒火,微闭上眼,“必定是先保大人。”
“我知道了,爷爷,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您不用担心。”徐霖毅转身准备走出。
“哥——”
徐誉毅因着初醒,眼前是朦胧的一片模糊,他试着寻着声音的来源处望去,可惜扭头便是一阵天旋地转。
什么声音那么熟悉?什么名字那么刻骨铭心?
他静静的听着,没有回应,只是那般双目空洞的看着天花板,天花板上有一盏刺眼夺目的绚丽灯光,在他本是漆黑一片的眸中渐渐的绽放光彩,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明亮。
最后,他听见了离开的脚步声,嘴巴不由自主的张开,甚至是未经大脑反应就喊了一声。
喉咙处有一团火在燃烧,他记得自己心里渴望着能有一滴水滋润喉咙,可是为什么听见水后心口就那么的疼?难道是伤口裂开了?不,绝对不是,是心脏的疼,在反抗,在觉醒,它反反复复的告诉自己,他的静儿出事了,溺水了,孩子保不住了……
“哥,哥。”徐誉毅巡视着屋内的大大小小,最终将视线毫无意外的停留在他的身上。
徐霖毅脚下一滞,回过头,“三弟醒了就好,我去找医生过来。”他换上那副自然的笑容,收敛着自体内带出的戾气。
徐誉毅举了举手,身体无力疲倦,可是他仍然毫不迟疑的掀开被子。
“你在做什么?”徐茂弘上前按住他,瞪着他的手,“你还想进手术室?”
“爷爷,告诉我刚刚你们说的那些都不是真的,我的静儿还在家里好好的等着我回去,不会跟我一样意识全无的躺在这里任人刀俎,不会的。”徐誉毅撑着老人的手,想要爬起来,却无能为力的重重跌下。
徐茂弘慌乱的直至他自残的行为,压着他的身体,急忙解释:“是啊,我的好孙媳妇正在家里乖乖的待着啊,她一直都在家里,我还准备让霖毅去家里把她接来陪你,你等等啊,我这就去吩咐。”
“不,爷爷,别去,我不想让她看见我这副德行。”徐誉毅干裂的唇牵扯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躺回床上,更显疲惫。
徐茂弘喘了一口气,暗示一旁站立不动的徐霖毅。
徐霖毅微微点头,不带声响的退出病房。
徐誉毅重新闭上眼,平复着那起伏的心跳,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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