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昙华定亲一个月之后,在郑氏的张罗下,朝华也定下了婚。自然是和郑长君的。相比昙华订婚的热闹,朝华的订婚,则是显得冷清了许多。也就是走了个过场罢了。甚至周老夫人也没主持这件事情,不过是不得不出面走了个过场罢了。
朝华和郑氏自然都是憋屈无比的。不过却又有什么法子?朝华私底下也不是没闹腾过,可是在要么出家当姑子要么就嫁过去的两个选择里,朝华也不得不屈服。
嫁给郑长君,总比做姑子强。
但是,郑长君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是不是成了傻子,郑氏和朝华却是都被蒙在鼓里。我就是昙华,也不知道其中的详情——自然主要还是因为如今她的心思并不在这个上头罢了。
昙华如今已经彻底的丢开了郑氏和朝华的事情,只一心一意的张罗自己的婚事。
郑氏如今已经是彻底的去了光彩,也没了翻身的机会。杨氏倒是趁机爬上来了,很是风光。不过,也只是表面上风光罢了。实际上那些大权仍是紧紧地被周老夫人掌握着。而且,还有徐姨娘暗中被扶持上来,处处将杨氏牵制住。
昙华将这些事情彻底丢开,每日要么是做针线,要么是练字。再要么就在厨房里。再加上和勤哥儿相处,竟也是忙得抽不开身。对外头的事情,也就渐渐不闻不问了。横竖,也闹不出什么事儿来。
朝华定亲后没多久,就是小年了。因为朱弦的缘故,李家格外重视这个小年,倒是过得热热闹闹的。
只是这样的热闹到底没维持多久,就在小年过后没多久,郑氏那个虚弱不堪的孩子到底还是挣扎着去了。郑氏做了许多努力,请最好的大夫,用最好的药可是却都不济事。
郑氏一下子便是被打击得连床也起不来了,只能静养着。
因为没满周岁,那孩子最后连祖坟也进不得,也不知道被埋在了哪个角落里。自然也不可能大肆的办丧事,甚至还得遮遮掩掩的。只是请寺庙里做几日法事,府里按照规矩挂了几日白,也就再没折腾什么。
虽然没操办丧事,可是到底也不是什么好事儿,多少还是让李家蒙上了一股子冷清黯然的味道。
昙华知道这个事情后,长叹了一声亲自抄写了一份往生咒送去寺庙里供奉了。也算是对那孩子的一份心意了。
不管怎么说,那孩子的确是个可怜的。生下来,一日福也没享,反倒是吃了许多苦楚。
郑氏彻底垮了后,朝华自然也是再也折腾不起来。李家倒是过起了安稳平静的日子来。纵然有些小波澜,可是却也影响不了什么。
朱弦在回京之前,几乎每隔一两日就偷偷的见昙华一回。不过两人见了面,也只是说些话并不曾再做什么。所以昙华身边的几个丫头,也就只当不知道。就是奶娘王氏也是如此。
不过,正是因为这样的举动倒是让二人无形之更亲密贴近了一些。相处起来也更加默契了一些。自然,感情上也是更上一层楼,也发的有一种蜜里调油的感觉。
只是这样的日子却似乎过得比平日更快,几乎是一晃眼,朱弦就到了该出发的日子。送别的时候,昙华颇有些舍不得,抿着唇说不出话来,几乎恨不得不让朱弦上船去。
朱弦自然也是舍不得,可是却也不能再耽误下去——本来也已经将回京的日程往后推了好几日了。再这么下去,怕是一辈子也回不了京城了。而且他回京城是要办正经事情的。去边关的事情,并不是他能耽误得起的。
朱弦轻轻地捏了捏昙华柔软的手,颇有些舍不得,却也是硬着心肠说了道别的话。只是末了又添上一句;“放心,我会给你写信。等到明年春天,我就来接你了。”
那个“接”自然是说迎娶昙华过门的意思。
昙华微微红了脸颊,却是又忍着羞涩认真的点了头,含糊而飞快的回应了一句:“我等你。”然后将她去寺庙里求的平安符塞进朱弦的手里。一起塞过去的,还有她做的荷包。荷包是云青色的,配了紫金色的绦子和穗子,上头绣的是个麒麟。纵然不过巴掌大一点的图案,可是却是极为精致。昙华是花了不少功夫的。
“你喜欢的那个点心,我交给燕嬷嬷了。”昙华又嘱咐一声,然后便是越发的舍不得,甚至眼睛都酸涩起来。当下急忙用力的眨了眨眼睛,然后露出笑容来:“好了,你快船吧,早去早回。”
昙华自然知道朱弦实在是不能再拖下去了。所以,再怎么舍不得也只能送朱弦离开。不过,好在也就一年的功夫。如同朱弦说的,明年他也就回来了,到时候他们天天都得呆在一处,甚至是腻味也没法子。
昙华心道,她是不会觉得腻的。
不过,朱弦离开的这段时间,昙华也是极其忙碌的——首先要绣嫁妆。即便是嫁衣不用自己张罗,自然有宫里送来,可是要做的针线也不少。长辈那儿是要有所表示的,而新房里的床单被褥,床帐,以及朱弦的寝衣等等,都是要她亲手做的。这个昙华也不想假手他人。
自然,要忙的还不仅仅是这些。最重要的要好好跟着关夫人学习规矩—皇家不比寻常百姓,那些规矩实在是繁复得很。比如,见什么人行什么礼,说什么话,都是有讲究的。还有成亲时候的一套规矩,都是要熟练的。
而且,她和朱弦成亲之,还得进宫去给太后皇后请安。这个更是极为重要的环节,半点不能马虎。
学习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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