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怕事情闹大,也许真的是以为李梨芳已经烧死在里头了,二皇女并没有派人继续追查,李梨芳和尚清趁着黑色悄悄地离开了。
摸黑走了一夜,又不知道身在何处,待天亮李梨芳和尚清却完全看不到人烟,他们来到了深山里。
“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这么躲着吧,李梨芳拿眼看着尚清。
“先回京都?”尚清试探着问。
李梨芳想起二皇女那被火光映红的泪脸,她摇了摇头,沉默半晌,笑着问尚清:“愿不愿意和我去仗剑江湖?”
尚清瞥了她一眼,脸无表情地问:“你会仗剑?”
顿时李梨芳脸上神往就是一顿,被实实地噎住了。拿眼瞪着尚清好一会儿,李梨芳咬牙切齿地又说:“我陪你去仗剑江湖,这总成了吧?”
“可矣……”尚清得意地笑了,看着李梨芳满满的都是幸福。
于是二人就决定要去仗剑江湖了,只是李梨芳还有一个顾虑:“要是被人发现我的身份怎么办?”
“发现不了。”尚清说他经过这段时间对她的观察,已经对她有了一个很公正的评价。
“是什么?”李梨芳想她这么地爱他,他也表现得很受感动,想是该有个“情痴”或“情圣”名头吧。
不想尚清却说:“你完全就不像是一个皇女,改个名字,回头再编一套身世背熟了,绝对不会有人认出来。”
李梨芳顿时像是被塞了一块生面馒头在嘴里,而且还有点儿发酵过头了,说不出的滋味。“你是夸我接地气呢,还是损我没有气质啊?”
“你说呢?”尚清随手扯了一根藤编了一根藤鞭,抡圆了胳膊左右开弓,啪啪几声,一转眼就从旁边的草丛里拖出一只五彩野鸡来。
野鸡还没有死,虚弱地咕咕直叫,听得李梨芳严重怀疑自己的视力。“这鸡怎么这么叫。”说话间就见一只兔子又蹿了出来,李梨芳指着它跳着高儿地叫:“兔子兔子,尚清我要吃烤兔子。”
尚清听声辨位很是厉害,长鞭一甩,只听得一声清戾的叫声响过,兔子又被拖回来了。
真的是大开眼界了,李梨芳望着尚清满眼都是崇拜。“亲爱的,你真的是太能干了。”
“我不能干点成么?”难不成要等着饿死?尚清扫了一眼只晓得长嘴劲的某人。
“嘿嘿,这就是天意。”李梨芳一点儿难为情也没有,反而还很自得。
尚清总算是领教到什么叫厚脸皮了,他无语地看着面前的一只鸡和一只兔,心想,难道要挑战自己的洁癖?
其实尚清也算不什么洁癖,只不过是比较爱干净罢了,要不然他也不会那么喜欢跟他娘在军营里摸爬滚打了。
“走,咱们找个有水的地方,给鸡拔乱,给兔开膛。”这时候李梨芳抄起俩半死物指着山沟说道,尚清趁机表达了他不愿意干脏活儿的意愿,李梨芳大方地应着:“没问题,累活儿你干,脏活儿我来。”
倒还真是直白得可以。尚清眼神淡淡地朝李梨芳一抹。
如李梨芳预料的那一般,她所指的山沟处还真的有一山泉。水流不大,又是在野沟水草里淌着,很不适合清理食物。李梨芳左右看看,找了一处宽敞些的地方,拿着粗些的树杈把溪水流得最湍急的地方刨平,然后又找来些石头铺在下头,然后再由溪水反复冲洗。
尚清瞧不得李梨芳这仔细样,笑道:“你当自己是在御膳房整治御膳呢?”就打一顿野食,哪里就这么讲究了。
“吃好吃坏在其次,卫生还是很重要的。”李梨芳自有一套说词。
真是说不过她。尚清也不再跟李梨芳强争,索性找来两个大些的石头,一块塞在李梨芳的屁股下,一块自己拿来坐,抱着双臂将下巴搁上面,看着李梨芳收拾那鸡兔。
野鸡的长翎长得特别地漂亮,李梨芳捡好的拽了几根下来,让尚清拿着。
“要这做什么?”尚清有些嫌弃地问道。
“挺好看的,拿着玩呗。”李梨芳随口答,苦大愁深地盯着手上的野鸡,只觉得它一身的毛实在是很碍眼。这么多的毛实在是太难弄了,尤其是那些小绒毛,李梨芳想干脆一把火烧了得了。转头问尚清:“你有火折子没?”
……,尚清怔住了,他早就想到可能会露宿野外,薄被子都带了就是没有带调味品。
一瞧尚清的样子李梨芳顿时就明白了,她吊着眉看着尚清,尚清却也看着她,两两相望尽是无言。
没盐没调味,但这鸡兔还是得吃,要不然没力气走路啊!山货味儿本来就大,又没有调味品调味,味道实在是不咋的,吃得李梨芳和尚清俩脸像两大苦瓜。
吃过这顿没盐没味的饭,李梨芳和尚清都明白了,他们就不适合过“隐居”的生活。
认识到这里,饭后二人收拾了一番就朝人烟的地方走去。
虽说二皇女没有派人来追,但李梨芳还是怕暴露行踪,再被人抓回去可不是好玩的。于是他们也没有敢在就近的地方停留,趁着天色尚早,他们翻山越岭到了山的另一面。在路上碰着了两户猎户,他们找着要了些椒盐,又从他们那里买了些山货拿上,装作是山下出售山货的山民到了一处小镇。
小镇不大,也就二十来米的一条街,十几家铺子而已,收山货的铺子倒是有两家。李梨芳他们也不是为了赚钱,随便寻了一家就把手头的山货处理掉了。得的银子不多,二人打算先找个地方吃顿饱饭,然后买两身普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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