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梨芳这话刚一说完,一阵阴风扫过,别说是李梨芳就是尚清都给吓得打了一个激灵。
身为魂穿过来的李梨芳对鬼的存在是深信不疑,听说鬼的世界就跟黑社会一样,个个都是没有道理可讲的。而且,据她听说她这婆婆还是个性格孤僻的,这当了十几年的孤魂野鬼岂不是脾气更糟?李梨芳内牛满面,她的好日子才刚开始呢,真的不想叫鬼给索了命去。
“清,你跟咱娘说两句话吧?”李梨芳贴着尚清的身子,还死死地拽着他的衣袖,是真的怕极了。
“你怕成那样,不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吧?”从然,一个身影从花影树隙间走来,影影绰绰看不太真切。
这是一个男人的身影!李梨芳囧囧地看着尚清,心里猜测:难道婆母大人死都死了还纳了个小?亲爱的尚清得多难堪啊!
“爹爹!”不想尚清却欢喜得像个小麻雀一样朝那个“小”扑了去。
哎呀,妈呀!那不是婆母大人纳的小,是正牌公公啊!李梨芳连忙收起自己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笑得恰到好处地走了过去。
收腹裣衽,恭敬地施了一礼,李梨芳亲热地喊了一声:“爹。”
爹,根本就不鸟她!反而问人家儿子:“你说,她是不是欺负你了?”
“没,没有啊!”尚清实不知自家亲爹怎么会有这么个问题。
“真没?”周绍玉朝李梨芳扫了一眼,眼里红果果的全是“看着不像啊”,问道:“她没欺负你她心虚个什么劲儿?”把刚才他看到的一说,指着李梨芳说:“一瞧就是心虚气短怕遭报应的样子。”
“没有,绝对没有!我就是胆儿比较小而已,我绝对没有欺负过尚清。”李梨芳连连否认,看着公爹大人不相信自己她又连忙朝尚清求助:“尚清,你说吧?我没有欺负过你,对不对?”
“要说欺负么……”尚清瞥了李梨芳一眼,眼圈儿瞬间就红了,他迅速地别过了头,靠着自己亲爹呜咽起来:“爹,我来跟你一起陪我娘好不好?”
高高壮壮的一大桩老爷们儿,偏偏哭得梨芳带雨的模样……
李梨芳恨不得仰天长哮一百声:谁毁了我家的纯爷们儿?他妈的是谁?出来,老娘要剁了你!
李梨芳的脸黑得都跟锅底似的了,偏偏公爹大人还一脸的指责斥问她:“你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朝阳东升,如烈烈红炎。李梨芳祈祷着下一刻天降鹅毛大雪,好显她的不白之冤!但事实上这根本就不可能,青天老爷从来就不是黑包公,根本就视她的冤屈为无,依旧热烈地照耀着大地。
老天靠不上,那就只有靠自己了!
调整呼吸,气沉丹田,李梨芳哇地一声就哭了起来:“是,我对不起尚清,我特别地该死!爹,你打我吧,你杀我吧!我对不起尚清啊!”
一下子,尚清再也不哭了,傻愣愣地看着李梨芳,再傻愣愣地看着自家爹。
“她都干了什么?”周绍玉气得都抖了,拿手指着李梨芳喝问道。
“我,我不知道啊!”李梨芳还在那里嚎,整得跟死了亲娘老子似的,都把尚清嚎傻了。
“爹啊,你就别逼他了,你自己的儿子你还不知道吗?他就是一个心软的。”李梨芳哭得是一所鼻涕一把泪,屈膝到了周绍玉的跟前,拽着他的下裳嚎啊嚎。“俗话说得好哇,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乞丐要满街走唉。我现在啊,连个乞丐都比不上,乞丐还能有几天安生日子,我是前有狼,后有虎,豺狼虎豹围追堵截啊!尚清跟着我吃苦了,我的这个心啊……”长长地倒抽了一口气,到最后跟个要咽气的人似的,好容易跟后面的那口气接上了,李梨芳又是一阵哭天抢地:“我的这个心啊,天天就跟装在麻袋里拿锤子砸了又砸似地难受啊!”
“你说这些做什么啊?这都是我心甘情愿的,我又没有说什么。”尚清被李梨芳哭得也伤心,却只顾一个劲地劝李梨芳,早忘了自己还在使性子的事了。
“那是你好啊!可我不能因为你对我的理解,我就不往心里去。”李梨芳使劲地拍着自己的胸脯,将头埋在尚清的肩窝里,哭啊嚎啊:“是我对不起你啊!你要嫁个一般的人,现在孩子都满地跑了。我们天天在外跑路,想要个孩子都怕正生着就被人早上门来,跑不掉啊!我自己被抓、被打、被杀都无所谓,可我不能连累你啊,更不能连累咱孩子啊!”又是一声倒抽气,那断气的样子更入木三分。
“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尚清抹了一把泪,哭抱怨:“你早这样跟我说啊!你早说了我不就不跟你闹了么!”
屁!这话好说好歹倒腾了少说也有百八十遍了,你倒是听过一回啊?
李梨芳在心里翻了一个大白眼,使劲地将尚清往怀里一搂,接着嚎:“我对不起啊,我对不起咱爹,咱娘啊!我该死啊!”
“没有,没有,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好,我爹,我娘也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尚清的脸都让眼泪鼻涕糊满了,他却只顾着给李梨芳抹,只觉得李梨芳那眼泪像开闸的洪水,怎么抹都抹不完,他是急得不行,连忙跟自家老爹求助:“爹,你也劝劝她啊!”
“唉……”无语半天的周绍玉长叹了一声,将手上的祭品放好,瞥了一眼自家儿子,一声不吭地就走了。
周绍玉是得知李梨芳和尚清被绑后离开容城关的,初始他是打算去寻这小两口,后来想想又觉得自己去起不作用,没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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