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三人回营,天色已晚了,张定远记着待会要到蒙军帐中会见术赤,便带着孟珙回将帐中更衣了,莫师傅自行回营休息。一进帅帐,便看见范文同黑着脸坐在案旁,张定远见此情形心中已猜中几分,孟珙忽然道:“监军大人好不自重,竟坐在主帅的位置上,看见将军来了也不起身。范文同怒极反笑:“下官自是没有张将军威风了,十万大军,说扔下便扔下,军中无主帅,要是敌人来袭营怎么办,再说张将军离营,好像也未得到我允可吧。圣上命我监军,便是要我严查军中主帅有无违纪谋反之事,将军这是置圣意于不顾啊。”张定远道:“我出营前已将防务和左右路先锋说明,若有敌来犯,自有他们领兵应对。至于未得大人应允实乃时间仓促所致,至于为何我庆自出营查探,是因为此次联军事关重大,容不得半点差错,蒙古很可能这一战后就是我们的敌人,因此我才亲自带孟珙前往,不到之处,还请监军大人海涵。张定远知道大战在即,决不能和范文同产生矛盾,同时范文同毕竟是皇帝钦命监军,有些时候也要说些好话。范文同看着张定远:“希望将军大人自求多福吧,我会把今天的事奏明圣上。”说罢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孟珙刚欲冲过去就被张定远一把拉住,孟珙怒道:“我们冒死去刺探军情,他在家里逍遥自在的,现在到问起将军的罪了。”张定远道:“算了,战事要紧,。”这时蒙古大军的使者已经到了帐外,准备带张定远等人过去。张定远便派人请了范文同,带着孟珙和亲兵护卫过去了。
蒙军营外,术赤亲自带人在营门外迎接,看见张定远一行,立马迎了上去,笑着道:“久闻张将军文韬武略,不输岳武穆,今日得见,三生有幸啊。张定远道:“元帅谬赞了,小可怎敢与先贤比肩,倒是元帅治军有方,乃我辈楷模啊。他二人互相奉承着实则都在试探对方。说话间已来到中军帅帐。术赤招呼他们入座。张定远指着范文同道:“这位是监军范文同大人,此次行动事关重大,皇上特命范大人与我同行。范文同向术赤作了一揖:“见过元帅。”术赤笑道,此番出征能有两位,真是文武双全啊。范文同皱了皱眉,似乎想解释文武双全不是这么个意思,但还是没说出来,淡淡的道:“元帅过誉了。”术赤道:“闲话不多说,咱们双方虽各位其主,但此次灭金与我两国均没有坏处,金人曾在草原上杀我部族,夺我牛羊,也曾给贵国带来“靖康之难”,金国是我们共同的仇人,因此希望大家同仇敌忾,一举报仇雪恨。
张将军,范大人以为如何?”张定远道:“元帅所言极是。”范文同跟着说:“元帅能有此想,实乃我两国之幸,此番灭金,是我等建功立业之时啊,若能凯旋回朝,则加官进爵,荣华富贵唾手可得啊。张定远孟珙心里都觉得此人好大喜功,甚为反感,但这个时候也只能跟着嘿嘿笑了几声。术赤看着也跟着笑了起来,但几个人笑的意味却大不相同了。这时帐外有人通报:“乌伦台大人求见。”术赤道:“进来吧。”来人正是和莫师傅交手的那蒙古人,向术赤拜倒:“见过元帅。”术赤道:“快请起,我来与你引见,这两位是大宋朝的张定远将军和范文同大人。”那乌伦台起身向张定远一行作了一揖,便退回到术赤身后。术赤道:“这位乌伦台大人使我亲兵侍卫队长,他和你们汉人说来也有缘,他的一身武功均是出自中原武学。张将军闲暇有空可指点他一番啊。张定远笑道:“张某只懂骑射,战场杀敌尚感不足,怎敢指点武学高手?术赤道:“无妨,只当切磋嘛,下面我们商讨下攻城事宜和用兵部署吧,还请张将军先指教。”张定远道:“元帅大军比我早到,对敌情之了解也多于我部,还请元帅先说吧。术赤道:“那好,唐州乃金国国都所在,防御固若金汤,虽然之前战役我蒙军消灭了金军主力,但残部依据坚固城防同样不可小觑,何况唐州乃宋朝旧地,所以才请将军出兵,至于攻城,我们应找其防御最为薄弱一点,集中所有兵力强攻,先破其一点,撕开口子,张将军以为如何?张定远笑了笑:“此等情况下不必找重点强攻,我认为应该集中所有兵力,不分重点,以城墙为面猛攻,同时辅以火炮轰城。术赤道:“将军战法奇特,但将军恐怕不知唐州城在落入金国手中已被加固过,防御之强不比在大宋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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