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尚清要是生不了了呢?”安贵君却又问道,把李梨芳问得一愣,当日生孩子的时候她没有在家,当时的情形她也不是很清楚,不由得心中生疑:“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安贵君摇了摇头,回答:“也没什么,只是我瞧着他年纪不小了,本就不是个适宜的架子,这年纪这一大不就更难吗?”
仔细地瞧了瞧安贵君的神色,李梨芳毫不在意地说:“顺其自然吧。这一胎本来就是他强要的,若是真不能生了就不能生吧。”
一下子安贵就不干了,瞪着眼道:“那怎么可以?”
“怎么就不可以啊?”李梨芳拿话反问,说:“不是有卫儿了吗?”
“那是儿子,跟女儿可不一样!”安贵君越想越气,伸手就戳了李梨芳一指头,骂道:“别的且不说,你就是死了也得有个女儿给你摔盆的啊!逢年过节,生死祭日的总得有个人给你上坟吧?”
“死都死了还管得了那么多!”李梨芳把眼瞪得老大呛呛道:“要是实在不行我就给我儿子招个上门媳妇儿,把媳妇儿改了我的姓,不就得了!”
“你这个背时的玩意儿!”安贵君那个气哦,啪啪地就给了李梨芳几巴掌。
还真别说,别看安贵养尊处优的手上还真挺有劲儿,那巴掌落在李梨芳的身上生疼生疼的。李梨芳被打得直跳,嘴里却还嚷嚷着:“爹,不还你这样的啊,咱们君子动口不动手,有事儿说事儿,你不能说不过我就打我啊!打又打不服!”
“我看能不能打服!”被李梨芳一吵吵安贵君火气更大了,索性抽了宫侍掸灰的鸡毛掸子往李梨芳身上招呼。
李梨芳一瞧,心里大叫一声不好,嘴上哎呀呀地叫着就往外跑,且跑且还要说:“哪有你这样的,自己都是个男人你还瞧不上男人!”
“你还理是吧?你还有理?你多少理?”安贵君将鸡毛掸子挥得呼呼直响,一扫海棠凌落,二打梨花满地,三戳花枝乱颤,“清平挽芳阁”那叫一个鸡飞狗跳,好不热闹,让本来已经想躲齐皇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她重重地咳嗽了一下,跨进了院来。李梨芳一瞧见她来了,立即朝她奔去,且跑且还哭喊道:“母皇,救命啊,爹他要打死我!”
“我就要打死你!叫你气我!”安贵君到底还是不敢朝齐皇招呼,只能干瞪着眼。
爷俩在屋里说话时齐皇已经在外面,将他们的谈话从头到尾听了个正着,她早知道这爷俩为什么打,只是面儿上还是得装着不知道。只见齐皇将面一板,瞪着李梨芳问:“你又干了什么?惹你爹爹生这么大的气?”
“我真的是冤枉啊!”李梨芳不好说其中关窍,只能大呼冤枉。
“若真是冤,难不成是你爹虐待你?”齐皇先安慰了一下安贵君,再朝李梨芳骂道:“定是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顶撞了你爹,你才爹才生气。打你两下,你不好好受着,还敢劳动你爹追着你?”
“是是,您说的是,孩儿知错了。”李梨芳连忙做出一副态度良好的认错样。
“回去把《孝经》默写一百遍,好好地反省反省。”齐皇快刀斩乱麻,对李梨芳快速地做出了处罚决定。
这哪里算做处罚?李梨芳很快就明白齐皇这是在护着自己呢,她心欣喜万分,却又不敢露出来,只得辛苦地装着受委屈的模样认了罚。
也许是安贵君追着李梨芳打了一通发散了发散,或者是李梨芳说的话让他真想通了,自此后安贵君再也不提让李梨芳再娶别人的事,只是总召太医进宫给尚清请脉开调理的方子。尚清也是乖觉,岳丈让吃什么就吃什么,让喝什么就喝什么,什么不该碰的,不该沾的,一一都安照安贵君说的来。
李梨芳日日看着,一边欣慰着,又一边为尚清觉得委屈,总是跟他说:“要是不愿意就直接说,别委屈你自己。”
尚清自然说:“没有,父君说的都对,该是我注意的。”
每每这时李梨芳心里就特别地不好受,她就想要不带尚清爷俩出去散散心?从回到京都也一年多了,他们就在这皇宫里关着,哪里都还没去呢!
正好该是秋试的时候了,李梨芳就朝齐皇领了去南濯的学政差使,齐皇应了,还很体贴地跟她说:“把尚清带上,卫儿就留下,他还小呢,让爹爹看着。”
亲娘难得的好意,李梨芳哪里能拂了去?立即欢喜地应了,撒着欢儿地跑去跟尚清说。
“你是去办差,我跟着是不是太好啊?”尚清嘴上担忧地问,心里头其实特别想去。
夫妻这么多年了,朝夕相处,李梨芳哪里不知道尚清的心思,她立即说道:“没什么不好的。我去了那边少不得要应酬,正好你也可以替我跟那些大官人们打打交道。”
“就怕我去了让你难堪。”尚清低侧着头,把脸别到了背影的地方。
瞅着尚清这样李梨芳呵呵直笑,忍不住伸手掐了他一把,骂道:“他们算个什么东西?我爹,我娘不比他们高贵有眼光?二老都还没有说过你什么呢!”
这还真是!尚清立即找到了自信,李梨芳瞧了趁机给他打了把火:“咱们一起多少年了,我的心是什么样的你还不清楚吗?我喜欢的就是你这样子的,别的样子的我还看不上呢!”
“看把你自得意满的!”尚清没好气地白了李梨芳一眼,然后就跟李梨芳商量要带些什么东西了,过了一阵他记起一件事来跟李梨芳说道:“对了,早上的时候阿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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