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君这一睡,便是三天。
三天,足够南宫澈攻打靖城了。
三天,盛齐以损失惨重的代价终于拿下了靖城,南宫澈也身负重伤,却没做任何停留,只将善后的事宜交给将领,只携了厉毅、子瑜和相君匆忙因京。
那枚玉玺,他志在必得。
马车里,相君又睡了五天。
两匹汗血宝马驾着马车飞奔在从靖城去往京城的官道上,厉毅赶车,子瑜坐在他身旁,马车内,相君静静的安睡着,南宫澈则是躺在她的身侧,静如山水画一般一动不动。
胸口的伤虽然只是外伤,可只要一动就牵扯着特别的疼。
墨眸凝望着身侧的女人,眸光温柔似水,或者,只有在她看不见的时候,他才敢这般的看着她。
她可知,六岁那年他出宫赏十里莲花,一不小心被太后的人做了手脚踢进了池塘中,那时,便是一个小女孩大叫着叫来了路人救起了他。
那时,他心底里便住进了一个叫做宁相君的小女孩。
所以,宁相君被选为后嫁入宫中,其实礼部的人根本就是被他的人给知会过默许了的,否则,就任她宁相君一个庶出的女子怎么可能堪当国母,做他的皇后呢?而太后,自然也是想要以她要挟了孙雨苓得到玉玺。
指尖轻点在她的脸上,滑腻一片,“相君,醒醒。”他解了她的穴道,不想再要她再睡下去了,他想看看她生动的眸眼,那样的不染一丝造作,那便是让他着迷的地方吧。
再说,再一天就要进京了,她也着实休息的够了。
相君嘤嘤醒转。
水漾的眸子徐徐睁开,对上的就是南宫澈深情的目光。
“南宫澈,你……这是在哪里?”当耳朵里听到马车辘辘而行的声音时,相君已经隐隐猜到了什么。
“回京的路上。”
“靖城呢?你拿下了?”
“嗯,朕要拿下,自然就拿下了。”
“我睡了多久?”相君只觉得腰酸背痛的,她一定是躺了很久了。
“八天。”
怪不得呢,原来已经过去八天了,这丫的还真是心狠,“既然早得回了靖城,为什么不早些叫醒我?”
“你不觉得你睡着时的样子比较乖巧吗?”
相君无语,她一直比较乖巧好不好。
看着她皱起的小鼻头,南宫澈笑开,“我以为这一路上会有埋伏,却不曾想一路都不曾有过,眼看着就要到了,再让你睡下去也不对,是不是?”突然,不等她反应,他一把捞起她置在怀里,同时,身子一掠便掠出了马车,“有埋伏,小心。”
身子还未落地,顿时,如雨点般的箭便射在了马车上,她才出来的马车已经瞬间就变成了蜂窝一般,上面全是箭了,相君一凛,抱着她的大手却是一紧,“窝在我怀里,别看。”
她有那么娇气吗,他最后的靖城一战居然不许她参加,想着这个,她就有些懊恼,只是现在实在不是跟他算帐的时候,罢了,就等避过了这些埋伏的人再与他说个清楚明白吧。
黑暗中,南宫澈身形急掠而入一片丛林中,厉毅和子瑜紧紧护在他身侧。
相君觉得南宫澈真是大胆,他一个皇上,出行就两个侍卫保护他,这阵仗也太轻减了吧,再看对方,上百的死士,箭雨未得手,此时全都向他们四人攻来,一股子凌厉的杀气让她瞬间一寒,这两个多月以来,她的内功修为已经有了很好的造诣,虽然不及南宫澈,但是至少可以自保,“放手,我自己能保护我自己。”况且,她自己本身的功夫就不赖了,如今再辅以内功,还有她身上穿着的雪烟,真的没有什么怕的了。
“别动。”黑眸扫过周遭,南宫澈快速的下达着命令,“厉毅,你护左,子瑜,你护右,我和相君居中,边打连退,进了林子深处,就由不得他们了。”他以传音入密之功说过,就连相君都听不到,眼见着上百黑衣人欺上身来,顿时,林子里一片打杀声,以四对百,大概也就只有南宫澈这样胆子大的人才敢接招吧。
相君才不管南宫澈的命令,厉毅和子瑜听他的,她可不听,早就从南宫澈的怀里直起了小身板,他不放下她,她也不挣,正好借着他的轻功,自由自在的飞走在黑衣人中间,而她也刚刚好的可以见一个打一个,遇一双杀一双,这时候,再不能心软了,否则,人家用车轮战术,他们早晚会败,必须速战速决。
四个人,翻飞在一片黑衣人之间,很快的,厉毅和子瑜便向南宫澈和相君靠拢过来,不靠拢也不行,这些黑衣人的目标显见的不是他们两个,根本不理会他们,所以他们只能冲到南宫澈身边守着他。
渐渐的,相君发现,这些黑衣人虽然招招都是凌厉,可是,对南宫澈和厉毅、子瑜的招数都是杀招,招招都直奔他们三个人的要害,可是对她呢,却明显的只是虚打,只想把她打败而已。
她发现了,她想南宫澈他们三个也应该发现了,毕竟,这林子里现在的每一个人都不是普通人,即便是黑衣死士也不是。
“扑……”挥起才抢过来的一把长剑,一剑刺向迎面向她刺来的死士,正中他的肩胛,相君却不撤剑,而是按着他直抵他身后的一株树干,而这时,也让她与另外三个人分开了,却见其它的死士全都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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