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曦转过头,看到岑旭尧的后背印出一大片血迹,的确是受了伤,不过,刚才并未看到他被谁打着了啊,这些村民的身手,连给他做陪练的资格都没有。
“过来我看看。”沈念曦把他拉到一边的树丛里,指了指他身上的衬衫说:“脱下来,快点。”
“曦曦,人家受了伤,胳膊动一动就很疼,能不能,你给我脱?”岑旭尧偷瞟了眼四周,那些人都东倒西歪的在地上哼哼,阿龙阿虎尽责的监视着,楚子文和郑钧手里握着两个泥弹,准备看谁不听话便给他一弹,所有的人都没有看向这边,他更放心的卖萌了。
“你是不是想死?”沈念曦压低嗓门,凑过来,狠狠的瞪着他。
“我不想死,你再不快点,我就流血流死了。”岑旭尧苦着脸。
沈念曦怒瞪着他,两人一个怒,一个萌,僵持了好久,楚子文和郑钧都开始奇怪的往这边瞟了,她深吸一口气,心里说,我忍。
她的动作并不温柔,可以说还有些粗鲁,岑旭尧却甘之如饴,一脸享受的接受她的伺候,该伸胳膊伸胳膊,该转身时就转身。
脱下衣服后,血红纱布包着的伤口已经渗出了许多血,还有往外渗的意思,沈念曦眯着眼,动作轻柔许多,纱布有些粘连,撕扯时,岑旭尧背部的筋肉紧绷,隐忍的很厉害。
她叹了口气,动作越发轻柔起来,看得出,这伤口不是今天伤的,已经有些天了,岑旭尧说他在他们来之前已经跑过一趟莫川,这伤一定是那时候留下的,刚才顾着生气,还没有细问王义家的那个孩子他是怎么救的,想必也很惊险吧。
纱布撕开,里面有些地方已经结痂,有些地方却又裂开了,想必是刚才打斗的时候崩开的,这人还真是能忍,这么深的伤口,居然一声不吭。
“你忍着点我要上药了。”沈念曦从包里掏出随身带着的伤药膏,用指腹挑了一点,轻轻的涂抹在伤口上。
“嗯,不疼。”岑旭尧觉得是真不疼,这点小伤,与他以往受过的伤想必,的确是小巫见大巫了,沈念曦这个面冷心热的小丫头,明明很关心他,却嘴硬着不承认,她那柔滑的指腹从他的伤口处轻轻滑过,像最管用的止痛膏药一般,清凉舒服,一点都觉不出疼。
岑旭尧想,他算是彻底栽到了温柔乡不可自拔了,身边这个女人就是他的克星,捧在手里怕摔,含在嘴里怕化的宝贝。
因为怕触疼了他的伤口,沈念曦的动作缓慢轻柔,过了好一会儿,才细致抹完了药,找出一卷新纱布,重新给他缠上。
“好了。”沈念曦从他的背包里取出一件干净的衬衫给他换回去,扣完衣扣后,一抬头,额头正好碰上他柔软的唇。两人俱是一震,岑旭尧的眸更加幽深,望向沈念曦的视线中,多了些火热。
“姐姐,哥哥的伤不要紧吧?”楚子文在远处高声问,这两人过去好一会儿了也不见出来,如果有什么问题就不好了。
“不要紧。”沈念曦心不在焉的答应了一声,急匆匆从树丛后走出来,来到大家面前。
“咦?姐姐,上药很累吗?怎么你的脸这么红?”楚子文天真无邪的看着沈念曦,大眼睛里全是疑惑。
阿龙阿虎在心中哀叹一声,这小祖宗,平时看着聪明机灵,怎么偏偏这个时候犯傻呢,还用说吗?当然是有情况。
“哥哥,你的心情看起来很好呢,伤口不疼了?”郑钧迎上岑旭尧喜滋滋的脸,也是一脸的疑惑不解,流了那么多的血,怎么还这么精神?
沈念曦的脸更红了,俏脸一沉,低斥道:“男孩子那么多事干什么?我们走吧。”
“哦。”楚子文和郑钧面面相觑,不明白哪儿得罪了姐姐,怎么说变脸就变脸。
为首那个壮汉稍微恢复了点精神,踉踉跄跄的在前面走着,其余的也都是一瘸一拐,看起来十分悲惨。
沈念曦几人跟在后面,来到晴川苗家家主住的地方,这里不愧是药材基地,所有的苗家人都种药材,一排排的房子周围围着一望无垠的田地,田地里是各种草药,种类齐全。
他们一走进这里,早已有人通报了苗家家主,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快步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众黑衣人,看起来像是保镖,没想到这个务农的苗家家主还挺气派。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打伤我苗家的人?”那中年男人气势汹汹,一脸不善。
沈念曦白了他一眼,懒洋洋的说道:“我们这是正当防卫,正当防卫懂不懂?就是送到法庭上也占理的那种,你说这么大一帮子人,提着各种家伙当路拦住我们,不是行凶是做什么?他们受伤那是技不如人,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姐姐,这家伙一定不知道什么是正当防卫,咱们别跟这么没文化的人说话了,还是回家吧?”楚子文在旁边火上浇油。
那中年男人旁边有个瘦干的老头大喝一声:“住口,休要对我们家主无礼。”
“哦,这位是苗家家主啊?既然是家主,想必就是懂礼的了,我们正是来诉苦了,家主啊,你的村民挡路行凶,该当何罪?”沈念曦问。
“哼,你以为我会信你的信口雌黄吗?”苗家家主冷哼一声,对一旁候着的人使了个眼色。
“我劝你最好是不好轻举妄动,别以为我们就来了这几个人,上门就是自投罗网,你若此时动了我们,必然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沈念曦环抱着肩,慢悠悠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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