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放也算为你做了许多,如今过河便拆桥?殿下终究是没有王者的气度。”
一旦接受了这样的命运,她也觉得无所谓了。
这几日,如同掉入了水中般,几经沉浮,时而以为抓住了救命稻草而充满希冀,时而又被人狠狠地推了下去,悲悲喜喜,打磨着她的神经,似要真的让她对生死麻木几分。
好在,曾府是保住了。
太子仔细地瞧着她,想从她脸上瞧出几分端倪来,可惜楚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倒让他自觉悻悻:“慕容放倒为你做了许多,也不见你将他当成恩人般看待。孤,不喜欢越俎代庖之人。”
她未有答话。
“他将你献了上来,却又处处提防着孤,你与他合谋将孤玩弄于股掌之上,连床榻之人都替孤挑好了。孤怎么能不好好谢谢慕容放,不好好保护他呢?”
“殿下对墨兰不满意?”
他起身,慢慢靠向她道:“孤对墨兰很满意,但你若是也能如墨兰那般,孤更满意。”
“你现在后无退路,慕容放在祈都这些时日,虽做了许多事,可在朝堂之上也未有立足之地。你若是表现的好,孤只会放了他。”
楚汐冷笑着,看着他:“殿下与慕容放合手弄死了陈朔,为何觉得楚汐会为了谁牺牲自己呢。”
门外不合时宜地响起了李管家的声音:“殿下,景王拜访。”
太子面上蒙上了一层迷惑的神色,瞪了楚汐一眼,命侍卫将灵犀院层层围住,便向前堂走去。
冉宛面色为难地向前道:“姑娘,府里可……”
楚汐迷茫的双眼忽然有了神采,震惊却又兴奋。
“多日不见王叔,近来可好?”
太子微微地整了下衣袍,脚步轻快不失沉稳地踏进了前厅,似是侄儿与叔叔间寻常的问候,藏着的皆是防备与拉拢之心。
景王从座位上站起,对着太子一揖,道:“臣久未来访,只因府上出了点状况,还望殿下见谅。”
太子的动作一顿,眉目间仍是老友初逢的喜悦,但也带上了淡淡的担忧,问:“王叔不必拘礼,只是出了何事,有孤帮得上的吗?”
景王叹了口气,道:“殿下可知,小女日前因府里失火,卧病在床多日,终日郁郁。听闻之前在诗会上,小女与殿下府上的一名丫鬟十分投缘,臣也听说这位姑娘是从慕容山庄来的,小女几日闷闷不乐,病情也反反复复,臣也不得不舍下这张老脸,斗胆向殿下求来这名楚仪姑娘,为小女解个闷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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