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双翼遮蔽天空,逆天的生物——龙,重返了人类世界的舞台。
锋利的牙齿后凝聚的是积聚千年的怒火,倾盆的火瀑焚化了大地上方的苍穹,焰雨一轮又一轮地粉碎着人类近一百万年的安逸。
然而,即便灭世的征兆尽收眼底,男孩的目光依然平静。
他引用道:“那一天,人类终于回想起了,曾经一度被他们所支配的恐怖,还有被-干得叫苦连天的那份屈辱。”
女孩听着男孩的梗,笑,而不语。
大地的尽头,望着各自血红色的天空,男孩和女孩十指相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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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后,高三的早晨。
微风拂过,黑色的斜跨包不断跌宕盘旋着自己的轨迹,它的主人路明非在去仕兰高中的路上玩命奔跑。
“加油哦,路明非!”
“就是这样,路明非!”
“你☆能行的,哟哟!”
“再加把劲,用力啊!”
“加油哦,路明非!”
一段段音频在他的耳机里重复播放,全部来自于对某个文学部部-长话语的偷录,它们分别诞生在部-长大人让路明非搬东西的时候、让路明非打杂的时候、还有让路明非搬东西的时候、以及让路明非打杂的时候。
尽管如此,路明非还是把音量调大,让少女可爱又有毒的声音把听觉冲垮。
所谓青春,即是如此,对吧,陈雯雯部-长大人?
路明非边跑边微笑,用手抚摸耳机在心里想到。
陈雯雯,仕兰高中文学部部-长,路明非高中三年直到毕业的老大,通常随身携带一本厚重的外国名著书籍,其重量基本上半路遭遇个流氓土匪什么的拍下去就能闹出人命。
不过她是不会拍的。
路明非心里坚信着。
陈雯雯是很文艺的女孩,路明非第一次与她熟识是在高一的一节体活课的时候。
那天,风正清,阳光正暖,淡蓝色的天空一望无尽。平常太宅的路明非因为一开学就在同学面前展示了自己强大的交际能力,于是荣获了不到半分钟就被全班同学孤立的战果。
原因是他说话的时候不小心把表弟的内-裤掉地下了。
“…………。不是的!内个啥!那小子把内-裤天天在我的房间里乱扔的!我早上上学着急夹在裤腰上一没注意就、诶你们别走啊!!喂!!喂!!!!!”
然后就再也没搭上话呢,呵呵呵呵呵呵呵……体活课,路明非穿过两旁树木交错成的长廊,独自一个朝着前方知道尽头的尽头走着,非常遥远的后面传来男女同学嬉笑怒骂耍流氓的声音。虽然很羡慕,但是愉悦的事情已经和路明非完全扯不上的关系了。
“好孤独!好难过!好想要和妹子玩啊!!啊啊啊啊啊啊!!!”路明非叹着气毒瘾般说道,话说回来比起被孤立的痛苦,果然还是更渴望能和妹子玩耍吗!!?
“真是qín_shòu!!”路明非一拳打到手边的树上,枝叶虽未震,可随后手上传来了强烈的痛感,痛得路明非想要跳竹竿舞。
“啊喏-”被打的这颗柳树后传来少女尴尬的声音,路明非闻声转到树的另一侧,看到同班的陈雯雯穿着一裘白裙,坐靠在柳树旁拿书的模样。
“诶啊啊……陈、陈雯雯你在看书这里么?”
该死,太长时间没和女生说话原来会口吃吗!?奇怪的人生经验get☆~!讲道理获得知识应该高兴一下啊为什么突然好想哭呢我!
“嗯-嗯-!”陈雯雯勉强听懂了面前这个男同学的话语,果然多看外国的翻译书籍对理解有好处。说起来原本慌张的是自己,不过因为看到路明非慌张,小小的内心居然平静了下来,难道说是遇到了她是自己命中注定的罗切斯特,即便身处廖无人烟的地方读书也能展开奇妙的邂逅???
“啊哈、哈哈哈……”
想到这,陈雯雯的心里仿佛有一头小鹿在撞,表情微微困扰地傻笑着。
路明非本想说些什么,但看到陈雯雯的脑袋上好像在冒烟,柔顺的长发像是起了静电反应一样渐渐蓬勃-起来,继续下去也许还会竖起来?如果真的竖起来岂不是像极了拖把吗?
拖把?
路明非认真地看着陈雯雯的头发,脑海中浮现出花季少女头顶拖把的样子。
噗。好好笑,不行,我不能就这么直接地笑出来。
路明非蜷缩着掩嘴,些许倾斜自己的视线,可视线还是禁不住猎奇屡屡向散发问号的少女看去。
陈雯雯倾侧着脑袋从下方注视着路明非,不知为何这位同学突然变得如此开心,不过看到他开心,陈雯雯也很开心,她轻抿嘴角,笑得天真烂漫。
“啊,”视野的余光中,陈雯雯觉察到路明非手指关节流出的血迹,失声道:“你的手流血了。”
“诶?啊,诶、真的!唔啊~~好痛,是因为刚才打树的那一下吗……”
迟来的痛感高速袭来,火辣辣的。如果不是碍于陈雯雯就在旁边,路明非真想用口水好好地消消毒。
“很痛么?”陈雯雯真诚地站起身,仔细地观察路明非的伤势。
“很痛啊!超痛的!好比把牙签插在脚指甲上,然后猛地用力踢墙的感觉啊!!!”
“……不,那好像还不至于。”
陈雯雯盯着路明非的手,伤口处似乎还在不断地流出-血来……需要可以止血的东西。
可以止血的东西,我没有纸。
可以止血的东西,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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