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凌终于觉悟了一件事——夏二皮就是她这辈子的克星!
无耻不要脸加上间歇性犯二综合征,她就算想要跟他玩一回冷战都没得发挥的余地,因为就算你不去惹他,他也能有办法逼得你不得不去惹他。逼完了之后,他还能摆出一副特别无害的模样,看得她想要想要实施家暴都找不到理由下手。
但这世上,女人对抗男人,还有另一种不用动一根手指头就能让对方陷入四面楚歌的方法,就是冷战。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不管夏做什么,简凌都完全忽视,就好像压根没看到他这么个人,哪怕是同桌吃饭,两人也能不说一个字。
原本和谐美满的二人世界,骤然降至零点,气氛越来越压抑。
简凌这两天现在家里,没事就上网查资料,封寒已经被她拉入黑名单,上网的时候系统会自动屏蔽他的信息。
直到第三天,段卓忽然打电话给她,说是沈秋出事了。
当简凌赶到医院的时候,沈秋正被一对母子揪住不放,尤其是那位六十来岁的母亲,不停地朝沈秋挥动拳头。沈秋不好和她动手,只能不停地往后躲,还没来得及换下的手术服被拉扯得乱七八糟。
旁边有好几个护士,不停地劝说,试图说服这对母子冷静一点。
段卓挡在沈秋前面,帮着挡了几拳,之后又来了几个医生,终于帮忙把那对失去理智的母子强行拉开。那位儿子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军装。军衔似乎不低,眼眶发红,犹如一只低鸣的野兽:“沈秋是吗?我一定要你为我父亲的死亡付出代价!”
沈秋无奈地将手术服扯平:“胡先生,关于你父亲的死亡。我感到很抱歉,可他的死亡与我并无关系。他送进来的时候,各项指标都已经低于普通人。能用的药物我都已经为他用了,但他是真的不行了,请你们节哀。”
“你胡说!”那位胡姓军人一声怒喝,他指向旁边的段卓,“这个段医生开始明明说我爸不会有事,他说我爸不会死,可是现在呢?现在你把我爸给药死了!你们医生合起伙来欺骗患者。我一定要去医疗总部告你们欺诈,我不会让我爸无辜往死的!”
说完,他就扶着已经哭成泪人的母亲,气势汹汹地离开了医院。
这是很快就传开了,院长把沈秋叫去办公室。关起们来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简凌和段卓来到医院外面的小花园,坐在长椅上,段卓将事情的始末大概说了一遍。
刚才那位胡姓军人是个上校,名叫胡磊,他父亲是个退役老军人,患有比较严重的高血压。今早上他爸忽然脑溢血,送到医院进行抢救,结果失败了,人死在了手术台上。
简凌微微皱眉:“抢救失败了。不应该是主刀医生承担责任吗?关沈医生什么事。”
“主刀医生是吴音,他怕这件事情会影响他评副教授职称,于是就把所有罪责都推到沈医生身上,说是沈医生在抢救过程中擅自使用不符规定的药物,才会导致抢救失败,进而令患者死亡。”说道那个吴音。段卓恨得牙痒痒,真恨不得将那个自私胆小的家伙揍成猪头。
简凌靠在椅子上,若有所思问道:“事实上,沈医生是被冤枉的?”
“当然是被冤枉的!”段卓的语气极为肯定,“这次的急救手术我也在场,明明是那个吴音医生在执刀的时候,不小心伤到了脑部大动脉,引发大量出血。沈医生为了帮助病人止血,就用了三十毫升的凝血剂,可还是没能挽回病人的生命。”
“三十毫升的凝血剂?”简凌的神色慢慢起了变化,“凝血剂对凝血神经有一定的副作用,《麻醉师守则》里明确规定,但凡病人超过六十岁,在手术中的凝血剂剂量最高不能超过十毫升。沈医生怎么到现在还改不了乱用药物的习惯?这样闹下去,迟早出大事!”
“什么什么守则?”段卓显然一愣,“你的意思是说,沈医生这次在劫难逃了?”
“我不确定,得看院方的态度,如果上头愿意保他,这件事选择私了,让他赔点钱应该就没什么事了,怕就怕上头那群人为了防止殃及池鱼,会选择弃卒保车。”
“院方不能这样!”段卓急得一蹦而起,“沈医生是为了病人的生命着想,才选择了使用过量的凝血剂,当时在手术中凝血剂的确起到了凝血的作用,病人的血压已经被降下了了,只是由于先前失血太多,再加上年纪大了,才会导致死亡,这根沈医生使用凝血剂并没有关系啊!”
“病人家属不会管你是因为什么才死的,他们只在乎病人死在了哪里,又是死在什么人的手上,他们觉得伤心难过,必然要找个人来发泄他们的怨恨。沈医生这次比较倒霉,正好撞在这个枪口上。”
“那现在怎么办?总不能眼看着沈医生被这个黑锅啊!”
简凌示意他先别急:“我等下去跟院长谈谈,看看这事还有没有回转的余地,希望这次的事情能让他长个教训,别脑子一热就干混事。”
一个小时后,沈秋气呼呼地从院长办公室离开,他一边走一边脱掉身上的白大褂:“什么狗屁大局?老子凭什么要受这份委屈!不用你们赶人,老子自己滚蛋!”
段卓赶紧把他拉住,好生相劝,让他别意气用事,冷静一些。
简凌这个时候推开院长办公室的门,走进去时,正好看到院长坐在办公桌前铁青着一张脸。他显然也是真被沈秋的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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