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丽华刚刚看见王思莒的神情机敏,便料到这个年轻公子绝对不是王思莒所识之人。她心中好奇,就趴在窗棂上张望,等两人跃出了院子,孙丽华就批了件衣裳出门来看。走到隔墙院里,见两人正站着说话。
王思莒刚才说要比武,不过是想试一下这个冯一帆的功夫。谁知这冯一帆的功夫诡异至极,内功心法也是自具一格;十招下来王思莒被逼的手忙脚乱,见冯一帆欺身过来方才出掌相阻,只听“呛啷”一声响,王思莒低头一看,果然噬魂剑已被冯一帆夺去。
这冯一帆一看见噬魂剑就似丢了魂儿般,伸手在剑身上抚mo,口中喃喃自语。王思莒见他武功胜过了自己,便依照前言任由他观看宝剑。但这冯一帆拿了噬魂剑半晌,满心都在剑上,时不时的挥砍几下,全然忘了身在何处。
王思莒看见孙丽华站在门外观看,便走过去将自己的披风脱下来给她披上。
孙丽华悄悄道:“这人是来夺剑的吗?”
王思莒道:“不是,这人不过是个好剑之人,听说了我的噬魂剑就跑来观看。”他见冯一帆拿了噬魂剑把玩半晌,满脸都是喜不自禁的样子,知道这人颇有痴意。
王思莒道:“冯少侠?”
冯一帆全然没有听到。
王思莒只得又叫道:“冯少侠!”
这次倒吧冯一帆吓了一跳,他满脸喜色的道:“王兄这把剑果然是绝世之品!这把剑是玄铁铸成,真称得上是削铁如泥了!剑身花纹古朴精致,护手、剑柄都妙到极致,这铸剑之人定是天下第一巧匠。这把剑真算得上是天下名刀名剑之首!请问这把剑名讳叫做什么?”
王思莒道:“这把剑叫噬魂剑,那是吸魂夺魄的意思。”
冯一帆一愣道:“噬魂,这个名字凶恶的紧,而且戾气太过,配不上此剑的王者之气。不过刀枪棍棒都是凶器,这个名字倒也配得上这剑上的杀气。”
这冯一帆将噬魂剑双手捧还王思莒,一顿道:“多谢王大人赐剑一观。实不相瞒,小弟对王兄的宝刃实有爱不释手之意,王兄若肯割爱,小弟愿拿千两黄金再加上十把名刀名剑交换,不知王兄意下如何?”
王思莒心道:这人也真是直爽的很,见到宝剑便开口相求,也不管别人是否肯割爱。
王思莒道:“冯少侠美意,在下心领了。但这把剑于在下甚是重要,恕不能成全冯少侠美意。”
冯一帆道:“王兄若是嫌少,自可以开个价钱,小弟定无不允。”
王思莒见他武功怪异,却又实是不凡,放眼江湖,能在这几招之内夺去自己的噬魂剑之人恐怕寥寥无几,就算是与楚子章交手之时,当初自己未得噬魂剑,也曾逼得他手忙脚乱。这人不知哪里学来一身怪异的武功,几招就把自己的剑夺去,此人年纪轻轻,却是自出师以来遇到的功夫最高的人。王思莒心中电光火石的闪过一念:我若将噬魂剑送他,却叫他拿楚子章的人头来换,岂不是甚好?!楚子章武功虽高,但多半敌不过冯一帆。如此一来就可以兵不血刃的报了雷兄之仇;就算这冯一帆不济,被楚子章杀了,于自己也是无碍。但转念一想,楚子章杀了雷兄,又带上百多条衙门兄弟的性命,我若不亲手杀了他,就算雷兄在九泉之下也不得瞑目。再说将这冯一帆置入险境,若是他赔了性命自己良心便难逃其咎。这种借刀杀人的计策甚不可为。
冯一帆不知王思莒在这一时半刻之间便转过了这么多念头,只道他不愿割爱,于是想了一想道:“现在天色已晚,在下想在贵府借宿一晚,不知王兄是否方便?”
王思莒道:“自然方便,冯少侠便请随我来。”便唤来娄邕将冯一帆安顿到客房中。
次日一早,王思莒也不及和府里众人见面,匆匆来到刑部。他知道昨日秦善在将军府里制住了严胡,严胡今日早朝必然得向皇上告病归乡。如此一来不出数日秦善就会升任大将军之职,从京城禁卫总管一跃变成宋军首脑。虽然现在秦家在朝廷可以算得上是满门公侯,但只有攥住军权才能真真正正算得上是一手遮天。秦家在严大将军战事不顺时行此小人之计,正是要趁着这个机会一举夺得军权。到时候凭着秦梦泽在朝廷的声威,再加上秦善在军中的地位,秦家的声势再也无人可挡。
等到黄尚书散朝回来,一干刑部官员便重又聚头。黄尚书主事以来,刑部的郎中换了好几个,竟然有一两人都叫不出名字。这刘青宝现在竟然比刑部两位侍郎大人还要多言,常常指摘另外几个郎中的不是,就像黄尚书的亲随一般。
晨会过后,黄尚书将两位侍郎、沈不为、王思莒和刘青宝叫住,等一干人鱼贯而出之后才向几人道:“有一事本官说与你们知道,此事万不可外传。”
王思莒心道:难道是严胡已经告病还乡了?
黄尚书道:“有人上书参奏朝廷承议郎刘几道私匿福建厢军军饷,只怕这几日就会下诏查抄。沈郎中今日就与城门禁卫统领交待此事,莫让他出了城去。王郎中与刘郎中今日便派人守住刘府,刘府上下人等不得随意进出。”
王思莒心道:朝廷以私匿军饷的罪名要查抄刘几道,定是他得罪了哪位同僚,或是给哪位官长的奉献短了。否则不会有人轻易上书参奏。这为官之道不在于对事而在于对人,他要是把周围的人脉都捋顺了,也不会有此下场。这黄尚书既然没说严大将军之事,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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