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思莒下马道:“下官刑部郎中王思莒见过严大将军。”他见为首之人是一个年轻将军,此人气度不凡必是严胡无疑。
果然那人道:“这消息走漏的倒快!”
严胡身后一人沉声道:“王大人拦住大将军去路,所为何事?”
王思莒道:“下官不敢,不过下官受人之托,请严大将军过府一叙。”
严胡不屑道:“秦善既然要见我,为何自己不来?”
王思莒道:“严大将军见到秦将军便可知晓。”
严胡冷笑道:“本将军现在便已知晓。这秦善当日跟我争这骠骑大将军之位不得,早就怀恨在心。今日见我失利,自是要落井下石。”
严胡身后一人怒道:“严将军为国效力,你们这些京官儿却在背后釜底抽薪。临淮一战只是小败,如何急急的将严将军召回?朝堂中几个鼠胆小儿玩弄权势,将行军打仗当做儿戏,却不怕误了军国大事?”
王思莒心道:观此人言语自是没有说谎,看来此事定是严大将军在临淮战事不顺,秦太尉便向皇上进言道此次出师不利,于国空耗钱粮,不如将严大将军召回,择日再议出师之事。皇上虽与严胡是裙带之亲,但秦太尉既然有言,便只得将严胡召回,亲自问一问前线战事,再作区处。
王思莒道:“下官是刑部之人,军国大事却不是下官所能左右的。秦将军命下官将严大将军请到秦府商谈,各位有什么话,自可对秦将军去说。”
那人冷笑道:“我等要是不愿去秦善那里便怎么样?你这刑部大爷便绑了我去?”
王思莒心道:这个严大将军年纪轻轻,又是因为妹妹是严贵人而授得骠骑大将军之职,自己本以为他不过是一个升天的鸡犬,想不到此人沉着冷静,又如此深得军心。眼前这人言语硬气定是军中的武官,这样的人向来是自己钦佩之人。若是在平日,自己定是要好好结交一番,听听沙场之事。但今日却顾不得这些了。秦将军手下成千上百,单单派自己前来便是因为自己手段强硬。自己要靠在秦家这颗大树之下,今日无论如何也得将严胡请去秦府。
王思莒道:“下官不敢无礼。几位一看便是军中猛将,既然几位如此怕去秦将军府,下官便去回报了。”
严胡自是知道此人是在出言相激,但他年轻气盛,却吞不下这口气。再说去秦府秦善若是出言奚落,自己便痛骂他一番,也能出一出急召回朝的这口恶气。
严胡便道:“这京城之内,便没有我不敢去的地方!你这就带路吧。”
严大将军一干人都坐进马车,王思莒三人便骑马引路,来到秦将军府。
秦善早已等在书房,见一干人进来便满脸欢笑的出迎。严大将军将手下六七人一一介绍姓名;王思莒方才知道刚才那个人乃是个偏将军,名叫李福。这秦善满脸假笑的一一见过严胡手下几位将军,便请几人落座上茶。王思莒不愿掺和到秦严两家的明争暗斗之中,便起身告辞。
秦善却留住王思莒,等喝过了一口茶,便缓缓道:“听说严大将军前几日出兵临淮,不但烧了金人前营的粮草,还夺回了百匹战马,真是可喜可贺!”
严胡冷笑道:“这都是众位将军冒死出战的功绩。本将军资历甚浅,却是忝占其功,真是汗颜无地了。”
秦善笑道:“严大将军乃是军中奇才,年纪轻轻就能号令千军万马,那是天生的本事,却是无疑的。”
那李福突然插言道:“临淮一战乃是半月前的事情。这前线战事乃是朝廷的第一等机密,此事军中行文只报与皇上,请问秦将军是如何得知?”
这秦善乃是禁卫将军,自是无权参与前线军事。他此事知道了临淮一战,便等于是刺探机密,犯了重罪。以秦家的权势,自是没有人敢问秦善的罪,但在众人之前被如此为难,秦善的脸色立时青如石板。
王思莒见秦善为难,便出言解围道:“前线告捷,那是喜讯,皇上亲口将此事说与秦将军,却是共勉之意。”
秦善见王思莒信口胡诌,但这几个将军又不能去向皇上对证,这件事只能作罢,也算替自己解了围。秦善道:“本将军今日为严大将军接风洗尘,便请几位将军与刑部的几位大人到后堂入席。”
王思莒知道秦善是要与严胡单独商谈便起身走出,秦善却挥了挥手留住王思莒,如此书房中就只剩三人。
严胡端起茶碗不冷不热的道:“秦将军有什么话便直说好了。”
秦善道:“严大将军快人快语,本将军甚是欣赏。此次请严大将军前来乃是有件事商量。”
严胡喝了一口茶,并不说话。
秦善又道:“临淮一战朝廷既已得知,请问将军此次回朝要如何自处?”
严胡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临淮一战我军虽然略有损伤,但将金人粮草烧尽,如此也不算大损。”
秦善冷笑道:“严大将军如此认为,但皇上并不一定如此认为。”
严胡道:“那皇上认为如何呢?”
秦善道:“朝中大臣看不见金人的粮草,却只见严大将军这几个月耗费了千万钱粮,还折损了几万兵士却是寸土未得。”
严胡冷冷的道:“秦将军不必过谦,朝中大臣所见,不就是你秦家所见?”
秦善道:“朝堂之上皆是良臣,大家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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