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御花园里突然对着美味没了胃口的江玖是如何的懊恼,另一边李瑾晗拉着安婉怒气冲冲的直走过了大半个御花园,这才被太后殿下叫了停。
默默的将被拉了一路的手收回来,顺手理了理衣袖,安婉这才开口:“舞阳不过是随口一言而已,你何必如此生气?”语气里是习惯性的温柔。
对于安婉硬要将手收回去的生分行为,李瑾晗显然有几分不满。不过她刚嘟起嘴准备发作,晃眼间却看见了安婉白玉般的手腕上那一圈显眼的红。来不及细想,李瑾晗一把拉过安婉的手,将对方方才理好的衣袖拉开,果然看见对方的手腕上已经有了一圈儿明显的手印。
要说李瑾晗的力气并不是很大,而且即使是刚才有些生气了,拉着安婉时也明显是没舍得太用力的。不过太后殿下养尊处优多年,这腕上的肌肤却是娇嫩得紧,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竟也红了一片,活像是刚被人虐待过一般。
李瑾晗见了,自然心疼,也顾不得之前的不开心了,拉着安婉的手一时间竟有些手足无措:“手都红了,你怎么也不说一声啊?!是不是很疼?”一边说着,她还一脸心疼的拉去安婉的手就要去吹。
见着李瑾晗的动作,安婉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连忙将手收了回来,嘴里仍旧用那温柔的语调淡淡的道:“不过是一点儿小事儿罢了,并不疼的。”想了想,又转移话题般的加了句:“之前尚有外臣在,你有些失态了。”
三番两次被拒绝,李瑾晗也有些不乐意了,不过她的目光往跟在两人身后的那些宫人们身上扫了一圈儿后,还是撇着嘴道:“你就偏心吧。我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她就那么不客气的顶回来了,结果你还帮着她说话。再说了,我说的本也没错,你看看本朝公主有哪个是到了双十了还未出嫁的?我不就提一句,又怎么了?”
安婉抿了抿唇,眼眸微垂:“先帝有遗诏,舞阳也不过是为了我们母子俩才……”
李瑾晗最是见不得她这般模样,连忙摆手打断道:“好了好了,是我错了,我就不该提这事儿的。”见安婉仍旧低着头不与她对视,李瑾晗不免叹了口气,略显惆怅的道:“各人自有各人的缘分,不想成亲,也不过是那个人还未出现,缘分未到罢了。”
这话落下,安婉倒是抬头看了李瑾晗一眼,眸色沉沉。半晌,开口道:“其实后宫前朝里传舞阳要选驸马的事儿,也传了好些年了。今年是科考之年,朝中多了许多青年才俊,选驸马一事,也是传得沸沸扬扬的……”
李瑾晗听了却是嗤笑了一声,目光往身后一瞥,脸上隐有不屑:“不过是群被权欲蒙了眼的蠢货。”只一句评价,却不再多言,反而话题一转道:“今日御花园里见的那少年,便是今科的寒门探花郎了吧?”
安婉眸光微闪,淡淡的点头:“是。皇帝前些日子点了她当侍读,舞阳今日召她来见见人,顺便也问些皇帝的近况。”
询问皇帝近况?!小皇帝的近况还能有谁比大长公主殿下更清楚的吗?恐怕连身为太后亲妈的安婉都比她不上吧。李瑾晗心知肚明,却也不说什么,点点头道:“侍读啊……反正不关咱们的事儿,事关前朝外臣,还是交给舞阳大长公主就好了。”
安婉眨眨眼,也不再提江玖。美眸微动间,她正想说些什么,却是再次被李瑾晗牵住了手,只是这次对方的力道极轻:“好了,不说旁人的事儿了,我今日来寻你,是有东西给你看呢,跟我来吧。”
在心里默默一叹,安婉不再多言,脚下却是顺从的跟着李瑾晗一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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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面前那绣得乱七八糟,基本看不出绣的是什么的手帕,安婉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她抬头看了看对面眼含期待的李瑾晗,最终还是选择了言不由衷:“不错。”顿了顿,又问道:“这是你绣的?”
虽然只是“不错”两个字,不过是从安婉嘴里吐出来的,李瑾晗便觉得是得到了最大的肯定。她的眼睛不禁开心的眯了起来,邀功似地点头道:“是啊是啊,我跟人学了好些天才绣好的,想……想送于你。”
李瑾晗出身自丞相府李家,自幼也算是娇生惯养了。不过她母亲早逝,父亲又向来醉心权术,对于女儿却是有些疏于管教的,以至于李瑾晗虽然琴棋书画皆通,女红管家之类女儿家该学的东西却是不懂的,还养成了一身的大小姐脾气。
安婉看着那绣工实在不怎么样的手帕,一时间有些发愣。她知道,李瑾晗向来是讨厌拿针线的,可如今竟特意绣了方手帕送她……
李瑾晗举着手帕,期待的看着安婉。
半晌,对方却只是愣神没个回应。
明亮的眼眸微微黯淡了下来,李瑾晗默默的将递出的手帕收了回来,喃喃道:“果然是太丑了,你怕拿着丢脸,不愿意要吗?”
李瑾晗是美丽的,更是张扬的。从她入宫的第一天起,安婉看见的从来都是她张扬明媚的笑脸,此刻见她一脸失落,一时间竟莫名的有些不忍。于是连忙伸手将李瑾晗手里的手帕扯了过去:“送出去的东西,可没有再收回去的道理啊。”
眨巴眨巴眼睛,李瑾晗抬头,正见安婉眼含笑意的看着她。向来张扬大胆的她,一时间竟有些窘迫,忙将目光移开了,眼角的余光却是瞥见安婉仔细的将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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