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道理他至今还没有相同。
转念想到两人因为一个尚未确定的可能就闹得不欢而散,容铉觉得自己当时当真是被猪油蒙了心,否则怎么会那么不分轻重地坚持完全不需要坚持的道理。
当即他就打定主意,过上两天就去找章绣锦认错,先将这件事揭过去再说。
只是不等他上门,章绣锦一张条子递过来,她居然要去京外的庄子陪章老太太避暑了。容铉顿时就觉得她是在躲着自己,狠狠地揉碎了纸条,将碎片烧掉了。
虽说如今自己出宫了去找她很方便,可是容钧那边自己却也走不开,想要去庄子里找她实在是……
容铉很为难。
容钧知道了这件事之后倒是非常乐意取笑自己的兄长一顿,但是看到他为难的样子,也不由得暂时放下了朝政,帮着他出谋划策起来。
“既然觉得自己错了,总要认错。”容钧一本正经地说,“不如,送些她喜欢的礼物?”
容铉皱了皱眉:“她不是那种喜欢这些东西的人。”
“不喜欢不代表不喜欢有人送。”容钧看了一眼自己的兄长,觉得他今天似乎变得有些笨了起来,“你是在表达自己的心意,是想解决问题,而不是在通过这件事讨好她。”
容铉不解:“讨好她不就是解决问题吗?”
容钧叹息:“连我都知道这不是一回事。算了,你去问旁人吧,朕要处理朝政没空多陪你多聊。”在容铉皱眉不止的表情中,容钧恶趣味地道:“最好是去向太傅家的次子求教求教。”
容铉不由失笑,太傅家的次子是京中有名的纨绔子弟,最近的消息是两个青楼头牌为了他大打出手:“想不到连陛下都知道这种民间传言了。”
容钧挤挤眼:“朝堂之上的事做累了,总要有点时间来放松放松心神。”他俨然是将听八卦当做了放松来做,容铉面对他坦然的承认,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但是等出了宫门,容铉觉得,也许容钧的话还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于是,从酒楼歪歪扭扭出来的太傅次子在小巷子里被人闷头一棍打昏了拖走了。跟着他的脚步追过来的随从面对这一幕,几乎要发疯。
容铉毫无顾忌地将太傅次子打晕了送到了自己的别院,弄醒了之后问过他应该怎么讨好女人,然后就毫不留情地将他丢回了太傅府门口。再次醒过来的太傅次子摸着自己脑后的包和怀里多出来的一千两银票,决定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对方明显也是自己的同类嘛,说不定哪天在风月场上还能遇到。那时候自己一定要使出浑身解数将他想要勾到手的人拿下来,狠狠地落了他的面子再说。
容钧翻看着从太傅次子口中问出来的条条款款,觉得自己头都大了。
他一眼看过去,就觉得这其中绝大部分都不适合用在章绣锦身上。她不是那种普通的女人,这种讨好普通女人的手段用在她身上,容钧想到这种可能都觉得一阵恶寒。
但是他不得不硬着头皮看下去,好歹自己也是费了大工夫弄到的技巧,自然要认真研读过。然后自然是要去芜存菁,吸取其中的精华为所用。
完完整整地看过了一遍之后,容钧觉得自己的头越发疼了起来。
每一种手段看完,他都会在脑海中演练一下,设想章绣锦会有什么反应。可是不管怎么想,他都觉得,这样的手段对章绣锦来说,大概是不起作用的。
只是既然对方无往而不利,也许自己还是可以稍微地试一试?
抱着这样的念头,他忍着自己恶寒的感觉,从中挑选了一招自己觉得最不让他感觉别扭的,开始布置。
于是,章绣锦在半夜醒过来的时候,猛然间发现自己身边多出来无数花瓣,整个床都被鲜花铺满了。这个时侯,她的第一反应居然是去摸自己的枕头底下,等手伸到一半,才醒悟过来。
已经不是上辈子了。
慢慢地喘息了片刻,她轻声叫红曼进来。早就等在那里的红曼一进来,就听到章绣锦问床上的花瓣是怎么回事,红曼的表情扭曲了一瞬间,答道:“是殿下吩咐婢子做的。”
屋内一阵沉默,章绣锦揉了揉太阳穴,叹道:“他想干什么?”
红曼的表情越发扭曲,随后归于平静:“大概,是想给姑娘一个惊喜?”
章绣锦都不想说话了,拿眼睛看着红曼,示意身边的那些花瓣,惊喜就是这样的?红曼低下头去不说话,从怀中掏了一份信笺递了过来。
章绣锦带着一点儿怨气接过来,撕开一看,上面毫无疑问是容铉的字迹,写着什么花香人美,玉体横陈之美景一类的话。
她毫不犹豫地塞进信封中还给了红曼:“拿过去烧了。”
红曼轻快地答了,事实上她也觉得,自家殿下的这个注意真是糟糕透了。
可惜他还浑然不觉。
章绣锦最开始还不曾意识到容铉到底想干什么,等到容铉第三次办出类似这种蠢事的时候,她终于反应了过来,无奈对红曼道:“让你家主子有时间过来一趟,我有话要说。还有,这些事情如果继续下去,我真的会翻脸。”
红曼飞快地答应了,将消息传了出去。
京中容铉接到这个消息,心中顿时就咯噔一下。看起来,这些举动当真是完全不起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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