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曲的漩涡…痛彻心扉的拉扯之力…满天的电闪雷鸣…
李穆蓦然惊醒。同往常一样,他又是一身的冷汗。擦掉额头上的汗,坐直了身体。
“石头,你又做噩梦了?”李婉姝的脸上带着既是心疼,又是担忧的表情,她向李穆问道。
李穆之所以用石头作为小名来称呼,是因为他出生前满天电闪雷鸣,一块拳头大的陨石砸落在院子里,所幸未伤到任何人,只是地上多出来一个被砸出来的坑和院墙上的裂缝。
虽说现在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屋内也伸手不见五指,可这一点却难不住能夜视的李穆,他注意到了阿姐关心他的神色。
“呼…”李穆习惯性地先吐出一口长气。然后,安慰道:“大姐,没事,我好着呢,你再睡一会儿。”
“等天亮了,我再把这炕修修。”李穆轻揉了下手掌,他好像又把这炕当作那些人来砸了,轻车熟路地扯过墙角的木板盖在坍塌的炕洞上,掩饰性的说道。
李婉姝蹙起眉头,拿起打火石引燃了炕桌上的油灯,向李穆问道:“你这儿到底是梦见什么了?从小就这样,这都记不得有多少次了?”
李穆拽过衣裤,快速的穿好。他自然不会说他是梦见了他前世经历的那些场景,他要是敢说出去,虽然这个时代科技文明水平不高,还没人能把他做切片研究,但是只要被提到鬼上身就能让他活命的机率瞬间变为零。
“大姐,爹爹昨晚还没回来?”李穆赶紧茬开话,不想让李婉姝追问下去。
“爹没回来,可能是住在县里了,”李婉姝满面的忧愁,“又要交税了,还想送你去私塾,家里的粮食也快没了……”
其实家里的开销除了税,大致分为:一是购买书籍,用爷爷的话讲是为了传承,二是买粮食,因为没有地,所以没粮食,只能买,三是药钱,老娘的身体需要调理,四是布料。
李穆皱了皱眉道:“苛政猛于虎也,古人诚不欺我也。”
“石头,你这都是从哪儿知道的啊?”李婉姝对于弟弟时不时的从嘴里冒出几句咬文嚼字的话来,多多少少都有些免疫了,她知道弟弟的回答肯定是从母亲那里得来的,但她还是情不自禁的问道。
“前几天听娘说的。”李穆看到大姐李婉姝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他也觉得总是拿母亲当挡箭牌的借口有些多了,看来下次得换个借口了。
李婉姝的情绪有些低落,“今年的赋税比去年的又重了一成,年年加税,这是不给咱们平民百姓活下去的机会了。”叹了一口气又道:“总是拿金兵扰边的借口来增加赋税,再这样下去,可真就是没有活路了。”
“蛀虫,一群蛀虫。”李穆嘟嚷着,“金人来打草谷也没见着有咱们的军队来抵抗过,拿咱们的税银养了一群窝囊废、饭桶。”他这一番话自然不会让阿姐听见的,她认为女人可以抱怨、发发牢骚,但男孩子却不可以如此。
李穆转身见了妹妹李婉瑶又把那只猫搂在被窝里,伸手就要把猫从她怀里拽出来。
李婉姝在一旁看到了,连忙伸手拍了一下,说道:“别胡闹,让三妹多睡会儿,等醒了我告诉她,不许她再搂着猫睡觉。”
“大姐,都说了多少回了,那是豹猫,是山林中的野兽,不是家猫,容易伤到人,你们怎么就不信我呢。”李穆也知道他说服不了家人,但他绝不放弃每一个说服家人的机会。
“是是是,是豹猫行了吧。就算它是,它也在咱家生活了九年,从你和三妹出生那天起,它就来咱家生活了,这么多年了,咱家人除了你之外都把它当成家里的一部分了,那是有感情的,就像你养的那只猴子……”李婉姝又开始絮叨起来。
“大姐,那真不是我养的……”李穆见到阿姐话唠的毛病又犯了,赶紧打断她的话,他刚解释了一句就想起每次这种辩解,最后的结果都是他输。
李穆连忙又说道:“大姐,今天是镇上大集的日子,我还有很多东西需要收拾,我先去忙了。”
李穆推开门就跑了出去。他还真不是给他自己找借口,是真的有很多东西要收拾。后院的菜园子里,他种了一些西瓜和香瓜。而今天就能摘一些下来,拿到集上去卖。
按照上辈子的上市时间来计算,时间肯定不对,因为早熟了十几天,这有可能是因为生长环境好,造成了种子的基因也好,所以早熟。
这种子完全是李穆六岁时能打开洞天福地所带来的福利,而种植这个是因为这时空貌似没有,反正到现在他是没见着过。
做完这些,趁着时辰还早,李穆还得进山一趟,查看下的套子和陷阱,这样做一是为了能及时取回猎物,二是套子损毁后再重新补上。至于陷阱,那就得看运气了,这玩意儿十天半月都不一定能收获。
李穆这么积极努力的赚钱,完全是因为他不想再吃混着少许米糠的饭了,虽然那还是在他六岁前吃过的,但那也让他记忆犹新。
老爹孝敬爷爷和奶奶,又疼爱老娘和女儿,所以,吃苦的只能是李穆这个儿子,那段艰难困苦的日子,一直让他觉得那句老话“穷养儿子,富养女儿”,果然没说错。
这也造成了李穆一度认为他不是亲生的,因为只有他的饭里加了米糠,而老爹和爷爷话里话外的意思,再加上他自己的理解,用上辈子的一句话概括就是“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其实,家里的条件在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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