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真心为曲阳想,这么大的事就不该对我有所隐瞒,你是不是想等哪一天白发人送黑发人,才告诉我事情的真相。”
曲琰倾的话如尖刀刺着韩雪梅的心脏,掩面,泣不成声,孟可人和叶谷雨见状,急忙上前安抚,岂料,韩雪梅看到叶谷雨递过来的手帕,扬手,用力的拍开她的手,曲沫一惊,连忙把她拉到身边。
“你这个害人精,是你,是你把曲阳害成这样的,你怎么还有脸在我们曲家,滚出去,不许你在我家里。”韩雪梅嘶声喊道,若不是孟可人和曲沫拦着,她已扑过来把叶谷雨撕碎。
“对不起,对不起。”叶谷雨低头头,口中呢喃着。
“娘,这件事不是谷雨的错,你不能这样。”曲沫耐着性子,柔声劝道。
他能理解母亲此刻的心情,但身为当事人的谷雨,此刻亦是一样的脆弱与敏感,从知道曲阳中毒开始,她已经认定是自己害了他,假若母亲再如此反复的强调,谷雨会陷入更深的自责。
“曲沫,休了她,我要你休了她,休了她。她是个害人精,不能让她待在这里。”韩雪梅情绪已在崩溃的边缘。大力的挥动着手,抱着她的孟可人被她推倒在地。
“闹够了没有,你还嫌家里不够乱吗?”曲琰倾起身,费了一番力气才把失控的她稳住。
“没事吧。”曲傲心疼的扶起妻子。
孟可人摇头,小手轻拍他的手臂要他宽心。抬眸,相比之下,她更担心婆婆和叶谷雨的状况。
“琰倾,是她,是她把曲阳害成这个样子,赶她走,赶她走。曲阳,我的儿啊,你怎么那么狠心丢下娘那么离开了,要是有个万一,你让娘怎么活。”韩雪梅看着丈夫,声嘶力竭的哭喊,悲泣的声音,众人为之动容。
叶谷雨煞白了脸,紧抿着唇,杵在曲沫的身后,四肢僵硬。
曲沫心疼的看着她,大掌紧握着她的手,“爹,我先带谷雨回去。”
曲琰倾点头,看向叶谷雨,“你娘说的话别往心里去,找了一天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我们回去吧。”揽着她的肩,曲沫温柔的低语。
抬眸看着他,叶谷雨一脸的自责与内疚,哽咽的说道:“对不起,是我的错,是我害了曲阳。”
“好了,不要再想这件事,累了,我们先回去休息好不好。”瞧见她这样,他心里备受煎熬。
整件事的关键是曲阳,唯有找到他,才能解开所有人的心结。无论用什么方法,他一定要找到他。
曲阳失踪的五天里,韩雪梅以泪洗面,滴水未进,好几次哭晕过去。曲家的几个孩子早出晚归,全副心思都在找人的事上。曲沫担心叶谷雨一个人在家被母亲责骂,每日出门都把她带上,而后安顿在茗品轩。
“你气色不大好,要不要找大夫过来看看。”大掌抚着她的额探探温度,确定没什么异样,方才安心放下,改握她的手,她小手冰凉的触感让他不禁蹙起眉峰。
“怎么那么凉?我去给你加件衣服。”
“不用了,等会喝杯茶就暖和了。”浅笑,俏脸没了往日的朝气,略显苍白。
“我叫掌柜给你炖燕窝,这几ri你东西也没吃多少,你的身子可不只是你自己的,或多或少也要为我想想。”她不仅吃的少,睡得也不是很好,整夜都在做噩梦。
小手环着他的腰,脸颊轻靠在他的胸膛,“让你担心了,我没事,真的。”
抚着她的长发,“等找到曲阳了,我带你出去走走,散散心。”
娘跟叶谷雨的矛盾一时半刻难以解决,他也不能整日陪在她的身边,万一发生点什么事,会激化她们之间的矛盾。反正他也多年没有休息,可以趁此机会松弛一下。
“好啊。”无精打采的回答。
“我要出去了,你先躺着休息一会,比翼和鹊芝在门外候着,有什么事就叫她们,若是闲着无聊,外间有书,你可以看看。”曲沫弯身为她脱鞋,抱着她的双脚温柔的放在c上,并为她盖上被子。
叶谷雨乖巧的任由他摆布,“嗯,我会照顾好自己。”
“睡吧,你睡着了我再走。”
曲沫认定的事又怎么能轻易动摇,叶谷雨点点头,顺从的闭上眼。
....
一个月过去,曲阳杳无音信。曲家上下处于低气压地带,谁也不敢在韩雪梅的面前提到曲阳,小心翼翼的迁就她的情绪,生怕刺激到她。
生意上的事不能再耽搁,曲沫和曲天更多的时间花在生意上,找人的事别的兄弟继续跟进,总带她出去也不是事儿,但放她一个人在家又怕她胡思乱想,思来想去,终找不到陪她合适的人选。
秋天的早晨天气微凉,叶谷雨坐在庭院前的石凳上出神,暴露在空气中的手臂凉透了也不自知。
“大小姐,起风了,回屋里吧。”比翼边说着,边为她披上披风。
“在屋里闷得慌,我不冷,在这坐着挺好。”
了解大小姐的心性,加上最近发生的事,比翼几不可闻的轻轻叹息,默默的站在叶谷雨的身后。
彼时,拱门外出现一道艳丽的身影,朝她们走来,比翼错愕的怔了下,而后露出欣喜的微笑。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叶谷雨并未发觉。
“大小姐。”灵犀蹲下身子,柔声唤道。
“……”低头睨着灵犀关切的目光,叶谷雨怔愣了片刻,遂笑道:“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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