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继续说道:“是个中年男子,听说有过功名,也不知因为什么,混得如此落魄,到了扬州,不知怎么就认识了玉箫姑娘。听说他腹内颇有才华,玉箫也就贵他才华,不仅委身相许,还要用吹箫赚来的钱养活他。堂堂一个汉子,竟要女子养活,也不知玉箫看上了他哪一点?扬州许多的公子贵人都为玉箫抱不平。”
施今墨听了叹道:“青楼之中,竟也有这样的奇女子,倒是可以结交一番。也看看那书生竟是怎样的有才华,得到美人青睐?”
小二笑道:“公子爷真是有福气,听说大都督今夜在明月楼宴请大诗人孟浩然,玉箫姑娘少不的要吹箫助兴。公子到时候就可以看玉箫吹曲了呢。”
等到入夜,施今墨与青黛等人一起前去明月楼。和京师不同的是扬州没有宵禁,本地的豪富,外来的巨贾都可以在入夜之后的瓦肆勾栏中拥红偎翠,笙歌达旦。一入夜,各处的歌声,笑声传出来,似是向明月炫示这扬州的繁华。
明月楼是扬州著名之地,听说今夜大都督在明月楼设宴,诸多的公子巨贾,也都纷纷前去。施今墨不多时就来到了这明月楼,只见明月楼华轩彩柱,雄伟壮丽,比寻常的酒楼豪奢百倍。这时酒楼内人头耸动,喧声如沸,坐满了衣着华丽的豪门公子。
歌女妖姬穿插其间,笙歌艳舞,缭人耳目。五人进去,众人见施今墨一身白衣,气度华贵,更奇的是身边的四个女子都是难的一见的绝色美人,不由得将目光向他投来。心道:今夜这明月楼怎的怎么多的绝色女子?
五人在二楼的临街窗口点了一桌菜,菜肴果然俱极精美,色香味无不佳绝,但价格也是比别的地方贵了何止数倍。施今墨笑道:“这里酒菜这么贵,生意却依旧这么好,看来玉箫姑娘确有过人之处。”
就在这时,只听见一人高声吟道:“吾爱孟夫子,fēng_liú天下闻。红颜弃轩冕,白手卧松云。醉月频中圣,迷花不事君。高山安可仰,徒此揖清芳。太白兄这诗写的真是飘逸如行云。”声音在众多的喧声中,仍然可以清清楚楚,可见此人的内力深厚,众人望去,只见是一个羽衣道士,清雅俊秀,飘飘如神仙。在他旁边有一个读书人,一把长胡须在胸前,飘飘洒洒,这人正是名闻天下的诗人孟浩然。坐在主座的那位则面露华贵,正是扬州的大都督杜彦儒。
孟浩然听道士吟的是好友李白写给自己的诗句,道:“丹丘道长,听说李太白年轻的时候,游漫扬州,不到一年,散金三十余万,有落魄公子,悉接济之。太白人慷慨如游侠,我不如也,太白兄文采当真称得上一个“仙”字,我更不如也。”
杜彦儒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道:“太白兄漫游扬州时,我未至扬州为任,未能见一下这位诗仙,真是遗恨。不过浩然兄诗才名闻天下,不必过谦。就请浩然兄为玉箫姑娘作诗一首,要是玉箫姑娘中意浩然兄这首诗,就吹箫一曲,要是浩然兄写的诗不入玉箫姑娘的法眼,那就不要怪我没有尽到地主之宜,请不到玉箫姑娘了。丹丘道长,你说可好?”
众人向孟浩然望去,看他敢不敢在众人面前答应,要是写出诗来不能请到玉箫,那么他这个名满天下的大诗人可就糗大了。只见孟浩然朗声道:“我虽不如李太白‘若日试万言,依马可待。’的才气,但也愿意用满腹才华赚美人箫曲。”
杜彦儒一摆手,有人摆好了纸墨,孟浩然望着窗外的明月,略一思索,提笔走龙蛇,写了一首诗,写完之后,放笔便不再管纸墨,端起一杯酒喝光了之后大声道:“酒狂又引诗魔发,日午悲吟到日西。”
杜彦儒捧起他的诗朗声道:“青楼晓日珠帘映,红粉春妆宝镜催。已厌交欢怜枕席,相将游戏绕池台。坐时衣带萦纤草,行即裙裾扫落梅。更道明朝不当作,相期共斗管弦来。好诗啊好诗。孟浩然,真不愧是名满天下的大诗人。”读罢之后命人送进去请玉箫赏鉴。
不一会儿鼓声轰然,丝竹袅袅,整个酒楼忽然安静了下来,施今墨转头望去,只见一个素衣的绝色女子翩翩而来,带着一种飘渺如梦幻的韵律,款款走上瑶台。莲步轻移,腰肢款摆,当真有明月出尘之感。
见玉箫出来,杜彦儒笑着对孟浩然道:“看来你写的诗得到美人青睐了。”
玉箫向杜彦儒等人行了一礼道:“孟先生的诗天下闻名,既然以诗相招,玉箫岂敢不来。更道明朝不当作,相期共斗管弦来。不知先生想听什么曲子呢?”
她的双眸清澈无邪,秀丽脱俗,仿佛一个冰雪般纯真的孩子,又似一潭望不见底的深渊,让人生出一种平静柔和的感觉。
杜彦儒笑着对孟浩然道:“玉箫姑娘的一曲‘扬州月’,吹出扬州二十四桥的情韵。人言‘但闻玉箫扬州月,不看明月二十桥’玉箫,你就还是吹《扬州月》让孟先生饱饱耳福。”
玉箫笑着对杜彦儒道:“刚才孟先生新作一首诗邀玉箫,若是玉箫用旧作,岂不是对孟先生不敬。今天玉箫就特意为孟先生作一首新曲。”
她想了一会儿,一伸手有个小婢递上来了一管白玉箫。她十指轻握长箫,按在嘴边吹奏了起来。这时楼中虽然人数众多,但却没有一丝声音。只听见箫音渐起,回旋婉转,众人听的就像玉箫边吹便向自己走近一样,定睛看时,玉箫却是一动也不动。箫声清丽,忽高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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